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那狂傲得口气,令所有人目瞪口呆,谁能想象,一个血气七段的人能一拳打倒一个血气八段的人,至少,在这落日镇内没有,可能落日帝国中有,不过很少;众人在怀疑,这个灿烂阳光的少年,是什么让他敢在众目睽睽下大放厥词?

少年拍了拍衣袖,望了望有些气喘吁吁的林安平,只见他头发凌乱,面如黄土,眼睛突兀,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般,少年眼中没有任何怜悯,左拳泛着白光,躬着身子,如苍鹰般跃起,空气中传来优美的音律,林安平一顿,眼神有些迷离,旋即迅速清醒,不过,那迟疑的片刻,迎接他的,是一道光拳,绚目的白光让他眼前一暗,只觉得胸部剧痛,并且,身体不自主往后退了数米。

林安平低头看了看有些凹陷的胸部,衣衫破碎不整,嘴角渗出血迹,他狞笑着,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齿间也透出鲜血,狰狞而又恐怖,冷道:“少主,说好的一拳呢?”

“你等等看!”青衫少年回道。

只见,林安平胸前肌肉蠕动着,一道道白光从内飞出,空气中整齐的韵律让此刻多了一些和谐,白光在胸前汇聚着,林安平见状,急忙抬手挥去,可光芒无形,无论怎么,始终停留在胸前,渐渐的,白光变得有些刺目,空气中音乐的旋律加快,让人听得心烦,空气剧烈的抖动,轰的一声,空中血肉横飞,白雾迷茫,丝丝鲜血溅在众人身上,众人下意识抹去,有人透过白雾看着站在台上边缘处的林安平,此刻如泄了气的皮球,缓缓的向后倒去,只剩一阵巨大的撞击声在空中飘荡……

众人哑然,好一会儿,一口气从那强壮的男子嘴中喷出,“这,这他娘的,这孩子也太猛了吧,族长,随你!”

只见那剑眉男子脸上写满了骄傲,莞尔一笑,将桌上的茶杯举起,放到嘴巴面前,轻抿了一口;而白发老者有些惊讶,神色变得严厉起来了,厉声道:“这般阴险的功法,有辱我林家之荣。”

“太上长老过虑了,如是阴险的功法,又怎会有音乐的优美呢?”剑眉男子反问道。

“族长,这不是音乐,是魔曲。”

“二叔,这又不是你的孙儿,何故如此呢?”剑眉男子望着台上的少年,喃喃道。

“此事关乎我林家的颜面,不可儿戏啊!”太上长老郑重道。

大长老撇了撇有些焦急的太上长老,冷笑了一声,心想道:“这老家伙肯定是担心自己的孙儿不敌,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实在是羞愧至极。”

此刻的周通一身银袍显得那么的亮眼,最重要的是,他靠的最近,却没有一丝血迹,只是淡淡的望着台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站在台下的山羊胡子老者,也就是二长老,干咳了一声,示意台下的执法堂弟子清理现场,只见一名灰袍男子向前,一头似身形似鲤,头部像鳄的丈许鱼凭空出现,一股清澈的流水从巨大的鱼口喷出,瞬间把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另一名灰袍男子召唤出一只火红色的鸟,虽然不大,红嘴红掌,披着火红色的羽翼,简直就来自岩浆的火精灵,那细小的身躯扑楞扑楞的煽动翅膀,一股烬浪顺着劲风卷过,台上的水瞬间被蒸干,这一幕令众多弟子咋舌。

二长老向他们摆了摆手,那两名灰袍男子退下,老者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各位,我们的比赛还得继续,那么请剩下的甲方一号林木与甲方五号林子轩交战!”

灰袍少年一跃而上,向着少年躬身道:“你厉害,这场我认...”

林子轩望着灰袍少年,以为他要认输,放松了警惕,只见一道灰影如闪电闪过,中指化作剑锋,引动着天地灵力,向前一指,在青衫少年的手臂上划过一道伤痕。

灰袍少年望去,有些惊讶,自语道:“不应该啊,这招剑作人法被我练了无数次,也试过无数次,血气境类的人,只要中了剑气,必定会流血,而他...”

青衫少年低头看了看手上发青的伤痕,皱了皱眉头,冷笑道:“原来三长老的小公子,擅长偷袭啊,小爷我今天长见识了。”

青衫少年心想:“若不是我龙血锻过体,恐怕,不仅仅是发青流血这么简单了,我还真是未卜先知啊!”

灰袍少年此刻胀红了脸,望着众人鄙夷的目光,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看了看虎视眈眈的少年不敢怠慢,迅速在身前凝聚一个血红色的光幕,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其中,可是他不知道,就在不久前,青衫少年与一名血灵境的男子交过手,尽管那男子中了毒,没有使出全身实力,少年在那时也落于下风,不过,那时的少年是血气六段,现在的他已是血气七段,这个光幕,在林子轩眼前就是一张薄纸,一碰就碎的那种。

林子轩嘴角上翘,此刻的他,拳头上并没有白光出现,甚至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因为他想验证,这具被龙血浇灌过的身躯,有多么的强悍。

林子轩一步一步地向前迈去,走的那么的铿锵有力,望着眼前临近的少年,林木想起之前的情形,打了打冷颤,完全没有之前的趾高气扬,他想退,可是想到他大哥林子健的失望情形,心一紧,站直着身子,屹然不动,林子轩抬手,那一拳携着万均之力向光幕砸去,声如惊雷,光幕在众人的意料之中支离破碎,光幕内的身影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青衫少年见状,蹲下身子,在林木耳畔轻语:“刚刚你偷袭我,这,便是代价!”

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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