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阿宾要走。

换作以往我顶多送他到门口打车,然后就不管他死活了。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主动提出要送他去机场,大奔也跟着去了。而源源一般不和阿宾同路,他和磊子选择了送铁头去车站。

半路上阿宾问我:“昨晚你干啥去了?”

我很吃惊:“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

阿宾很得意:“这种事情,从来都瞒不过我。”

我好奇道:“你昨晚去敲我门了?”

阿宾:“谁有空去敲你门,昨晚我出去会老相好,看见你偷偷摸摸往外面走。”

我恍然大悟,真相和魔术一样,一旦揭秘了你会觉得不过如此。

“你们在成都还有几个老相好?”大奔兴冲冲插嘴道。

“七八个还是有的。”阿宾更得意了。

“你以前又没在成都上大学,哪来那么多老相好?”大奔表示了质疑。

“这你就不用管了。”阿宾保持了神秘。

“你呢,还有几个?”大奔扭头问我。

“很久没联系了,我都不知道成都还有没有我认识的妞。”我实话实说。

大奔问了个和阿宾一样的问题:“那你昨晚干啥去了?”

我简单说了几句,刚讲到一半,他俩就激动起来了。

“白洁?”

“莫非你找到白老师了?”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连出租车师傅也跟着露出了一副他懂的表情。

我笑骂道:“日,你们反应怎么和源源一样?”

大奔振振有词:“没办法,你的初中女同学,我只知道一个白洁。”

阿宾:“我也是。”

我挺为我的初中女同学们感到不值,原来在这群牲口眼里,形成了这样一个公式:初中女同学=白洁……为了打消他们这种缺乏正能量的印象,我准备重新塑造一个新的初中女同学形象,重点描述了一下冀静。

“真的假的,你同学里还有空姐?”阿宾很吃惊。

“不容易啊,熬了这么多年,你总算认识一个空姐了。”大奔很感慨。

我被这俩夯货打败了,现在他们关注的是空姐而不是我的初中女同学。

接下来阿宾关注的问题更实际了:“有没有故事,来了几次?”

我笑而不语,再也不搭理他了。

在我们17-22岁这5年里,对那方面的事情有着极其浓郁的兴趣。那时候只要有人跟姑娘出去开房了,大家会详细地八卦来了几次换了几个姿势用了几个套子,绝对打破沙锅问到底。而被询问者往往一副获奖感言的模样,先是一阵扭捏假装有原则,随后半推半就地讲述开房的过程。

比如阿宾,他那时候有句经典的开场白:刚进去的时候,感觉很紧……

大学毕业后,一个个都表现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渐渐地大家很少再讨论这方面的东西,每每谁有了新妹子,大家只会问结果,不再去追问过程。唯独阿宾是个例外,他始终保持着一颗淫荡的心,每次都喜欢细问过程,而被询问的人往往不再仔细回答。

“龙兄,你个舅子,你个花苞谷!想当年你追朵朵的时候,我偷了我妈丝袜戴头上扮劫匪,让你狗日的英雄救美!仙人板板,你现在学会忘恩负义了,以后老子再也不帮你了!”阿宾怀着无穷的怨念,一路骂到了机场。

我说过,我很有多绰号。

除了欧阳克和紫龙之外,我还有个绰号叫龙兄。

龙兄是比较文雅的说法,平时在网上聊天,他们都打这两个字:隆胸。

这个绰号说起来也充满了血与泪,暂时就不回顾了。

每次我招惹到阿宾的时候,他总会提起当年他头上蒙丝袜的事情。我早已习惯了这种套路,阿宾骂归骂,过几天他就把今天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们这边送走阿宾,源源那边也送走了铁头。

中午罗杰请我们吃饭,以表达他昨晚带孩子带到睡着的愧疚。

菜还没上来的时候,罗杰、大奔、源源还有我都拿出手机玩我叫哀木涕,一起交流着刷紫卡的经验心得。磊子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好奇道:“你们都玩这个呢?”

源源:“是啊,上个月我不就在群里说了吗?”

磊子:“等我,我也去下一个。”

五分钟后,磊子憋闷了:“怎么玩不了呢?”

大奔说话很恶毒:“低端手机都玩不了。”

磊子更憋闷了:“我不低端,我是盖世四啊!”

大奔说话更毒了:“狗日的,你得多哈韩才会买棒子手机啊?”

磊子快吐血了:“棒子手机怎么了,棒子手机就不能玩这破游戏?”

罗杰拍拍磊子肩膀:“少年,你说对了,棒子手机真玩不了这游戏。”

磊子懵了:“不会吧,这游戏没有安卓版的吗?”

源源安慰道:“听说4月25号安卓版公测,你再等半个月吧。”

我估计磊子砸手机的心都有了,他当着我们的面问候了棒子手机又问候了那款手机游戏的开发公司最后问候了说不得大师。

看见磊子遇到这么不开心的事,我们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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