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听说有的女生交往一个男朋友呢,没自己洗过水果,没自己系过鞋带,连矿泉水瓶都没有自己拧过。”

“那是别人。”傅明予喝着汤,点点头,“你不一样,你是能单手开瓶盖的女人。”

“……”

“我告诉你。”隔着桌子,阮思娴提了提傅明予的小腿,“我现在很红,你最好对我好点,不然我六万三千一百零八个微博粉丝一人一句都能骂死你。”

不仅如此,光是昨天凌晨就有很多媒体争相要采访她。

阮思娴没那精力,也没那时间,拒绝了绝大部分,只答应了几个非常正规的主流媒体邀约。不然部应下来,她还非得找一个经济人。

傅明予轻笑了声。

阮思娴从他的笑声中听出了点不屑。

“你几个意思?”

扶明堂抬眼看她,眉梢抬了抬,起身走到她身边。

“张嘴。”

阮思娴对这两个字仿佛产生了ptsd,一听到就能回想起今天早上的种种,不仅没张嘴,反而咬紧了牙关。

看她这幅模样,傅明予拿着勺子搅动碗里的汤,漫不经心地说:“不是要我喂你吗?”

“你早上也这么说——”勺子喂到阮思娴嘴巴,她脑子卡了壳,耳垂慢慢变红。

“嗯?”傅明予用勺子碰了碰她的下唇,“我早上说什么了?”

阮思娴从他手里夺过碗,手脚并用把他推开,“滚开,我又没残废。”

喝汤的时候,傅明予一直坐在她旁边,靠着椅背,低头想着什么。

他摸了摸裤子,里面一个硬盒。

刚想拿出来,想了想,又算了。

“你想抽就抽。”

阮思娴放下碗,说,“也不是没抽过二手烟。”

“就一根。”傅明予拿出烟盒,“没时间睡觉,很困。”

阮思娴冷笑一声。

“没时间睡觉你躺床上不闭眼还这样那样呢。”

“哪样?”

“……”

阮思娴夺走他手里的打火机,点起头,恶狠狠地看着他,“坟头缺香火了?”

这个动作不仅没威慑到傅明予,他反而一偏头,就着阮思娴手里的火光点了烟。

他嘴里含着一根烟,垂着头,眉骨和鼻梁的轮廓被光蕴出一层阴影,深邃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偏偏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她挪不开眼神,紧紧盯着电影一样的画面。

不多时,身旁飘起一阵白烟。

碗里的汤已经见底,阮思娴放下打火机,手里勺子碰着陶瓷碗壁,发出清脆的响动。

“这个汤,我上一次喝还是初三暑假的时候。”

“嗯?”

她突然没头没脑地提起这个,傅明予指尖微顿,烟灰抖落几许。

“那时候这家店刚刚开张,我妈来学校接我出去吃饭,就是这家。”

这句话,是她酝酿了一整顿饭的时间才找到的一个契机。

刚刚傅明予问她家里的事情,她没开口,不是不愿意说,是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董娴不是别人,是她的妈妈,更是傅明予合作公司老板的妻子,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知情。

他跟别人不一样。

如果连他都不能说,阮思娴不知道还能跟谁说了。

所以即便他不问,阮思娴也会找机会跟他说。

只是过去再久的陈年往事也是一道疤痕,轻轻碰一下也会痛。

尽数说出来更需要勇气。

“我十四岁那年我妈跟我爸离婚,后来她好像很忙,一年也就来看我一两次,第一次回来就是但我去西厢宴吃饭,以前我们家从来去不起这样的餐厅。”

阮思娴从故事的开头讲起,声音不轻不重,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说到误会那里,她自己都笑了。

高中那一段,很枯燥,她两句话带过。

“高三有航空公司来招飞,但是不招女生,你知道吗?”

傅明予点头,“知道。”

这不是世航的特例,在那个时候,几乎所有航空公司都是这样的。

“后来大三的时候,也有航空公司来学校巡回招生。”阮思娴扬了扬下巴,“我当时特别有信心,觉得自己肯定能选上,因为面试官特别喜欢我,还有来宣讲的机长也跟我留了联系方式,所以回宿舍就收拾了行李。”

傅明予抬头道:“留了联系方式?”

“对呀,很帅的,你要不要看看?”

阮思娴说着就拿出手机翻给他看。

傅明予没看手机,只见她笑得很狡黠,冷哼一声,说道:“你人脉还挺广。”

“我要是人脉广就不会落到那副田地了。”阮思娴重重地搁下手机,想起那件事儿,眼神里带了点轻蔑,“结果呢,我以为我拿到了通行vip,结果只是个p,连名额被有关系的人抢了都不知道,不声不响的,最后还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

指尖的烟燃了一大半,半指长的烟灰摇摇欲坠。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烟灰抖落,顺便掐灭了烟。

餐厅暖黄的灯光下,傅明予的眼神看起来晦暗不明。

阮思娴捧着脸,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