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六腑,他的帅气不催自生,一掌推出,所向披妞,贞节牌坊倒一地。」

螓螓放下筷子出掌在半空比划一通,逗得母亲直笑。

「那我一定要见识一下,下个月我休假的时候,妳约妳的前夫表哥来家里吃个饭,我得看看是长得多俊,让我这个对男人无感的宝贝女儿动了凡心。」

「不好吧,才见过两次面就让他到家里来吃饭,这样显得我太随便了。」

玩笑归玩笑,男女之间该保持的距离,螓螓向来有分寸。

「上辈子又是表兄妹又是夫妻的,熟过头了好吗?」

「一码归一码,这辈子到目前为止,我们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

「陌生人会让妳提早结束茶馆的生意,专程款待他一个人。」

知女莫若母,她家的螓螓是个小财奴,不会轻易地跟钱过不去。

「我也很挣扎啊,从我们认出彼此那一刻,脑子就不听使唤,前辈子的记忆像是可乐气泡,噗噗噗地冒出头,有股压不住冲动,想从他口中知道更多的往事。」

螓螓拉开椅子,走到母亲背后搂着最亲的亲人,将下巴靠在母亲肩头上。

「妈,上辈子我嫁给了表哥,却为了另一个男人背叛他,这就算了,我居然完不记得这件事,连奸夫的脸也忘了,连跟谁通奸都不知道,就背着一个天大的罪名,妳说我是不是比窦娥还冤?」

说着,脸被母亲反手拍了一下:「乱说话,我生养的女儿不会干那种事。」

母亲无条件捍卫自己女儿。

「可是上辈子我是别人生的。」

螓螓的嘴天生的贫,习惯性回嘴。

脸打不疼,母亲改掐她的大腿,疼得她松手逃跑。

「我怀的肯定是好种。」

赤裸裸地偏袒。

然后把螓螓叫到身边,像是幼儿那样抱着她:「这世上有多人少能够记得前辈子的事,老天爷将前尘往事还给妳,肯定有祂的用意,不要太执着,或许妳不是忘了,而是刻意不去记得那些不愉快,让妳痛苦、后悔的人与事,逝者已逝,妳要珍惜的是眼前与现在,知道吗?」

苦口婆心的劝解。

「但是前夫表哥说,那个人一定会来找我的,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从没有变过。」

项东在螓螓面前,不容质疑的口吻做出预言。

「到时候再说,有妈在,谁都不能勉强妳做不想做的事,我也不会让妳做出懊悔终生的错事。」

为母则强,螓螓感觉得到,母亲话里的坚决。

「坐下吃饭,好好跟我说一遍妳上辈子的事,我也想知道自己女儿前世是怎么样子的一个人。」

就这样两人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直到医院来电话紧急传呼。

「这时间路塞,我载妳去。」

为了往来学校与茶馆间方便,考取驾照后,螓螓买了一辆二手的电瓶车,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医院里病菌多,没事别往那跑。」

母亲断然拒绝,永远把她当孩子。

送母亲出门,整理完家务,打开电视享受难得悠闲时光。

今天没课,茶馆有人看照着,无事一身轻,待会儿她要泡个热水澡,早早上床睡觉,睡觉皇帝大,前世的情债,今生的钱债通通抛在一旁,留到睡醒再说。

但命运之神老是跟她唱反调,她也接到一通电话,讨债的人跑到茶馆大闹,员工请她回去处理。

用力拍拍脸颊,提起精神去解决烂摊子。

以最快速度赶到,依过去的经验,在翻脸之前,那些混子会霸占店哗,大声嚷嚷店家欠钱的事,顾客跑光,做不成生意后才会乖乖听话。

在门外做了几次深呼吸,调适好心情,反复告诉自己无论怎么被调戏吃豆腐都不能动气,绝不能落入他们的陷阱里。

完成心理建设,正要进去,门却自个开了。

确实有人从茶馆出来,却不是惊慌而逃的客人。

染发纹身,满脸横肉的流氓混子排成一个直列,趴在地上,整齐划一爬出茶馆。

队伍最后头,有一个身量不高,大约一米七出头,年约三十岁的男人。

男人尖嘴猴腮模样有些猥琐,却有着一双会笑,但是那种看着人,会让人发毛觉得冷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奸险,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一、二、一、二,给我认真的爬,谁给我同手同脚,别怪我心狠手辣。」

像是带兵似地喊着口号,每个混子的脸上是惊恐和泪水,被当成畜生对待,却没人有勇气反抗。

错愕中,猥琐男小跑步来到螓螓面前。

「立正。」

自说自话地,靠拢擦得油亮的皮鞋,并腿声清脆地响起,展现受到军事训练的素质。

「副官巴大得见过夫人。」

收起轻挑与恶意后,男人看上去没那么猥琐,取而代之的是军人才有的英气。

叫做巴大得的男人直挺挺行着军礼,感动且殷切地望着螓螓,等着她回应。

灵光一闪,两世的记忆交迭。

「哈巴儿是你。」

一生没哭过几次的螓螓,最近哭了又哭,哭后又笑,感情根本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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