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她家小姐在危难关头,镇定从容,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异常迷人。

小姐可真是潇洒。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呢?而且变聪明了,一定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走了~”沈玥催促她,头也没回。

海棠抬头望着铺子的牌匾,京中最大的钱庄——花氏钱庄,又看了一看沈玥。

“这已经是第五家了。”海棠丧气道。

二人又被掌柜请、轰了出去。

“这儿就没一个能放贷的?都没说要啥手续就不行?”虽然她现在铺子没了,可凭自己的本事和家世,还能还不上?

海棠看着满口冒奇怪话的沈玥,仰头望天,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小姐哪里变聪明了?

沈玥暗暗思索,钱庄不行,那就只有找别人合作了!

海棠彻底没了精神:“小姐,怎么办?耿家已经放话了,三日之内你要是、唉?小姐…”

海棠冲着大步流星的沈玥追了上去。

“花想容”三楼的亭阁里。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穿艾绿色内衬,上边绣着大朵的银色团花。外披酡颜色外罩,上好的丝绸缎子,两袖和下摆绣着和内衬相配的银色花纹。头上玉带的纹路也与之呼应。

他惊奇的唉了一声,指着楼下那两人:“六哥,那不是沈家小姐吗?”

其余二人向楼下望去,女子身披淡蓝色的脆水薄烟纱,肌若凝脂,墨玉青丝随意挽着。抬手擦去额头的薄汗,一手叉腰,望着花氏钱庄的牌匾要望出花来。

“她去我钱庄干嘛?莫非是、找六哥你算账来了?”花子羽道。

“什么帐?”男子看了看六爷,又看看花子羽,好奇地问。

“你不知道吧、”花子羽漏出坏坏的笑容感叹道:“我六哥、带了人家姑娘来我俞情客栈过夜,还坑了人家三十万两银子,姑娘现在被逼婚,要是没有银子赔给她未婚夫,就得上门致歉,求人家娶她!哎,可惜了那姑娘,不但人长得美,还做的一手好妆粉,自古男人多薄情,你说,六哥是不是不懂怜香惜玉?”说罢狭促的看他六哥一眼。

“哦?六爷,有这事?”

男子侧头望去,他剑眉星目,俊美绝伦,锐利的眼神更是英气十足,那宛如雕刻般的英俊脸庞,仅一个侧颜便让无数人为之侧目,这样的男子,在人群中,无疑是出众的。

可在那个叫六爷的男子身边,他的光芒多少被掩盖了。

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不会耀眼,他似玉珠于瓦片之间,世无其二。

那无以伦比的俊颜,那让人难以置信的王者气息,面如冠玉,璀璨星眸,邪魅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就那么肆意一坐,却赢过尘世人间,好像睥睨着万物众生,有着说不出的洒脱。

仿若这天地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束缚牵绊他。

有一种人,得天独厚,天生就是人上人。

“听他编的故事,”他抬眼给了花子羽一个眼神:“花子羽,你想死?”

“你就是不懂怜香惜玉!”花子羽辩驳道。

男子轻嗤,对着花子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你怎知她是个省油的。”

“段华阳,你不行,我就不该问你,六哥是假和尚,你是真和尚!我就没见你正眼对过哪个姑娘,还女子小人难养,我看就你难养!呀、”他手拿着茶杯一抖。

段华阳赶紧一挥衣袖,望着留下的茶渍印迹,脱下冰蓝色的外罩,只穿里边月白色的锦衣,一尘不染。

他有洁癖,花子羽望着他眉毛拧出了花,不理他,好像就他爱干净似的。

“花子羽,赔我衣服!”

花子羽一脸不屑:“就洒那么点茶水,你晾晾就得了。”

“就洒那么点茶水?”

“怎么样怎么样?”花子羽一副讨打样。

段华阳抄起自己的茶杯就像花子羽泼去,被他闪身躲过。

“泼不着泼不着,哈~”

“找打!”段华阳不在废话,说完便朝花子羽那去。

花子羽早走防备,先一步站起身带他围着桌子转圈圈。花子羽围着桌子来回闪身,段华阳的身手他是比不了,已经挨了他好几下了。

段华阳边追他边说:“整天就知道姑娘,铺子都理不清,我看你没什子正事!”

“我品美人,你懂不懂,你自己和尚还说别人?!唉?六哥,你别见死不救啊。”花子羽躲不过,只好向他六哥求救。

男子撇了他一眼,淡然的把茶水咽下。他一席莲青色溜金锦袍,衣裳被他一衬更显高贵之感,他浑然天成的贵气,如烈日一般灼眼。

他轻轻往后一靠:“耿家什么由头要三十万两银子?”

“说是沈玥损了人家祖传玉簪。”

玉簪么?男子好似想起了什么,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哒哒哒,一声一声。

这时花子羽又挨了一下。

这个段华阳!

花子羽忽然就不跑了:“段华阳,你不是让我赔你衣服么?”花子羽迅速脱下外袍:“我把衣服,赔你!”

一把把外袍扔在段华阳身上,跑过去,趁机打回来一下。不想段华阳身手极快,一把就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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