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道观,把它拿回来。”江山被小张氏一催,想起来,要不是张氏把庚贴弄丢了。他早就跟付庆祥下换了庚贴,写了婚书了,付庆祥哪有那么容易反悔的。
江山怒气冲冲地对小张氏说:“催,催,催,你现在有什么好催的。你跟奶两个人在家,连个庚贴都看不住。现在就算是,庚贴拿回来也没用了。桃子当不上知府家的少夫人了。”小张氏半晌才反映过来,江山在说什么。
她利声尖叫道:“付大人反悔了?他那么大的官,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我们不就是庚贴,晚送了两天吗?山儿,你快说,是让谁占了便宜,我去找她。谁那么不要脸,趁着我们晚送两天庚贴,就抢了的我的女婿。她家女儿是不是嫁不出去了?”
在这件事儿上,小张氏和江山的脑回路,惊人的相似。江山冷着脸,对小张氏说:“娘,是付大人后悔了,不想给儿子娶媳妇冲喜了。”小张氏的声音依然尖利。她叫着:“这不可能。姓付的难道不想要儿子的命了?”江山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冲喜就能救命,这是什么神逻辑。
江山当初听说,付庆祥给儿子找冲喜媳妇时,他还在心中笑话过付庆祥。只不过,这事儿他能利用上,江山也就表现得,相信冲喜的用处了。小张氏对儿子的心思,还有猜到一点。她对江山说:“山儿,我知道你不相信这些。那个付大人也未必相信。可他儿子都快死了,有一条路可走,怎么也要试试。要不,以后可是要后悔的。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放弃给儿子冲喜的。”
小张氏就算笨了一些,也是当母亲的。她这句话点醒了江山。江山第二天又往大兴府跑了一趟。在大兴府衙的门口,他又花了不少钱,终于打听到,当天桔子和周在田去过大兴府。告诉他的那名衙役不认识桔子,他只认识周在田。但是,能让周在田领着,到大兴府衙找人的,只能是刚回来的桔子了。
江山只觉得,桔子不仅斩断了他的前程,也斩断了他的生路。但是桔子现在有钱有势,早就不是他能招惹的了。他回到沿山村,喝了一个酩酊大醉。这时,家人都知道,桃子的婚事出了变故。他回来的时候,江德财和江常顺都在家。大家知道他是去府城打听情况去了。
见他回来,就都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山却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地喝酒。江德财见他喝得实在不像样,才让江常顺把他手中的酒杯抢下来,骂道:“山儿,你是咱们家最有出息的孩子。现在怎么经不得一点事儿?桃子的婚事有了变故,咱们想办法解决就是了。桃子也不是非要嫁到付家不可。你现在光喝酒,什么都不说,能解决什么问题。你可真让爷失望。”
江山哭道:“爷,山儿以后不能给你尽孝了。江桔子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呀。咱们江家大房的人,桔子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她是恨上我们了。”江德财不解地说:“桔子才回来没几天,怎么又惹着你了?咱们现在说的是桃子的婚事。你先别拉扯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