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静谧,只有偶尔翻书的纸张声,林穆儿看得仔细,书是好书,这上面晋王爷的批准也是精妙,只教人看的意犹未尽。

正如红杏所说,一连几天都是阴雨绵绵,出不了门,林穆儿就窝在贵妃榻上看书,就几天功夫,这几本书也就看得差不多了。

“主子,用点点心吧,这几日天天看书,可得仔细眼睛!”谢妈妈端来一碟核桃酥放在贵妃榻旁边的小矮桌上。

“好!”林穆儿应着,这几日看书确实眼睛也有些涨涨的,放下书,林穆儿揉了揉眼睛,“今儿好像不下雨了,怎么天还是阴着?”

“是啊,听兰雪姑娘说这几日是秋收,正是忙的时候呢,这雨下的这么久,怕是地里的收成要糟蹋不少呢。”谢妈妈这几日跟兰雪一块整理库房,兰雪也跟她讲了许多王府的事情,所以这会也就自然开始担心王府的田产收成了。

“秋收了?”林穆儿吃着点心点点头,“今年可要好好盘算盘算,总不能老是让那些人白白吞了王府的粮食!”

“可不是,听兰雪姑娘说,那些田地可都是良田,好着呢,但是每次收成完,都只够庄子自己开销,可不都被那些黑心的管事们昧下了!”说到这个,谢妈妈也是一脸的气愤。

“是啊,以前王爷不常在京城,这王府的日子过得去就成,现在咱们要过日子,可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了!咱们得想想办法,不然啊,以后我想做天衣坊的衣裳,都舍不得!”林穆儿故意苦着脸说道。

“就是,咱们得想想办法,以后啊,您的衣裳都从天衣坊做!”谢妈妈打趣的说道。前几日天衣坊来王府给主子量衣裳,那讲究,可真是不得了,随便抱出几匹布来,都是流光溢彩,不同凡品!

“嘻嘻,那好呀,到时候给你也做一件!让你开心开心!”林穆儿有些撒娇的说着,之前不记得事情,与谢妈妈和几个丫头总有隔阂,这几日日子过得悠闲,与她们说说笑笑笑,感情倒是增进了不少。

“哎呀,我老婆子要是穿这个,怕是连路都不敢走了,这可折煞奴婢了!”谢妈妈直摆手,摇着头说道。

正说笑着,兰雪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主子,福爷有事要跟您禀告。”

“哦?”林穆儿有些意外,福爷虽是王府的总管,但一般来说很少来内院,有事也都是让兰雪代为禀告,今儿怎么突然要自己禀告了?“让福爷在小客厅等我。”

“是!”兰雪领命出去了。

林穆儿理了理衣裙,这几日都窝在小书房,所以这会的装扮有些过于随意了,好在谢妈妈手巧,三下两下就帮林穆儿重新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稍微的整理仪容后,谢妈妈便扶着林穆儿出去了。

“娘娘

!”福爷一脸凝重的见了礼。

“起来吧,可是出了什么事?”林穆儿摆摆手。

“庄子上出事了。”福爷言简意赅的说道,“今儿一早,几个庄子上遣人来报,说是都准备随退下来的管事们回老家了,但是这些庄子这些年雇的大都是管家们自己族里的人,这样一来如果这些人都回老家了,庄子上的收成就成了问题,再加上这几天阴雨,好不容易放晴,如果不赶紧抢收,估计今年地粮食是收不上来!”

一番话,惊得几个丫头面面相觑,谢妈妈也急了:“这可如何是好?”

林穆儿沉思了下:“都有哪几个庄子?”

“许二、陈春、田月、崔小四个庄子,但这四个庄子基本上都是府里比较好,面积大的良田,”福爷一五一十的禀告道。

“哼,我就猜到有这个许二,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兰雪满脸的愤愤不平。

“可不是!”林穆儿有些讥诮的说道:“原以为他还能安分一点,谁知道还是不死心啊!”

“府里赏的那一点银子如何能填饱他的胃口,庄子上半年的收入起码够他们家吃上半辈子了!搜刮了这么些年,娘娘都不与他计较了,他竟然到了了还要坑害主子一把,真是太坏了!”兰雪气的涨红了脸。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怨不得他...”林穆儿笑了笑,又转向福爷问道:“这几人都是要告老还乡的吗?”

“是的,这几人前几日刚刚来府里领了赏,但只说自己告老还乡,没想到竟把所有的族人一起带走了!”福爷也有些羞愧,毕竟这事是自己经手的,若是当时多问两句,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个田地。

林穆儿想了想,问道:“来人可还说了什么?”

福爷摇摇头:“没有说其他了,就说这两日就走,刚好赶回去过年。”

“过年?”林穆儿有些嘲讽的说道:“若是他们这年过的舒坦了,咱们可就难过了!”

一时间,大家都不再说什么,都皱着眉思考着这件事该怎么办。以往这几个庄子在这几个管家手上基本上都处于收支平衡的状态,如今这么一来,不亚于釜底抽薪,王府亏了今年的收成不说,还得要拿出一大笔银子来养活庄子上的其他人,这补贴的银子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的,一直要补贴到到明年的秋收才算完,若是来年风调雨顺,倒也勉强可以养活自己,若是灾年,这几个庄子可就成了无底洞了!

顿了顿,林穆儿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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