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于谋略,洞察时局的智囊。

段祺瑞赞同、信任康慕河,有康慕河在,段大少不用担心会将大事搞砸,他乐得轻松。

约好时间地点碰头,因为天津火车误点才耽搁。

谭海、卢小嘉都是带兵的,一看便知这队人是悍兵。

董一大从前是卢家私兵,后来被段二少挑走了,整编为虎狼连后,卢小嘉见过他一次,如今董一大比在虎狼连时杀气更重了,看都不看旧主一眼,这队人身上飘着烟硝味,想来是枪不离身,而且经常进行实弹操演。

摆排场不如展现实力,谭海自然会告诉张学良,段家余威犹存。

「郎先生久仰大名。」

卢小嘉心中,康慕河不过是义兄养得一条狗,若非段二少拍了电报来,交代卢小嘉把康慕河当作自己,卢小嘉才懒得理他。

手也不伸,那句郎先生不是敬称而是揶揄,间接对康慕河说,别太当自己是盘菜,本少帅可清楚你的底细。

「贱名不足挂齿,今晚我只是陪客,几位公子才是主角。」

谦让地退居段大少身后。

「算你识相。」

满意康慕河的态度,将他抛在一旁,和段大少说起话。

谭海没听过郎先生这号人物,当康慕河是段家倚重的幕僚。

引领段大少与卢小嘉到包间去,吩咐老板十分钟后开席。

包间里,面貌端正,眼睛虽小却透露刺人锋芒的张学良,与孙科一块起身欢迎段大少与卢小嘉。

一阵寒暄,做为主人的张学良邀请三人入座。

「得云你也坐。」

年满二十那天,康有为托人送了封信给康慕河,赠了他表字。

「这是我爹的意思。」

在卢小嘉喝叱前,段大少转告段祺瑞的命令。

也不给康慕河推托的空间。

「说也不怕各位笑话,我段宏业白白虚长年岁,文不成武不就,既不像孙先生担任广州市长,也不像张少帅官拜少将,连小嘉我都不如,今晚本该由我二弟段宏峻代表段家出席,但他人在伦敦不克前来。得云与我二弟情同手足,我爹更是把他当成自己儿子,我就出个脸,有什么事你们跟他说,他说的话我们段家都认。」

没想到会被托付重任,但箭在弦上,康慕河不可能当众拆段大少的台,大大方方和张学良与孙科颔首示意,坐实了他拥有的代表权。

话说到这份上了,张学良、孙科不得不正眼看待康慕河。

「你要把我当大哥看,就好好对待这位弟弟,别让外人看笑话。」

在他们说着客套话时,段大少悄悄地警告卢小嘉。

不霸王硬上弓,康慕河不会同意列席。

算来是段家阴了他一把,已经有所亏欠,卢小嘉再出言不逊,段大少真没脸见他。

卢小嘉低哼了一声,憋着气隐忍,区区一个家奴何德何能让义兄一家如此看重。

十万人的帮派很了不起吗,一群泥腿子而已,轰个一炮都跑光,有何可惧?

父亲卢永祥也耳提面命要他利用这次机会和康慕河套近,以便日后拉拢王亚樵。

他们越重视康慕河,卢小嘉就越看康慕河不顺眼。

卢小嘉不添乱,在场的人又有心炒热气氛,饭局进行地融洽愉快。

四花盘,四鲜果、四三花拼、四镶对炒、黄焖排翅、金陵烤鸭、麒麟鳜鱼摆满一桌,借着美酒佳肴消除彼此的隔阂。

「醇酒怎么能少了美人。」

张学良一个眼神,谭海立即从隔壁包间带进八个千娇百媚的小姐,小姐们穿着短旗袍,披着薄纱,依序坐在五人之间。

段大少是风月的高手,搂着小姐往大腿上坐,酒气与脂粉气交杂,美色当前,卸除掉最后戒备。

喝得六、七分醉,卢小嘉和段大少开始上下其手大吃豆腐时,张学良才喊停,让谭把人带走。

「人人都有,个个不落空,等谈完正事,各位兄弟尽管去乐喝乐喝,算在我帐上。」

四个人分别代表各自的长辈,谈得是共同出兵扳倒曹锟、吴佩孚。

军国大事大人说了算,小辈们充其量是穿针引线,避免敌人事先有了提防。

张学良拿出张作霖的亲笔信供其余三人观看。

「奉系愿意打头阵,还我中国一个朗朗乾坤。」

缔结盟约前,张学良替张作霖表达诚意。

「大总统乐见其成,南北齐心合力,必能一举消灭直系那些乱国份子。」

没有得到孙中山授意,孙科不会和过去的敌人同桌共饮。

「卢家向来跟着段总理。」

隶属于段祺瑞的派阀,卢永祥不会欺师灭祖。

与会的人是有心人,今晚不过是结盟前的过场,这是段祺瑞复出的大好良机,他们段家不会缺席。

「段公从没有放下过统一大业,大总统与张督军肯放下派系与立场之争,合力讨伐直系叛逆实属中国之大幸,但在合作前,大总统是不是还欠段公一声道歉,」

既然授权于他,康慕河放胆说出自己看法。

段祺瑞倒台前,南方政府无所不用其极攻讦段家,直系发兵攻打京城,孙中山甚至发文称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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