半夜。

他与说书人走过通往幽静小道的石路,眼中还看清熟睡万分的扁头蛇。扁头蛇对于他们的到来,也算是吃惊,嘴里吐着信。

蛇形大变,这花猫第一个竖起尾巴,从李水山的左肩膀走到右肩膀。

他就问道:“怎么了?”

猫的敏感性比较强烈,这次比他们俩人先感受到,嘴里不停的喵喵着。说书人都想把这花猫塞在后面的书架里,用衣服紧紧的包裹起来,最多只让他露出一双眼睛,绝不会让他对着幽静的空气乱叫。

花猫完不顾说书人的一举一动,在李水山的耳边说道:“此地,有一个饥饿的大家伙。”

它的眼睛泛着绿光,双眼对着隐藏的蛇身之地,像是人对于苦臭之地的厌倦。

扁头蛇转而流出一口巨大的唾沫。

唾液真的是极其酸臭,像是吞噬许多不同种类的荤食。

说书人抬头说道:“以臭聚集的地方,应该有很多好东西。可以给你补补身子。”

“补补身子?”李水山吓了一跳,还以为说书人半夜劳累说了些胡话,而他就想着去找一片安静,平华无味的地方,好好的睡一个觉。

瞬间有些后悔在黄昏之后匆忙赶路,觉得找个白天的时间不是更好。

说书人提起手中用布裹起的长剑,对着他脑袋一敲,说道:“心不静,何时可以走出这个地方。还没到你选择的时刻,就不要有过多的由于。就算黑,也要蒙着眼走下去。”

说书人就是这样做到的,双眼紧闭,不闻眼前事。

“好说,就按照先生说的来吧。”

他知道先生也飞常人,就不知是否对其眼观而止。

这几步之下,他心情陡然不平。

“修道之人,练就一术,就可以凭感知。感知万物,行走于自然之间。”

“感知为对事物的察觉,感觉,注意与知觉。倘若你凭感觉行事,变会有碰运气的效果。若是这样,你不思考而行,就只会依赖感觉。”

“若有感觉,加以琢磨,便可以把控自己的行为。”

李水山疑惑不解,但是无妨他继续前行。毕竟此地不是在太平镇,距离骑马问路的清水城,并不知晓还有多远,但是心中有意,碰巧可以成真。

腐臭之地,扁头蛇蜷缩,并无攻击的意思。

就似问路人,道:前方有困阻,就小心走过。

说书人一行,就听到花猫对着扁头蛇有些不好的意味。

鼠猫天生为敌,蛇鼠也为敌,猫与它并不是一个层次。

跨过扁头蛇的一小片捕食的领域,这到的地方,就是真的腐臭。

在两人看来,一眼就可以看到其中裸露的尸骨,有类似孩婴的头颅,还有风吹动的呜呜刺耳声。

它来了。

说书人想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去感受这并无撕扯声的领域,反而观察不出什么东西,只是花猫恐惧万分,紧紧抓住李水山的衣领。

“无妨,就是照常走罢了。”

“我走山,走水,也没见此地会出来什么异样的凶物,反而有些惹人讨厌。”

不久,跨越了是非之地。这里没有了腐臭味道,反而有一家亮着灯火的人家。

灯火之中,无人。

这漆黑的夜中多了一个这样的场景,也让李水山心中有些胆颤。

他背着书架,唧唧响动,后面跟着缓慢步伐的说书人。

等待这一阵小风吹得衣衫卷起,推开门,里面浑然少了点生活的人情味道。

花猫,第一个跳下,站在一个布满灰尘的小桌凳上,前腿挺立,后退伸直,一屁股拍下。

“这屋里没人。”

“但是哪来的灯火。”

放下后背的书架,用身上的衣袖拂过灰尘,心里多少有点安慰。

只听说书人道:“这里好久没人住,你仔细看看啥样。”

李水山点了点头,步步惊心的走了进去,看到桌面上的油灯,皱眉拿起一旁火折子,摇晃几下,燃烧了起来,心里有些疑惑。

进去之时,这后面的花猫还摇晃着脑袋,像要睡去。

听到一丝诡异的跳动,李水山停下脚步,看到一旁的老鼠,在花猫的身前溜走。

他咳嗽了一声。

花猫睁开了眼睛,看到远去的老鼠,继续闭眼......

风干的肉片,滴答的房顶积水,穿插着一些霉臭的棉被味道。床头上有一个女子的画像,面色白暂,手指微翘,穿着一身粉衣,画卷破了一个大口子,上下的画轴都碎了,这是多么狠心。

他放弃远观,就走进看了一眼。

这女子美的有些不凡,看得出眼神有些不明亮,暗淡。

说书人问道:“你看了那么久,就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李水山道:“什么都没有,就知道这家屋子的主人是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却不知后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