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教我们怎么碰瓷吧?”

已山摆摆手,吞掉骨头上的肉,丢给了一个流口水的黄狗,咬着跑了,悠哉说道:“大爷没时间教你了。自学吧!”

几人哀声,一个瘦干乞丐道:“不行,跟着你混,你有一口吃的,就有我们一口喝的。对吧大爷?再说,你赚了打钱还好带我们去青楼乐呵一番,有什么不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对不对?”

已山拍拍手,睡了一会,不理会他们。

一觉醒来,太阳落山了。

他起身捧着自己的破碗,里面还有几文铜钱,颠几下,笑了笑朝着古庙走去。

古庙旁长满杂草,木梁斜落,砖瓦破碎几个大洞,墙壁黝黑像是烧了几次大火,里面的石佛都被敲碎成了三四半,更别提什么金佛的存在,有的话,早被那帮饿狼连夜偷走,各奔东西,谁都不认识谁。

里面堆满了稻草,一边大洞还落下水滴,像是上次的大雨水落在瓦上,还没有被阳光晒干,到了昏黄的夜晚,就被吹得摇摆,水掉在一个秃头的杂毛乞丐头上,摸一摸还以为谁撒尿掉了下来。起身叉腰,一副娘娘腔道:“娘嘞!这日子不好过了,老天都针对我,知道我的头掉光了,还给我洗一洗,怕晚上不亮。”

一个白胡子,头戴青帽的奸猾老者,一脸鄙视的看着他,笑道:“有人曾说过,一人倒霉的时候,会不停的倒霉。你小心点,否则死的时候,没人给你收尸。”

光头杂毛乞丐攥起拳头,装腔作势道:“顶你个肺!你再说,老子劈了你这老骨架。”

青帽奸猾老者轻声说道:“读书人不打诳语。但我不得不说两句。你这糙肉上长出的狗皮鼻子,插着几个大葱鼻毛装什么象,你罗圈腿,烂屁股,烂屁股上还多了几个毛孔小辫子,像是吃喝都不差的人。你会不会生孩子没屁-眼?否则怎么会在这里跟我说出脏话?我读书破万卷,说人如有神。说你是猪,你就是猪崽子,说你是狗,你就是改不了吃屎吗?你...你...你...”

光头杂毛乞丐火冒三丈,撸起袖子,骂道:“老子忍不了了。你个乌龟王八蛋。老子插-你的鼻孔。老子挑你的命-根子。老子老子....”

青帽奸猾老者说道:“老子什么老子?让你多读书,说不出来吧!”

光头杂毛乞丐,上去就是一脚,还没碰到他,就被一个面煞的圆肚皮乞丐拽住,丢回一边,有气无力的说道:“有话好好说,切勿动手。”

光头杂毛乞丐踢腿,收回,“鲁乞丐,你也看到了,我怎么说过一个满嘴骚话的人?”

啪啪。

一个打狗棍在空中回旋,砸了几人狗吃屎,唯独那个光头杂毛乞丐捂着自己的嘴巴,抽泣说道:“舵主,你要知道,我可是极为老实的人,都没有说过什么脏话,都是被逼得。”

一个瘸腿的老者,穿着被灰尘油腻浸染的白袍,一脸无奈的坐在地上,望着门口凑热闹的乞丐们,开口道:“在古庙内,这打狗棍就是你们的戒尺。你们要是谁敢坏了这里的规矩,就别怪我用它打折你们的腿。”

众多乞丐都眨着眼睛看着,那打狗棍是一根普通的木棍,不知上面打了什么腊,显得锃亮,在老者的手中平放,却有一股难以诉说的气势,对的,就是那种丐帮帮主的感觉。

但瘸腿老者声称自己不是帮主,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帮主,而古庙里的一群乞丐就像一个家庭,在这里可以躲避风雨,当他们受到人欺负或者独处的乞丐抢东西时候,可以在这里寻求帮助。

一个打不过就两个,两个打不过,就几十个,这古庙里聚集的差不多也有几百个。

夜晚的时候,分散乞讨的乞丐都会回来,老弱病残在里面取暖,年轻力壮的在外围挨冻。

但每天昏黄之后,就会有一场短暂的集聚,商谈今天遇到的各种困难,或者是分散人员去别的区域,这哪条街会好不好乞讨,哪里有富家子弟出没,哪里是菜农常去的地方,这也就成了香饽饽的话题。

基本上每个乞丐的位置在第一次分配后就不会有大的变动,唯独遇到一些不可避免的事,封街,暴起等,为了躲避,会安排到人流量较大的街道,等到原本的地方恢复正常,就收铺盖回去。

现在,街里的乞丐都离开了。

古庙的门口坐着一百多号乞丐,庙里还有几十个,加起来二百多个,多数是老弱病残,只有几十个乞丐看起来正常,都坐在地上,等待吩咐。

已山摇晃着手里的破碗,坐在人群的末尾。

听到里面呼唤往里挤一挤,看着满满呵呵的挤满了半个屋子乞丐,起身挪移一个位置,坐下门口,依靠在墙边,望着满月。

那瘸腿老者端平打狗棍,极为尊敬,一脸平静的说道:“今天的我要说的第一件事,就是我们的纪律问题。古庙是我们夜晚的归宿,也算是你们的‘家’。不要不以为意,要是不想待下去,就起身离去,到了别的地方别说自己是古庙的乞丐。”

“我今天还故意摆出了打狗棍,让你们看清楚上面的痕迹,它可是打死过先前闹事的一帮狂徒,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古庙的一群乞丐为何能在青皮山下,揽客镇,白城,宽城得以扩大?我们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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