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远的横空出世毫无征兆地将剑比前段带入最高潮。
七堂都想要柳远,彼此各不相让,剑崖间各位长老脸红脖子粗地互相拆台争吵,像极了俗世菜市场买菜的场面。
但柳远不觉得自己是菜。
他静静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说。
直到主持长老抬头问天的那句话后,他才缓缓抬起头。
不止是他,剑崖间的争吵也慢慢安静下来。
所有人抬起头,看向高空中的悠悠白云。
墨君、千音谷主、戒律堂首座也都各自抬头,停下手中所有多余动作。
这里是天琅剑庄,天琅剑庄的云里,总有一柄剑。
倒不是说天琅庄主会一直躲在云里,而是说只要你抬头看云,天琅庄主便会知晓。
没事不要抬头。
这是修行界面对云中堂剑修时的劝告。
因为说不准你一抬头,一柄剑就迎头砸落。
没人逃得过《云中剑诀》。
“请庄主抉择。”主持长老恭请江星明出面。
……
片刻后,等到剑崖间都安静下来,云中终于传来清冽淡漠的声音。
“柳远,云中堂如何?”
听到这话,云中堂在场的各位长老面试皆是一喜,其余六堂的脸色便变得十分难看。
立派以来那么多次,即使六堂名次时常有变迁,但云中堂依旧稳坐第一,各任掌门也都出自云中堂,登堂剑比上又怎么抢得过?
江星明这么问,其实便是其余六堂没什么机会了。
众人的视线重新落在柳远身上。
柳远静静看着高空中的白云,忽然微微一笑。
他接下来说的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剑守大人是否收徒?我想拜剑守大人为师。”
……
“什么?他刚才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他确实说的是剑守大人,他想拜剑守大人为师!”
“嘶……这也可以?”
“这怎么可能?!”
……
剑崖间一片安静,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听错了。
众所周知天琅剑庄只有七堂,登堂剑比也只可选择这七堂,从未有人脱离过这个规则。
天琅剑守自然是天琅剑庄的前辈,自然有资格收徒,但问题在于这怎么可以?
天琅剑守在天琅剑庄的地位非常特殊,不仅在严律己这个剑律之上,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在单单一任庄主之上。
剑守的意义远比外人以为的还要特殊。
成为剑守的弟子,绝对不比加入云中堂差,甚至更加令人敬佩。
毕竟,天琅剑庄立派万年,剑守从未收过徒。
褚由天的声音响了起来。
“荒唐,你可知道剑守大人从不收徒?剑窟山也不在七堂之内。”
柳远平静道:“以前不收不代表现在不收,如果剑守大人愿意收徒,不入七堂我也愿意。”
登堂大比为的是什么?就是登堂!
但柳远却愿意不登堂。
褚由天又问道:“为何要这么做?”
柳远淡淡道:“因为我本就是剑窟山的藏剑徒啊。”
这明显不是个合格的理由。
但却是个好理由。
藏剑徒们感动地一塌糊涂,虎爷跪坐在地,以手抢地,老泪纵横。
陆安人忽然站了起来,说道:“我也要去剑窟山!”
……
陆安人倒不是被柳远折服了想要跟随他,只是他忽然觉得要是能继续留在剑窟山附近的话岂不美哉?
褚由天觉得有些好笑,看了陆安人一眼,目光重新回到柳远身上,道:“莫非你以为七堂都抢着要你,你便能提些无礼且无理的要求?七堂都要的人才,多得是!”
天琅剑庄是天才云集的地方,七堂抢人的场面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若以为在这里恃才便能傲物的话,那就大错特错,直接取消登堂资格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况面对一堂之主的压迫,区区一位剑徒承受得住么?
谁都察觉得出来褚由天是真的动了怒,毕竟他今日亲自坐镇,但到现在为止破山堂并没有抢到足够耀眼的弟子,还遇上柳远这种在他看来故意找事的弟子,这让七堂堂主中脾气第二暴躁的他如何有好脸色?
所有人都觉得面对动怒了的褚由天,还是乖乖认怂比较好。
然而柳远却抬着头平静与褚由天对视,仿佛丝毫没受他目光中的压迫影响。
褚由天不由笑了。
他身后的破山堂长老不由自主退后一步。
谁都知道,褚由天一旦这么笑的话,后果绝对很恐怖。
“很好。剑守大人万年来从未收徒,若他老人家今日收了你,我破山堂便同样将你视作弟子,不对你提任何要求,但你能享受本座亲传弟子的一切权利。但若剑守大人不收你,相信我,损失一两个天才对剑庄不会有丝毫影响。”
褚由天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完蛋了,柳远绝对完蛋了!
没有人认为永不收徒的天琅剑守这次会破格,那么褚由天这话的意思便是要抹除柳远的登堂资格,不仅如此,可能还会让他体验到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柳远确实是名不可多得的年轻天才,但褚由天确实修行界赫赫有名的巅峰强者之一。
天才毕竟还远远没有成长起来,而且在如今这种末法时代就算是天才,是否能成长到和褚由天相提并论的程度也未可知,在重要程度上两者压根不是一个级别。
柳远淡淡道:“可以。”
众人惊讶,然后开始觉得他有些不知天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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