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回到酒店,莫名其妙的如释重负。一切早该过去了,千丝万缕的缠绕着,始终于心难安。

如今,关新月答应帮助梁海减刑。他回国,如实汇报关新月的情况……后续如何,再也无暇顾及。他还有一家人需要照顾,又能抽出多少精力去照顾别人。

人始终要学会,慢慢舍弃许多。

睡了个好觉,次日,跟许海兰一块去见了隆北市长。出示介绍信后,聊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跟A境互通贸易的问题,建设分厂选址的问题……

接下来两天,他暂时耗在了这两件事上。贸易问题谈的不怎么顺利,建厂,却是隆北热烈欢迎的。尤其是,Z国人在这里建设分厂。

可,随着事情慢慢深入。韩东却发现了许多平时想不到的问题。

歧视,混乱,以及这些人的傲慢。

以振东商贸现在刚开始的体量,能够受到多少重视,不得而知。将来会不会被不公正对待,更是未知。

思来想去,他暂时抛开了原有计划。就算要建设分厂,应该去考虑马锡其它的城市。

念头至,倒也果断。他联系莉娜让她再派专人过来谈这些,定了明天回国的机票。

迫切的,想回国。

因为好几天,他已开始联系不上妻子。若非还能从小刀处获取她消息,他一分钟都呆不下去。而且关新月这两天里,确实兑现了她诺言,主动联系了国内警方。

不订机票罢了,一订机票。韩东觉都睡不着。酒店,辗转反侧间,似乎听到了点动静,有人在开门。

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在拿钥匙拧动。

韩东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这个点,服务生显然是不可能过来打扫客房的。异国它乡,韩东瞬间警惕起来,顺手披上外套,无声息到了门后。

吧嗒!

门柄转动。

黑暗中,两三道身影闯了进来。其中一人,缓缓关门之际,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有人,门后面好像是有人。

他来不及尖叫,就觉颈部一麻,直接栽倒在地。

剩下两人反应倒也不慢,其中一人忙乱拿着棒球棍就挥舞而来。噗通,砸在韩东身后墙上。

下一秒钟,他捂着颈部咯咯咯退后。萎靡在地,叫都叫不出。

啪!

韩东点亮灯光看着仅剩下的最后一人,是个一米八多的黑人。戴着金链子,只着背心。不对,还有一个人?他刚刚判断的三人,是因为黑暗的缘故,没算这名黑人。

太快,不单单韩东反应快,对方进门之后发生的肢体接触也快。

骤然间,韩东身后有烈风响起。

他本能的身体侧转,一根棒球棍就擦着他肩膀重重砸下。棒身,已经触碰到他肌肤。

眉头跳了下,韩东再不留力。砰然一脚蹬出,偷袭的那个金发男,整个人倒飞出去,地震般撞在墙上。

惊叫声,至此刚起。

来自那名仅剩下的黑人。

韩东深呼吸,不着痕迹压了下肋部。手间,有鲜血缓缓渗出。快长好的骨头,撑开了伤口。

……

许海兰被韩东电话招呼过来的时候,惊讶至极。地上躺了三个晕过去的人,那名黑人,被韩东用棒球棍抵着额头,一动不敢动。

“他们是?”

惊骇中,许海兰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韩东乏力摆摆手:“帮我问一下,什么来路。”

许海兰顺从用当地话开始询问那个黑人,问几句。韩东察觉对方不老实,棒球棍就往下压了压。沉重的压迫感,让黑人都快吓尿了。

叽里咕噜的开始交代。

许海兰则越听脸色越是阴沉,又注意到韩东伤势。深呼吸,她转头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自己可以处理。问出来没。”

“是亨利找来的人,目的是想教训你。”

韩东既惊讶,又不惊讶。因为如果自己在马锡国遇到袭击,只能是熟人所为。除了关新月之外,他确实只认识亨利跟许海兰。

“他为何这么做。”

许海兰黯然:“是我连累了你。他本来不愿意让我来马锡,我执意过来的……他就认为,你抢走了我。”

韩东烦躁到极点:“那现在这些人怎么处理。”

“能不能不要报警了,他们已经受到教训。如果警方知道亨利主谋袭击你,他一定会受到刑罚。”

韩东看了眼六神无主的女人,记起这些天她跟着自己跑前跑后,尽心尽力。暗自叹息着,抬步离开了酒店房间。

左右要回国了,不愿意再惹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人更换了一家距离较远的酒店,韩东这才有时间将缠在肋部的绷带,解开,重新处理了一下。至于许海兰,电话虽不断,他却没心思去接了。

自己对于她本来就是个过客,现在显然是,影响到了她正常生活轨迹。

忙碌中,眨眼天都快亮了。他定好闹钟,终扛不住汹涌而来的倦意,昏沉入眠,直到被闹钟吵醒,韩东才睁开略有血丝的眼睛。强行起身,拿着简单的行李离开,去往机场。

临乘机前,又接到了许海兰的电话。是告知昨晚的事,酒店方报警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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