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卫队大门外候着自己。那跳动的火苗蛊惑了他的双眼,让他心里起了一个不可遏制的念头,路卡正为自己的主开路,走到半路的伊兹密却冷不防抓住他手里的火把斜里一扔,掷进了伊修塔尔的父亲,月神南纳的神庙里。

因当时为了祭祀方便,神庙和粮仓总是修一处,伊兹密也不让扑救,夜风又张狂,顷刻间大火就到了不能收拾的地步。

辛牟利乍见这变故,好像又从天堂堕进了地狱,他喉咙里“荷荷”喘气,终于不再假意卑躬屈膝,而是不顾一切地跑到伊兹密面前,红着眼睛满腔愤怒地指责道:“亵渎神灵,焚烧神殿,神灵一定不会饶恕!高原的强盗,粗俗的野蛮,神啊,救救巴比伦吧!”

伊兹密的侧脸火光里坚毅刚硬无比,好像是个俊美至极的恶魔,他似无所感道:“神的宠儿巴比伦城,七座神之门,七座神之庙。比泰多王伊兹密,是这块土地新的主,们不还给所要的,就夺去们所爱的。给们七天时间,不然每天烧一座神庙。”

他指着那座让他痛彻心扉的伊修塔尔神庙:“如果最后,将伊修塔尔神庙也烧了,还没有得到要的,那么神灵必是真的不再眷顾,不肯偿还的心愿。那就将这神灵所爱的城市也烧得干干净净,将侍奉神灵的祭司部杀光,若难受,无能够欢喜!”

这话简直目中无、大逆不道,辛牟利气得说不出话来,也没机会再说,凯西怕他又说出什么污言秽语的诅咒,拿刀利落地就割了他的脑袋,一腔热血溅了出来,那脑袋被凯西拎起,投进了熊熊燃烧的神殿里。

路卡却不同于凯西的粗鲁,他是照顾王子起居的,理所当然心思要更细腻一些少年剑皇。

这晚他将安眠的酒端进王子帐篷后,又屏息外待了一会儿,却听到酒壶落地摔碎的声音。他捂着嘴不敢让呜咽漏出来,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帐篷,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护身符拿了出来。这是他从哈图萨斯带来的小陶罐,里头是比泰多的母亲,采自红河底的沙子。他匍匐地上,头“砰砰”地磕出血来,只求神灵祝福陛下,将陛下心爱的带回来,为此若要路卡献出生命也所不惜。

伊南娜这夜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好像是冲天的火光,烧得她浑身发热,醒来时身上出了大汗。她草草冲了个澡,出门十字路口的旅行社包了一天的游览路线,便坐中巴上盯着无情无尽的黄土和高山出神。不知为什么,这片土地总令她感觉似曾相识,似曾相识到她脚底发疼,好像自己曾亲历过跋涉一样。

临到傍晚,导游带着他们来到不远的瓦诺斯小镇,这小镇靠着流经的一条河流为生,那河是一种深红色,因为富含各种矿物质,适合生产陶土,让这个陶艺小镇繁荣了起来。

照例是要让买些东西的,伊南娜却对一个瓶颈细长的壶感了兴趣。女老板英语不错,很高兴地和她介绍:“这条是们的母亲河,们叫她基齐尔?伊尔马克,这河水特别适合做陶瓷。手里这件不是普通的壶,这壶叫做‘泪壶’,女的眼泪是很珍贵的,所以要用这细颈瓶精心收集起来,就可以达成愿望。”

伊南娜莫名觉得基齐尔?伊尔马克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想到这条河是土耳其的大河,自己也许哪里听说过,便没有意。只是这泪壶的样子和来历很有意思,她很爽快地就买下了。

这夜伊南娜又睡得不安稳,梦里依稀有个熟悉的对她絮絮叨叨:“把基齐尔?伊尔马克也忘了,那也就算了。伊南娜,的情郎把父亲月神南纳和太阳神舍马什的神庙烧了,明天就轮到主神马尔杜克。虽说这种渎神行为不能饶恕,可他毕竟是的情郎,这份心意实难得,就只好不怕麻烦又来找了!”

伊南娜听不明白她说什么,只是梦里又见到一个男子,那男子说不出的光风霁月,一见就要夺去的呼吸。伊南娜辨不清他是谁,却觉得心口一阵悸动。她捂着胸口想逃开却被一把抓住,那压着她不能动,把她胸腔里的空气部压榨了去,冰冷的薄唇啃着她的下唇,咬得鲜血淋漓,可是又有温热的液体滴她脸上流进嘴里,分不清是血液的咸腥还是泪水的苦涩,只听他喘着气喃喃道:“伊南娜,是不是难受得想死?陪!”

伊南娜觉得心口一阵翻腾,好像被撕裂了一般连呼吸都困难,可是她分明知道那比她更疼,说不清道不明的泪水流了出来,她惊讶地发现手边就是自己白天所买的那只泪壶,那晶莹的泪水便顺着长长纤细的颈流了进去,伊南娜的心突然轻松起来。

这夜,土耳其发生地震,震中离卡帕多西亚相距甚远,但仍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倒塌了两间年代久远的民宿。中方大使馆第一时间接到有己方员被埋的消息,清理现场后那名女子却不知所踪,床头只有一个被压到破碎的陶瓷壶。而伊南娜的名字,最终和秘密研究所里某个神秘男子一起,尘封了国家机密档案里。

作者有话要说:土耳其处于地中海-环喜马拉雅地震带上,安纳托利亚断层带也很活跃,地动山摇还蛮多的……11年10月还发生过一次,让我把去那边的蜜月计划取消了,到13年才成行。

娜娜回去了,从此天朝没有这个人了,至于坤哥,只有祝福他的小白鼠人生了。拉格修是圣经中的闪米特人打败苏美尔人后统治巴比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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