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屋檐下,满布的风铃,因为鬼府的神秘,在微风的卷动下,透着清脆的回声。

雪帝那满脸不屑的神情在脸上表现的十分清晰,他握着手中的长枪,摸着后方的木棍,这对准李水山的头颅,开口道:“你这凡人小辈,不知道清水城是一个凶煞之地吗?怎么,想来送你这条贱命吗?”

李水山皱着眉头,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惧怕这长枪铁头的锋芒,照的他的眼睛躲避一下。长枪红缨飘荡,一双老手抹在其上,棍劲道甩的风呼呼的顺着耳膜传到他的脑中。这一句骂人的假话,李水山听得十分不舒服。毕竟是无力无神的平常身躯,他眼皮耷拉一下,丝毫感受不到此人带来的威势。

在其上的一抹红光,顺着风铃的动静,他开口道:“前辈,我是凡人之躯,并不参与你们之间的争斗。我来鬼府是有自己的事情,还希望不要挑起事端。”

这话,听在雪帝的耳中,他瞪大眼睛,嘴角意味深长的讥讽道:“你也知道自己是蝼蚁,还在这遍布修士的地方寻找东西,你不是自寻死路。”

李水山眼睛紧闭,对于这难缠的修士,却因为自己的一副身躯被紧紧的扣上蝼蚁的帽子,深知其理,但是自己屈辱之理怎么能够因为一个修士的威胁而去低头认错。自古强权的压迫,何时会因为懦弱而退去,只有更进一步,没有停止。

“我生为平凡,但是身知天下大道启行,各为自己的道理而活。”

“有一日就是活着一日,直到泯灭于自然之中。”

“修士,亦为道人之修。你们应当秉持天地公正,泯灭妖邪,平息战火,为了苍生之事,了了不停。但心中道心不满,自然会有些厌恶自己的修为能力,满足自己的私欲。挟持人心,空乏了天道。原来如此的争斗,就是平息你们之间的战火。”

他的话让在封印之上的千山道人心中也有愧,刚才李水山回答他的一些道理,恰恰不甚面。一路走来,看到的东西一次次的让自己伤心,若是为了自己的需求之物,莫要牵扯到凡人才是最后。就似移动棋盘上的棋子,一动就是苍生的命,无论生死都死一个定数。

李水山开口道:“我是为凡人,但我之心不亚于你们。我若是蝼蚁,你就是捏在我手中的一道流光。”

雪帝哈哈大笑,他见到的最可笑之人正是这凡人少年,人小硬气,还有一丝枯燥的舍命气概,只是一整个躯体就剩下他那个还能硬气的骨头,瞬间他的心思就变了,“你若是硬气,就让我看看你的心是否是这样?”

他刚要伸手之时,李水山的心中有了一些胆怯,或许这就是凡人对于修士的一丝敬意,他们平时供奉的道人之像,里面凝聚的念力,不妨是为了满足他们的心境的提升。

李水山咬咬牙,握着他手中的仙剑,感受到那种振奋的暖意。他的心中的念想完凝聚在其中,就似一团珠子串在其中,其中的珠眼里的小细线,冒着丝丝的灵韵。这种韵的感觉不止在心中的想象,顺着他的手心传到了剑中,剑与李水山的吻合性越来越贴切,直至这剑有一双眼睛按在其上。

仙剑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中露出犹如猎物的渴望,对雪帝的手心亮了起来。

无论在一旁的千山道人,还是雪帝心中都为之一颤。这剑上的眼睛太过于惊悚,还有一丝崩溃后的渴望,像是两人身上都有它需要之物。

雪帝直接一把反手抓住仙剑,被剑身的光弹回,磨出一道长流的血迹。这道伤口的位置越来越扩大,转眼就拉出从手掌一段到了另一端,持久不能愈合。雪帝掐出一道法诀,指尖轻轻的划过手心,但是伤口的痕迹没有丝毫愈合的动静。

他有些后悔的嘶吼道:“你这是什么剑?”

千山道人深呼一口气,坐下的封印之口已悄然缩小,只剩他手下的一寸距离。这明显也是付出的极为强大的代价,他衣领上的血迹已经凝干,但是每隔几息就会喷出新鲜的血液,染湿了其上的皮肤。

他对于自己的伤势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反复掐诀,口诀中浮现的是一道道的山影,重叠的山峦口,走桥的小道士,还有一些野家畜围在绑好的栏中。这一山上有他的记忆,这记忆之色不甚明朗,只是反复的叠加,最终压在这座封印之上。

最后,他看着雪帝退后的身影,一手唤起了长剑,染起了浮尘缠绕在他的腿脚上,蔓延到他的胸部,直达他的头颅,这是一道清晰的印记,赫然把雪帝拉了过去。

正当他手中的口诀还没有完成,受伤的血口没有凝结,他带着刺痛的情况下,被还在封印最后一刻的附着于莱身上的玄阴之气,凝聚的音波骂道:

“你这无知的小儿,你若是听闻了我的话,哪里会耽搁最好的时机?”

千山道人一声嘶吼,他紧紧的把手按在其上,浮现在一生印记的山落在其上,一股吸扯之力浮现,他想要把雪帝的身躯吸入封印之中,随同这玄阴一起被镇压。被李水山念叨的莱,发出楚楚动人的求饶之心。

虽然只有一日相处的莱传到了李水山的脑海中,仙剑的意识主动出现甩出一道剑光,想要驱赶这股意识。

毕竟玄阴之气凝聚的意念还是具有一定的威胁,上面凝聚的极强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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