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苏棠险些将嘴唇咬破,作势要冲上去砍那阿玛塔。

钟不越连忙抓住她,低声劝道:“这些巨人不过是北渠的傀儡,我们毋需浪费太多精力在他们的身上。只要杀掉北渠,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苏棠捏紧了拳头,极力将怒火憋回心底,随着钟不越来到一扇门下。

苏棠轻轻一推,那扇门竟如此轻松就打开了。她与钟不越相望一眼,犹疑地踏进去。

只见神座之下有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面关着一只狂躁的黄金狮子,一壁啃咬笼子,一壁发出“呜啊”的低吼声。

“唐夷?你怎么在这里!”苏棠再往右一看,只见陆泊琛双手双脚被丝线缠绕,吊在空中,垂着头一言不发,“泊琛!你没事吧?”

陆泊琛听到苏棠的声音,猛然抬起头,嚷道:“这人是个疯子,快走!”

“北渠在此处?”苏棠握紧短刀,眼眸里露出凶光。

“看来是我小瞧了公主。”北渠从神座上徐徐走下来,袖袍轻拂,一把赤黑色的长剑出现在手中,“真没想到,公主没有赤风剑也能上到赤塔之巅。”

“还我!”苏棠伸出手,“夺人武器可不是君子所为!”

“哈哈哈……我本就不是君子。”北渠一时笑得太急,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身后的紫衣女子立即端过来一个药碗。

北渠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继续道:“听到外面的哭声,身为他们的公主,应该很愤怒吧?”

苏棠暗自调动赤风剑,却是无用。

“公主,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北渠手腕轻轻一转,一股凌厉的剑气如疾风一般席卷而来。

苏棠持短刀艰难地挡住剑气,倒退数米才勉强顿住身形。

“这赤风果然好用。”北渠步步逼近她,“不如,赤风剑就赠与我吧?当然,我不会让你们吃亏,一把赤风换你们三条命,如何?只要你愿意将赤风给我,我便放你们安然归去。”

苏棠抬头望着陆泊琛,假意道:“行,你先放了泊琛和唐夷。”

“我说过,只放三条命。”北渠眸光微冷,嘴角却含笑,“唐夷不过是一个宠物,你若放了它,那你们仨人必有一死。”

苏棠不悦:“你要唐夷干什么?”

“唐夷乃世间珍稀灵兽,难得一见,传闻它的背甲可抵挡任何尖锐之物。”北渠望向那头暴怒的狮子,微微一笑。

“我实在不懂,”苏棠愤懑地问,“你们生剖鲲族皮甲做何用?”

北渠微眯着眼睛看她,耐心答道:“鲲族皮甲堪比唐夷,自然是改成盔甲,刀枪不入。”

苏棠再问:“收集血液做何用?”

北渠答道:“淬炼长生之药,可不死。”

苏棠眉头紧皱:“斩鳍龙族鳍翅做何用?”

北渠袖袍一挥:“制作飞天翼,可如鹰。”

苏棠紧咬后槽牙,低吼着:“那要鲛珠做何用?”

北渠浅淡一笑,说得云淡风轻:“鲛珠堪比黄金,可置换世间万物。”

苏棠突然出手,吼道:“你们为一己私欲,竟然这般滥杀无辜,以血肉筑此万尺高楼,实属邪门歪道,不除不快!”

北渠不疾不徐地后退,一挥剑斩断她的短刀,嗤笑道:“就算有赤风剑,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更何况你现在手无利刃,与我对战简直是找死。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唐夷留下,你们仨人离开。可要想清楚了,不过是一只畜生,为了它牺牲性命,不值当。”

苏棠被剑气轰然撞飞,半天没有缓过神来。钟不越连忙上前为她输入灵力,这才得以清醒。

苏棠握着断刀站起来,一跃身劈断丝线救下陆泊琛,而后旋身,目光灼灼地望着北渠,低吼道:“只有杀了你,数千万亡魂所产生的怨念才会消散!赤塔,才能倒!”

北渠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抓着赤风剑笑得满地打滚,说道:“若是苏羽在此,我或许还能有所忌惮。可你,不过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小姑娘,异术不过修炼至初境,连自己的结魄晶都还未完全掌控,凭何与我为敌?”

苏棠懒得与他啰嗦,突然夺过钟不越的长刀,飞身直斩而去。北渠目光骤冷,不费吹灰之力便击退苏棠数米远。

苏棠撞在墙壁上,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她张开修长的手指,望着掌心的血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我拥有极品品阶的结魄晶,再怎么不敌,也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

“呵,你们强行以真身上赤塔,肉身迟早会被怨气吞噬,化为亡灵。”北渠颇为自信地坦白告诉她,“赤月古城是专为异族而建造,你若想要活命,唯有封住结魄晶。”

苏棠猛然抬头:“封住结魄晶便等同于封住灵力,那我岂不是任你宰割?”

“你是羽皇的女儿,我杀你,岂不是自找麻烦?”北渠缓缓走向铁笼,举着赤风对准唐夷。

唐夷啃咬铁笼的动作忽然停止,龇牙咧嘴地撞击笼子,妄图冲出去手撕北渠。

“我,只要它。”北渠朝唐夷诡谲一笑。

“你若杀了唐夷,我必屠戮赤月古城!”苏棠撑着长刀艰难地想起来。

陆泊琛连忙去扶苏棠。

北渠斜睨着她,蔑笑道:“公主,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若再随便使用灵力,便会马上遭到怨气侵蚀。你以为,你是羽皇的女儿,他们就会放过你么?若能成功夺得你的肉身,那些亡灵马上会组成一个全新的神识,寄生在你的体内。届时,他们会使用你的身体,以你的名字、你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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