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暴躁绝不等于嗜好杀戮,红袖脾气虽差,但却绝不是嗜杀之人。
“我?我哪有怎么样。”红袖不着痕迹地撇过头去,“好了,前面就是安北城,快入城吧,伯父不是还在安北城之中吗?”
林云闻言拍了拍脑门,欣喜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听说如今安北城大变了样,也不知是真是假,走,我们前往一观。”
自从墨家北迁入主安北城后,林北泽便是一展宏图,他在治理城池方面轻车熟路,又因林云这层关系,雪鳞与墨子洵皆是自然而然地将安北城交给了林北泽。
而林北泽也不负众望,依靠着墨家雄厚的资源与一番励精图治,林北泽已将安北城扩建,如今的安北城虽还比不过霰雪城,但比起寒露城那等城池却已是不遑多让。
安北城位于北地最深处,而墨家又步步为营,逐步南征,战火早已自此处远离,因此守城的士兵并未阻拦林云,反倒是迎着林云的目光向着他和善地点了点头。
林云暗自点头,虽说这些士兵不会为难过往人群,可是他们却仍是不住地在来往商客、百姓身上打量,随时监测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现。
待入了城,林云却是目瞪口呆。
如今的安北城,以往那个破烂不堪的小城已是不见了踪影,如今的安北城不仅街道上人来人往,连街道两旁也已摆满了货栈铺子,茶楼,酒肆,当铺,作坊,甚至还不乏一家青楼。
“老爹果然有一套啊。”林云止不住笑出了声,好在如今城中由墨家说了算,城中来往皆有官兵巡视,再不会出现“安北城四少”那等状况。
“傻笑什么,马上就到城主府了,难道不想进去看看伯父吗?”红袖垫脚拍了拍林云额头。
“见他?还是算了,眼下还不是时候吧。”林云挠挠头,他并非是不想见林北泽,只是心中万分害怕会将灾厄带到林北泽身上,那绝不是他想看到的。
试想,若是有人擒住了林北泽逼林云就范,那么林云又有何法?
“那我们寻一间酒肆吃过饭,随后直接去冰原?”红袖扁了扁杏眼,楚楚可怜地盯着林云的双眼。
“好了好了,大不了请你吃点好的。”林云最是耐不住他人央求,因此目光只与红袖一触马上败下阵来,只得大大方方地掏出银子,寻了一家隐隐透着酒香的酒肆进入其中。
“公子,您要吃些什么?”刚刚进入酒肆,小二便是提着白巾上前,手脚利落地替林云和红袖擦了一遍桌椅。
“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来吧。”林云将银子摆在桌上,与红袖相对落座。
不多时,满桌的酒菜便呈了上来,酒依旧是烈酒,在寒天中大有驱寒之效。
“你好像很不开心,在担心师妹吗?”红袖行事向来随心,吃喝一阵后,忽而发现林云的眉头轻皱,显然是处于忧愁之中。
“那只是一方面,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个明白。”林云抬杯饮酒,而后严肃地直视着红袖。
“说吧。”红袖见林云如此严肃,只得撅了噘嘴,乖乖地听着林云训话。
“你听我说,我现在已经脱离了墨家,不是那个饭来张口的时候了,我只带了几千两银子,如今这一路还未走到冰原,这银子就少了一半,日后莫非要回墨家要银两?”说起此事,林云面上堆满了不悦。
花些银钱他倒不甚在乎,只是红袖一路上挥金如土,难免会引起他人注意力。
“我当是何事,以后都听你的就是了。”红袖也知林云心中的担忧,因此点点头应下了此事。
“总之,不要太过招摇就是了。”林云也不忍心对红袖发怒,毕竟说到底在这一路上红袖说还是帮了不少忙。
红袖思索一阵,忽而将红唇一抿,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伸手掷出一物抛向林云:“呶。”
林云将手一拦,稳稳地将那事物接入手中,定睛一看后,却是不觉赧然,入手之物竟是一只荷包,荷包上略带些淡淡清香,显然是红袖贴身之物。
荷包浑圆,其中应装了不少银钱。
“这……”见红袖如此大方,林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说两人已算是相交莫逆,但他一个大男人收下女人的钱,总归是有些古怪。
红袖笑道:“我平日很少出门,这几年的俸禄都在其中了,不要弄丢了,以后钱花完了,荷包还是要还我的。”
由于有了往日截杀花彪那几年的经历,她对银钱向来较为看重,因此这荷包与储物石向来都是贴身保存,从不外露。
林云眉心一颤,又摆摆手道:“这倒也不必,日后如果有难,我自然会伸手向你讨要。”
红袖闻言轻哼一声,又将荷包推上前去:“给你你就拿着,我最讨厌婆婆妈妈,想不到你竟然也会如此。”
林云推辞不过,正要伸手将荷包取过放入储物石中,却不料旁边一只手冷不丁横里截断了荷包的去路,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轻咦。
“这是……”伸手之人乃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虽是一身素衣打扮,可明眼人却是能够注意到那女子衣衫的衣角、袖口、领口皆是以金丝线细细地缝了一圈,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林云忍不住向那女子多看了几眼,只见那女子约莫二十六七,面容虽不似红袖、墨冰儿这般绝色,却依旧是上上之选,她的眉宇间带着几分雍容、高贵,又因慵懒衬托,令她的面庞极为耐看,一旦将目光探去,要收回便有些困难。
林云自问经过这几年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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