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跟在顾知庭身旁一段时间了,对于自家阁主的品行还是十分熟悉的地球游戏场。

顾知庭面冷,心恐怕不比面好到哪儿去,而且女人不近身,曾有几名女子异想天开的想要靠近他,偷偷给他下药,意图一夜**以此要挟,哪知阁主宁愿拖着中了药的身体出去泡冷水运功趋药性也不愿与他们欢好。

药性散了,阁主回来,第一件事是处理给他下药的女人。

他的手法不能说狠毒,但也算不上仁慈,谁给他下了药他就给谁下药,然后,然后他就不管了。更有甚者,在他心情不好地时候装上枪口……

女人见过最壮烈的一次是那名女人被扔到一堆男人里,阁主转身欲走,那名女人却喊住了阁主,在阁主面前咬舌自尽。

女人佩服她,可阁主不为所动,她记得阁主冷眼看着死去的女子跟她说:“永远不要觊觎你得不到的东西,否则,下场会比这更惨。”

一句话,是女人到现在还恪守本分的动力。

她不敢踩出那一步的线,穷奇这一辈子都不敢。

罗合凝道:“你不帮我我会死的。”

黑衣女人道:“管我什么事?”

此招不行,罗合凝换用它招,用泪眼博同情:“你知道你们家阁主为什么要让你看着我吗?”

黑衣女人冷哼两声。

罗合凝拉着她的手,不顾女人客气的挣扎,哀伤地将故事娓娓道来:“遇到他的那天,山花烂漫,天空似乎都比别处要蓝。”见女人脸上染上愠怒,她立马严肃起来:“他主动找路,具体情节忘了,记个大概是我们讨价还价半天,没达成交易意向。”

在谈话期间,罗合凝超常发挥,每一次女人打算发怒,皆被她糊弄过去,得知黑衣女人不屑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不认识人的身上,她又把她和顾知庭的事由繁化简,化简,在化简……

末尾的一处画龙点睛:“他很爱他母亲,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他母亲的人,因此,知道我的血能救他母亲后,他才会想了这么周的计划把我留在这里。”

罗合凝手指在脖子上来回地摩挲:“脖子上的伤痕,是昨天替他母亲擦拭身体的时候,他弄出来的。”

女人眼神少些敌意,多了些同情,她的心在混迹江湖多年早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之所以产生同情,兴许是因为她跟自己有着同样的命运吧?理解地拍拍她的手,女人道:“我们是朋友了。”

杀手不轻易说出朋友二字。

罗合凝眼睛瞬间绽放出足以媲美灯泡的光,手指不注意地捏住她的袖子,慷慨道:“放我走吧!”

女人尴尬地看向别处:“不行。”

罗合凝委屈地捏紧她的袖子,眸子热泪闪闪:“行嘛行嘛,不放我走,我会死的!”

女人道:“放你走,我的下场是死。”

罗合凝垂头丧气地弯下身子,撇嘴,抱怨道:“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投错胎啊,假如我们一族是普通人,没有奇特的血多好。”

女人把手伸到她肩上,还没来得及碰到她的肩膀便匆匆收回,不善言辞的她,安慰人的言辞也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与众不同很好,至少,愿意跟你们接触的人多,不寂寞不孤单。”

罗合凝耸肩装作满不在乎道:“他们要用到血,便隔开手腕取,没有人顾忌炎夏族人情绪。”

女人正要说些什么弥补失误,猝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警惕道:“有人来了!”

罗合凝在她凝神思考的哪会儿已经发现了一场,如今听她说这话并不意外,理解地点点头。

女人消失。

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她脑海中形象化。

她来跟她走,一样的迅速。

罗合凝站起来,泰然自若地拍拍屁股。

风不止,牵动衣角。

林欲动,聒噪难平。

红色人影踩着稀少落叶缓缓而至,黄色人影站在原地不前进一步,红影停下。

两人隔着几棵竹子对视。

男人脸部线条硬朗,轮廓分明,如远山般的眉毛削了他的英气加了一丝秀气,桃花眼半阖是似笑非笑的神情,薄唇紧紧地抿着使得整张脸看着是思考,而不是在笑。

女人眼睛大大的,坦然地站在他对面,任他打量。

眸暗似夜,聚光如星,肤若凝脂,手如柔荑,腰肢纤细,她不是最美的,却有种让人在平淡的相处中发现她的好的魅力。

顾知庭不懂她好在哪里。

她外部条件不如别人,内部条件,她是有点小聪明,可她的小聪明还不足以让人对她过目不忘。

袖中的簪子刺破了他的手掌。

昨天的误会宛若一根长而尖细的刺凸在两人缝隙之中,越撬越大,直让人觉得若是他不做点什么,他们之间就完了。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能说出话来。

“看够了么?”罗合凝道。

簪子戳着伤口,不很疼,他平静着说:“没。”

罗合凝被他的直白和闷骚噎住,一时间竟不懂他是在喷还是发自内心的夸赞:“找我有事?”她选择跳过话题,因为她没勇气接受顾知庭的喷。

闷骚的人不喷人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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