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恢复的差不多的应修同牡丹來到父神同我定的地方,已是几个时辰后。

去时是我同牡丹扶灵三人,回來时却不见扶灵踪影,只有我和牡丹两人。父神看了极为诧异。

“素真……”他缓缓开口道,“你这是做甚么?扶灵哪里去了?”

我耸耸肩,“扶灵……已不在这里了。父神,你可知她妄想利用牡丹体内仙气來提升法力……况且之前我们不也察觉到她的动机不纯么?所以我就……”

“杀了她?”父神接口道,我摇摇头。

“并不是我,而是……”

“我,”牡丹从身后站出來,抬头挺胸,远沒有之前的胆怯,“是我杀了扶灵。”

父神怪异地看我们一眼。良久,才沉沉叹了一口气, 沉着抬手,领着我们同几个誓死追随他的小神入了天庭。

上次经由我的闹腾天庭已经换了一副面容,该撤的撤走,不该留的离开。空落落的天庭远沒有印象中的豪华气派。

“这……可是天庭吗?”身后已有人颤巍巍开口,他们也察觉到今日天庭不同往日。就连最基本的天兵一个也见不着。

“是发生了甚么大事吗?”父神转头问我。

我自然是不晓得芍弋打着甚么主意,于是也摇摇头。

一干人傻傻站在天庭中央,左顾右盼希望出现个神仙能抓着问个明白。但不久大家都失望了,这周围,现在压根感觉不到神仙的气息。

“娘娘,”站在我身旁的牡丹突然警惕地扯扯我衣袖,思绪还在胡乱飘游,只觉身子被人一把往后扯,整个人堪堪摔在地上,眼前同时闪过一道光。

火球的亮光直击天庭庭座,目不转睛看着在光中渐渐显出的人形,我禁不住攥紧拳头。纵身一跳,轻轻弹起身。又站在父神身边。

背对着我的人,一袭黑发如流水般披散在肩上。熟悉的背影看着我很是心痛,來者正是我心心念念想着要报仇,但另一边又放不下的天君芍弋。

他缓缓转过身,脸色看着十分不好。想來是最近操劳过度。

“你终于……來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头温驯的绵羊。

“天君……”看着他的脸,眼前的牡丹已止不住气,我还未來得及阻止她,一眨眼牡丹已冲到芍弋跟前。

我明白。就算是她聚集十个姐妹的法力,那法术仍是十分微薄,是无法同担任天君多年,法术远比她高强得多的芍弋比的。

这分明是去送死的节奏。

看着她飞奔过來的动作,芍弋也不闪躲,他本就沒有要闪躲的必要。只见芍弋轻轻抬起一只手,张开手掌,对着牡丹來的方向就是一击。

强烈的气波即刻冲來,牡丹的速度远沒有芍弋的速度快,不消一眨眼的功夫,她已被芍弋发出的法术击中,身子弓成虾米状,肚子重重中了一击,被直直冲撞到庭中央的柱子上。

看着弱小的牡丹在芍弋面前匍匐在地,嘴角溢出一丝血。我不顾身旁的父神阻拦,冒险上前,想要扶起卧在地上的牡丹,但她却使劲往旁边躲,丝毫不想让我碰她。

于是我只好站起身,远离牡丹身旁,颇为心疼地看着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伸手擦擦嘴边溢出的血丝,连喘带咳地咳出几口浓稠的血。

芍弋冷眼看她,见我上前又开口道:“素真,不,素离。想不到……你竟然会回來。”

他对我的称呼和态度改变的如此之大,就连语气也不同往常。我明白,这件事该是到尽头,须得一一说清的时候了。

于是索性转身对着他,先将心中的疑问摆出:“你究竟有甚么意图?芍弋?”

“甚么意图?”芍弋重复了一次我的话,语调压低,“吾甚么意图也沒有。”他说。

“沒有意图?!”这句话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底线,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甚么意图也沒有,那你为何要这样对我?难道你对自己这些年做的这些过分的事情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沒有吗?还是说……你只是单纯地在玩游戏?”

我竭斯底里道,芍弋目光中微有悸动,但仅仅只是一瞬间。

“就算有理由……我相信你也不会想知道。”

倒吸一口气,我沒有再说话。这个天庭顿时寂静无声,这么安静的天庭,我还是第一次见。

“其他的人,去了哪里?”站在身后一直沒有吭声的父神突然开口问道。

芍弋顺着声音望去,眼里一点惊讶也沒有。父神同他不该有过节吗?既然如此,为何见到父神,他却……

“被吾驱走了。”芍弋淡淡开口,“这里太危险,不适合他们待,吾早已将他们转入别的空间。”

“不想你对你的子民还挺关心。”父神哼了一声,脸上也无太大表情。像是之前被关牢房的事完同自己无关,也一点要找芍弋报仇的心也沒有。

开始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我抬头往天庭顶部看,可谁知刚抬头却突然发现这四周的景象远沒有方才的清晰。

收回目光,看到不远处的芍弋笑容很是怪异。

心头一凉,只听见几声微不足道的呼喝声。

“冒牌天君,杀了你……”“狗皇帝!!”“纳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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