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东西了就好,我这就去准备。”

李慕儿望着他匆匆而出的背影,尝试动了动手指,幸好,还有知觉。

那就好了,等稍养一养就回宫去找他,去陪着他,做他一辈子的女学士。

马骢出了房门,就要往厨房走去。这时又一男子从院中桌前猛的站起,急急赶上他问道:“如何,可醒过来了?”

听这声音中气十足,可不正是钱福。

“醒了,我去吩咐丫头做些吃食。”

马骢看起来心情不悦,钱福却高兴叫道:“太好了,大夫说了,能醒来就应该无大碍了,不然烧坏了我妹子这么聪明的脑袋,可如何是好?我进去看看她。”

马骢一把拉住他说:“兄长别去,她忌讳着我,不敢多问。你若进去了,必定缠着你问这问那,恐怕多费心力,不利于恢复。”

钱福一想有理,便随着马骢一起进厨房打点。

可是他心中亦有许多疑问,三天前他从翰林院当差归来,就发现家中被人占了,慌忙进门一看,原来是马骢带着受伤的沈琼莲,而他这妹子两肩皆伤,且高烧难退!

前一天晚上还有说有笑的一起喝酒赏花,怎么会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马骢对发生了什么又三缄其口,实在令人不解。

好在此刻莹中已经醒了,倒要同他交一交底了,钱福这样想着,便问马骢道:“你只告诉我,莹中在宫中受了伤,到我府上秘密养伤。背后定还有隐情是我所不知的。她这伤来得古怪,你总不能,然瞒了我吧?”

马骢却突然直起身子拱手,极为正经地回答:“兄长,我知你视她为亲妹妹看待,才敢将她带到你这儿来。兄长不必多问,知道了怕是会连累兄长。等她伤好些了,我便要带她远走高飞的,现下还望兄长成,莫要泄露了她的行踪。”

钱福也严肃起来,“贤弟何苦说连累二字,钱福重视与你等的情意,自是有难同当的。我只是希望了解事情真相,好助你们一臂之力。不过我知道,你要瞒着,必是有难言之隐,既然如此我也不多问了,只要能保我妹子安,别的都不重要。”

马骢十分感激。三天了,宫里宫外都没有一点消息,既没有听说有刺客逃跑,也没有听说女学士出事。行刺之事好像投石落湖,起了那么大的涟漪,却又无声无息地沉入了湖底,再无动静。既然皇上可以将事情这么妥善地解决,为何又突然愿意放了慕儿出宫?

他说不要让人找到她,难道还有人定要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