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我们就以今日这枫叶满园为主题来比赛好了!”

她顷刻间脑海中便闪现出一抹灵光,曾几何时她曾作过一首关于枫叶的诗,所以眼下不过稍作改动便张口即来。

“秋风萧瑟抖,枫叶红如火,映照我心头,心头无一物。”

如此短的时间内,林淑便已赋诗一首,这在女孩子中已是很少有的了,更何况她还是林家旁支的女孩子,今次风月会的魁首,当即便有很多人给她鼓起掌来。

林淑扬头看向秦宁,眼中满满轻蔑,“该你咯!”

话虽如此说,但林淑却坚信,秦宁定然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当真作出什么诗来,即便是作出来了,估摸着也是糟糕透顶,她等着看她的笑话。

然而秦宁将手负在身后,老神在在的边踱步便吟诵道: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这是秦宁在小学二年级的课本上学的《山行》一诗,意境优美,她很是喜欢,记得也很是牢靠,如今便背了出来。

大诗人杜牧的古诗对上闺阁女子林淑,简直是降维打击。

方才还一片热烈欢呼的声音顿时没了影子,纵使她们很想违心的夸赞林淑,但实在是夸不出来啊!

于是便是一片寂静、寂静、再寂静。

林淑跺跺脚说:“一定是我耳朵出现了问题,这样上乘的诗作,纵使是状元郎都作不出来,你怎么能作得出来。”

秦宁戏谑的微笑:“哦,林姑娘是输不起了。”

对,就不是她作的又如何,也不妨碍她以此为由教训教训林淑。

林淑再跺脚道:“不,我才不是输不起。”

秦宁又说:“那你可从何处听过这诗?”

林淑绞尽脑汁的想了又想,偏没想出来。

“所以,是我这个满身铜臭味的乡巴佬赢了你林家大姑娘,所以你连我这个满身铜臭味的乡巴佬都不如。”秦宁于是得出这样的结论,又大声的说了出来。

远处信王妃愉悦的笑了出来。

人们纷纷看向信王妃,信王妃身边的林夫人心中对林淑恼怒的很,但也不得不替自己这个世侄女救场子,秒不了又是是一番劝诫信王妃说:“这世子妃未免也太败家了,竟是拿着王府的银子给个外人。”轻飘飘的便转了个话题。

信王妃淡淡的瞥了林夫人一眼说:“这可不是王府的银子,而是阿思自己的银子,更何况阿宁也不是外人。”

“阿宁?不是外人?”金夫人都要被信王妃给逗笑了,“即便她是世子妃的胞妹,但也姓秦。”

然后信王妃下一瞬却朝着秦宁招招手,等到秦宁过来了,方才拉着她的手道:“你们大抵还不知道吧,先前的时候本王妃去给太后贺寿,经由太后介绍,我认识了阿宁,并与阿宁一同回到北郡,途中阿宁还救过本王妃一命,所以本王妃决定认阿宁为养女,从今往后她便是我信王府嫡出的姑娘。”

“所以,林姑娘输给了我信王府的姑娘,也不算是太丢人。”

信王妃又一次重复了林淑输给了秦宁的这个事实。

周围人先是惊讶,然后又是羡慕和嫉妒的看向秦宁,包括先前围绕在林淑身边的一些女孩子们,眼下也都往秦宁这边聚。

这些人变脸的速度之快,令秦宁咋舌,

林淑怨毒的看向秦宁,从前的时候因为北郡信王府中并没有嫡出的姑娘,即便是邓晨曦也仅仅是堂姑娘罢了,而她是林家的堂姑娘,隐隐还与邓晨曦可以争上一争,走在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偏偏如今来了个秦宁,文采更胜过她不说,更甚至还被信王妃认作了义女。

她不能就任由一个被人抛弃过的弃妇压过她的风头,林淑心想,自己一定要将场子找回来,只是该怎么找回来呢?

林淑想了又想,若论家世,如今的秦宁被信王妃给认作了义女,但她还有婚嫁可以利用。

毕竟秦宁如今这么个身份,好人家的儿郎定然不会娶她,但她不同,她还是待价而沽的少女。

既想到婚嫁,那第一人选自然就是信王府的三少爷了,可若是做信王府的三少夫人,又会被秦宁的姐姐秦思给压过一头,毕竟秦思是世子妃。

可偏偏北郡就没有家世更胜过信王府的,真是好难呀。

正当林淑绞尽脑汁的想着这些的时候,眼前一抹紫衣便一闪而过,但见那男子与信王世子一同踱步而来,轻紫的衣袂翩翩若蝶,漫步时清润优雅,信王世子本也是个万里挑一的面容,然而和这人站在一起,却被这人通身的贵气所笼罩。

能与信王世子站在一块儿,还没被比下去,这人身份一定不低。

林淑心头大动,便听到刚进来的邓晨曦献宝一般的与秦宁说:“这小将军可是镇北侯家的小公子,今年头一次去到北疆,竟就将蠢蠢欲动的芮国给打的连连求饶。”

镇北侯......

那可是如今皇后的娘家兄弟,而镇北侯家的公子,将来无疑是会承袭镇北侯的衣钵。

林淑觉得这一定是天注定,当她正想到自己婚事的时候,这刘小将军便出现到了她的眼前。

林淑又环顾了四周,她觉得在场的女子都没有她美,只要她有心,一定能让这小将军对她刮目相看。

等到世子和这小将军落了座,并与信王妃打了一声招呼后,林淑就上前道:“世子安好,这位是......”

她状似无意的看向小将军,然后小将军正目视前方,一点儿眼神都没分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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