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神芜幽出声阻拦,就听见对方的声音幽幽传来,一词一句都在猛烈的敲击着她脆弱的小心脏——

“人家清璃现在可是燕国公府的独女~全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她说一,没人敢说二,出门横着走都没人敢惹哦~”

“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有~对~象~~”

“啥对象?谁啊?”神芜幽捂着受伤的小心脏,下意识的问道。

白羽沫眼神往身后瞅了瞅,示意道:

“龙傲君,喏,就那个等不及要砸笼子的那个,一国皇子,与清璃的婚事可是皇家指婚,说一不二,两国联姻,兹事体大,没什么大的问题应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神芜幽眼神往后瞅了一眼,只见那个脾气火爆的男子正暗搓搓的挖着藤蔓下方的泥土,想要从根源上灭了藤蔓笼子。

“......”这不就是那个放火烧林子的那货吗!

龙傲君,倒是挺符合他性格的。

只是怎么看上去好像不大聪明的样子?

但是国家分配对象啊!啊这...

想想自己那个从天上掉下来已经跑路了的凌哥哥,就觉得一阵心酸,她真的柠檬了...

说曹操曹操到,上一秒刚一想凌望清,下一秒就见那位浑身散发着生人莫近的高大身躯向她们走进。

“公子怎么...”又回来了?

凌望清见了她身旁的白羽沫和燕清璃,微微颔首示意,又转向神芜幽,解释道:

“这两位是在下的伙伴,应当是来寻在下的。”

言外之意,还请姑娘不要误会,她们并非入侵者,自己也不是故意不走的,只是为了等人罢了。

“这样啊...”神芜幽了然的低喃一声,而后笑着说:

“真是巧了,这两人我也认识,算是故人。许久未见,倒有些想念了,正打算邀请她们来吃个午饭叙叙旧的...”

“不如,公子一起?”

白羽沫与燕清璃还处在第一次见他说那么多字儿且没有任何错误的惊讶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而后当神芜幽一把挽上了她的手时,白羽沫才恍然惊醒,磕磕绊绊道——

“对、是、那什么、凌公子要一起吗?”

虽说是一起组队的伙伴,但平时交流的时候也只是存在与打怪作战的时候,这样平平常常的一番话,居然如此的不平常!

凌公子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于是并未回答,只是目光向她们身后淡漠的扫了一眼。

见此,神芜幽立马想到了那两个还在笼子里的可怜孩子,于是赶紧悄悄的撤下了藤蔓,在神识里联系萝卜头出去带路,将人领进来。

至于‘深闺之处,男子止步’?

害~反正也就这一次了,就当最后再看看这位清冷俊秀的小郎君的报酬吧。

反正自己也不亏。

当一行人到达神芜幽的住所之时,皆各各睁大了眼睛,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神迹般的景象——

一大片血红色娇艳欲滴的花海之上,一棵约直径两米的参天巨树座巍然耸立,看着也是威风禀禀,气势骇人。

——

这棵树树干虽很是粗壮,约莫有个百年的历史,就是长成参天巨树一柱擎天都不为过,只是奇怪的是,这棵树的树干往上大约两米的位置竟忽然突兀的岔开生长!

就像是中间生生被人一刀砍断,又在树干侧面嫁接九只小树干一样,应该也是过了许多年岁,如今那些小树干也长的很粗壮,这一眼看去,就像是盛开完全的花圃一般——

九片花瓣平整的向四周水平方向延伸,然后再慢慢迎着阳光向上生长,再分出细枝杈,长出茂盛的绿叶。

在那莲花状盛开的巨树中央,一座小巧美观的木屋不偏不倚的坐落在此,木屋门前的树枝上挂着一个红色蔓性风铃花状的风铃,看起来很是精美。

木屋与地面连接的地方是用血红色藤蔓编织而成的阶梯,两侧的扶手也尽显蜿蜒美感,像是古典的宫廷雕花,美艳绮丽。

然而白羽沫的关注点却不在意,她愣愣的望着那莲花状秃了主干的巨树,倏地蹦出一句——

“芜幽,那不是你砍秃的吧?”

神芜幽正走着,一听这话,忽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下一秒勾起一个温柔到能腻死人的笑容,柔声道:

“说什么呢?那当然是雷劈成的自然景观,难道你认为像我这么温柔的人会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吗?”

白羽沫不禁摸摸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一时语塞:

“......对不起,我的错。”

什么情况啊这?!鬼上身?

不知状况的白羽沫心累的抬眸想继续看看神芜幽居住的场所,结果一转眸就看见神芜幽正温柔的注视着人群中的凌望清。

白羽沫:“......”破案了,是恋爱的酸臭味。

不过没关系,她也有!

于是下一秒转身就去挽着那个温润儒雅男子的胳膊,对他笑着说:

“澜清,我们一起走!”

还在观察着地下的血色彼岸花的安澜清骤然回神,而后抬手摸摸白羽沫的脑袋,温声道:

“你的这位朋友,怕是不简单。”

“怎么说?”白羽沫抬头,目光是满是疑惑。

安澜清指着脚下似有灵性一般居然能主动让开一条道路的彼岸花,解释道:

“血色彼岸花的传说,可有听说过?”

白羽沫摇摇头,她才穿过来三年,这三年来一直忙着修炼、比赛、还有处理那些极品亲戚,哪来得及过滤什么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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