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动容的场景,让一脸笑意的已山坐下慢慢品味,他在想,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啊?穿着打扮夜魅行者,偷盗者都没这样的雄姿,那大汉跪地求道:“前辈,放我们一马。”

后方的黑衣人显然看不起这未长齐毛发的少年,更别说是一个邋遢的乞丐了。

他们心中难平,拔剑跃跃欲试,但还是被阻挡下来,狠狠道:“再信我一次,我行走江湖几十年,什么事都察觉过,更被说这大郎客栈里藏有高手,退去,今日,是我们不对。带着老大,我们不再踏入此地。”

已山耷拉着眼皮,转脸瞥向一个紧闭的白窗户上,他早已察觉到,这里面有一个抱胸的女子,她平静的望着外面发生的事,一点都无困意,这下方的井中传出咕咕的井蛙鸣叫,他们退后后,已山道:“在下只是过路人,至于杀你们,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爱美人之心,谁人都有,但偷偷摸摸的就不对了。你们走吧!”

所有黑衣剑客在他的指引下退去,已山望月许久,还未退去,等到深夜,这月挂满天,白灰洒满井水,原石涣暂,稻草人平脸念数,这水芦山有那么多归藏宝法,有吞刀,乱人眼的造化之术《咽息》,战兮喝道的《白衣速战法门》,吞下一肚子水,喷雨化龙的《引雨一门法》何等微妙?睡梦入舟,鹤然而去,抓住人心灭之,称为《盗梦法》——

稻草人一身气力不断,加上一手好剑,可算是凝心境的高手。

他下山之前可杀了不少贼人,说是拜师求学,手中攥着符箓,要杀了那求真的凡人,所杀的尸骸丢在山涧,说,要是有什么机缘可以登天而上,那时候再来找他寻仇。可哪来的好运?

他亦是心狠手辣之人!

已山也不认输,他本身就是修士出身,童子之身未破,一脸清贫,但修为暗藏,无人知道他到此修炼到了何种境界。而他的师尊带他游山玩水几年,十岁前通晓皮毛天地奥妙,懂得吞灵化气。现在也只是一位十几岁的小乞丐,走到哪都会受到人家的唾弃,而他正喜欢这种被人撵来撵去的生活,只有那些有眼力见的人才会好酒好肉的对待。

他坐在屋檐上,呼出一口冷气,似还有事未解决,他一挥手,破旧的青袍在冷风中拽动,他小声叫道:“还有人吗?”

无人回答他的话。

唯独那稻草人睁眼对墙望去,这隔着一间又一间,直达最西边的房间中,有一位面色沉静的男子头戴黑纱帽,手中正端着一杯刚要瘸腿的小二送来的温茶,小心的咽下一口,剩下半杯放在桌子上,从袖子中抽出一把短剑,轻轻一甩,瞬间有一臂多长,口中念道:“杀人无形,再送客。我忍无可忍,那便都杀了。”

说完后挑起那杯茶,架在立住的剑面上,他踏步而去,直接刺穿木墙,后背顶撞开收剑一拉,手臂在探身时挺直弹剑,如有水在剑面跳起,旁边房间正闭听音的女子在微弱的月光下露出面容,正是洛小云。

她呼气起身,拍起半漏桌面的轻剑,拔剑出鞘,嗡的一声,白凤出风,音声似龙,嘴中喝道:“水意剑一,和风。”

轻剑如在水中弹起,波浪泛上,倾斜剑锋横杀而下,她的袖子在一瞬卷成一团,紧贴手臂,砰的一声与男子的剑触碰在一起,随之身影跳跃,两人在狭窄的房间打斗起来,桌子上莹月的水杯丝毫不晃动,洛小云出剑细致如蜻蜓点水,但威力不乏,当与男子的剑相碰,就转动半圈弹起猛刺他的胸腔。

男子力气非凡,压倒式推动,剑意雄浑有气,有种大石从山上掉下来的重力感,让她不敢轻易接剑,他狠狠一甩,这剑直接划过她的脖颈,笑道:“遵师尊之命,杀你。”

洛小云退后几步,神色暗淡,似无望,但当他的剑要落下,一把白光之剑飞来,透过数道墙壁,直接打过他的剑,稻草人猛地起身,一拍剑鞘,这剑直接飞回,坐下抬头看去。

洛小云心喜,跳出窗户直奔屋檐。

这上面正坐着背对他的少年,他一身烂青衣,右手中指挑起几根恶臭的黑发卷成粗条,盘坐的身躯微微前倾,唯独能看的是那一双含情的双眼,微微转过脑袋,温柔道:“小云,早就说,跟我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还不过来?”

洛小云一脸痴呆的看着照在月光下的男子有些帅气,但细细一看,心中难免有些莫名的情绪,但还是点点头捂住伤口坐在他的身边,她虽然感觉不出来已山身上的修为,但凭借他敏锐的感觉,他还是看出此人有些许不凡,就是脸皮厚,不知廉耻罢了!而且,刚才出剑的人一定不是他,他没有剑身上也没有那道锋芒之气。

只有一种可能,在隔壁的隔壁,刚才有一股锋利,强悍的气息冒出,这里还有高手!

在已山脚下的房间内,还有一位女子和一个紧张的男子在沉默,他们手中都有一柄剑,但他们身上并没有多么强悍的修为之气。

已山看着那位要杀洛小云的男子跳上屋顶,一手握剑,一手擦剑面,黑纱帽下,他的面容肥硕,神色不屑。

“何名?我不杀无名鼠辈。”

男子横剑道:“在下也不杀无名鼠辈。报名。”

已山轻轻道:“在下已山。”

男子道:“山前有路,号山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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