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宴席,是分餐制。

太子高坐于上,宾客分两侧坐于下首。

每人面前放置一桌。

宴会开始,来的人少。

都是一些年轻臣子。

大多是和何穗一样的清贵文官。

在朝中并无实权。

不过这些人并不可小觑,他们在京熬够资历后,极有可能外放一方为官,到了那时候,就算是真正的进入大周权利阶层。

十年或者数十年后,朝中掌权者或许就是这些人了。

苏文坐在太子左手边上第一个,毕竟今天他是主宾。

人到齐后,太子端起酒杯,大笑道:“今天请各位前来,便是为苏文贤弟庆贺,父皇任命他为京都东城副守备一职,从今日起,便也是我等同僚,大家熟悉一下。”

众人一齐端起酒杯,不过大多人的目光中,却都是有些不屑。

这些文人,此时都很年轻,正是一腔热血欲报国的时候,对于苏长青,很多人都是颇为不满。

在他们看来,苏长青是文官中的败类!

只是受着周帝宠信,才有了权位。

杯中酒饮下,太子冲苏文笑道:“贤弟不是饿了吗?不用客气,尽情享用即可,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苏文点点头,开始用餐。

宴会的气氛慢慢热络起来,不过却有些诡异。

太子对所有人都很热情,尤其是苏文,而苏文呢,仿佛只对吃的感兴趣,至于其他宾客,却又自成一体,他们讨论诗词歌赋,天下大势,却又偏偏都略过了苏文,没有一人与苏文搭话。

仿佛苏文就是游离在所有人之外,虽然她是宴会的主宾,可是却一点点被边缘化。

酒水越喝越多,众人脸上的醉意也越来越浓,行为也越来越放纵。

太子离了座位,坐到苏文身边,一杯又一杯的劝酒。

太子搂着苏文肩膀,满脸醉意,低声道:“贤弟啊,你看到了吗?虽然苏相权倾朝野,可是在这年轻一代中,甚是不得人心啊,如此这般,怕不是长久之计啊。”

苏文舌头也有些大了,不屑道:“有陛下圣恩,这些人算什么?”

太子睁着一双醉眼,迷离道:“陛下宠信苏相,可若是数十年后呢?”

苏文笑道:“不是还有殿下您呢么,只要有您在,我苏家总是无忧的。”

“哈哈哈!贤弟言之有理。”太子笑的愈发开心。

这俩人真醉假醉不知道,但是宴会里是真有人醉了。

何穗就是其中之一。

他借着酒劲,起身笑道:“说起我大周当今豪门,最出名的便是苏家,一门三状元,不过说来也怪,这三个状元之家,却没有一首著名诗词现世,不知是故意藏拙呢?还是怎么着。苏少,你可曾在家中见过苏相诗词,说出来让我等瞻仰学习一番如何?”

他憋气啊,当年殿试,诗词一道,他略占上风,但是在国之策论上,他哪里比得过从小被苏长青熏陶的苏宇?

最后周帝点了苏宇为状元,他一直心中不服。

今日借着酒劲上头,到底对苏文出言挑衅了。

话说的客气,但是内里的意思可就不客气了,这要是苏文应对不好,难免又成京都一笑料。

苏文歪头看了看何穗,指着他狂笑道:“我道是谁,弄了半天是你这个榜眼,你叫什么来着?”

“何穗!”何穗阴沉着脸,沉声道:“苏少怎的如此健忘?”

苏文笑道:“不好意思,我一向记不住第二名是谁。”

何穗感觉自己的心口仿佛被扎了一刀。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何穗的愤怒,情绪值+100”

苏文笑容更盛,这家伙生气了。

何穗咬牙道:“苏少记不记得在下不重要,只是在下久闻苏相大名,却无缘拜会,着实想要一睹苏相文采,不知可否?”

苏文摇头道:“诗词乃是小道,一向不为我父所重,治国安邦,才是文人所学,故而少有诗词现世。”

何穗心中大喜,在他看来,苏文这就是狡辩。

何穗笑道:“苏少言之差异,诗词一道,最是引人入胜,文辞华美,让人共鸣,亦是传世之言,是文化底蕴,于治国虽是小道,于文坛却是大道,苏相治国自然是深得其道,这诗词若是不成也可以理解,毕竟人精力有限,能两者想得之人并不多。”

苏文摸了摸下巴,笑道:“原来如此,说来也巧,我倒是也看过父亲写的一些诗句。”

话音落,苏文朗声颂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此句一出,满堂皆惊!

仅仅一句,诗词中悲凉的气氛已然显示的淋漓尽致。

那种对初见的怀念,跃然于心。

在座的都是颇有学识之人,可是写出这等惊艳词句的,却是从来都无。

何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仅此一句,便已经称的上一首上等诗词了。

可是让所有人预料之外的是,苏文念了一句之后,便继续低下头吃东西。

何穗问道:“苏少,后面呢?”

苏文头也不抬:“没了。”

另一人忍不住道:“怎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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