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都来宋氏族学读书,所需费用由吾一力承担。”

沈复璁扭头问王渊:“如何?”

王渊点头道:“可以。”

“那就这样说定了,”宋际满心欢喜,望望外边的天色,说道,“时日已晚,诸位想必还未用餐。不如吾等找一家酒楼,边吃边聊,吾还欲向沈兄请教书法技艺。”

听到酒楼二字,沈师爷似乎闻见酒香,偷偷咽口水道:“但凭宋兄安排。”

酒楼就在布政司治所附近,贵州布政使老爷经常来此宴饮。

至于布政使那点工资,怎经得起天天下馆子,那就不需要深入探究了。土司虽然漠视朝廷法度,但该孝敬的还是要孝敬,只求这些汉官不要乱讲话瞎伸手。

酒菜端上来,颇为丰盛。

几个穿青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吃到肚里,犹如八辈子没吃饱的饿死鬼投胎。

沈师爷就有风度多了,虽然也嘴馋得很,但人家举止潇洒、从容大方,慢悠悠跟宋公子喝着小酒,还趁兴玩起了飞花令来佐酒。

酒过三巡,宋际已经喝迷了眼,带着醉意感慨道:“吾观沈兄,便可知江南风物,恨不得亲到江南一游。”

沈复璁也喝得七荤八素,大笑道:“此事易耳。再过数年,你我携手畅游江南,届时我请你吃鱼翅!”

“鱼翅为何物?”宋际忙道。

沈师爷说:“鲛鲨之鳍也。”

宋际生出万般向往:“沈兄如此推崇,鱼翅必然美味异常。”

酒宴散去,宋际亲自送他们去旅店,不但主动负担了房钱,还把第二天的早饭都安排了。

就连他们那两头驴,也被请到店后棚房,美滋滋的享用着豆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