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既然能知道她针对秦曦所做的那些事,自然也会知道旁的,这无疑是景秀告诉他的。

秦宁并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景秀原就是顾昭的暗卫,她甚至很感谢顾昭,能将景秀暂时借给她用,毕竟皇子府的暗卫可是精心教养过的,能做暗卫统领的,更是万里挑一。

也因为景秀的存在,让她在很多事情上都方便许多,于此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必然。

少年面色白皙,耳尖悄然浮现一抹红晕,秦宁自不会以为顾昭这是动情的模样,面前人曾因“怜惜”之情想要纳她为妾,纵使被秦宁婉拒,但秦宁深知,或许从那时起,顾昭便对她有了占有欲。

占有欲不是爱,人对自己家里养的宠物也有占有欲。

不过秦宁如今并没有想嫁的人,所以顾昭的占有欲并不会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甚至她可以因为这种“占有欲”而获利。

秦宁轻描淡写道:“不过是家里人热心肠,我不好推拒,便且应付应付,实际上我现在还并不想嫁人。”

顾昭听了一半欢喜,一半失落。

欢喜于秦宁对那些人并没有什么意思,失落于秦宁对他也没什么意思。

不想嫁人……这未免也有些太悲观了,这世上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谢文卓那样,还是有好男人的。

“宁姐姐现在不想嫁人,也不代表往后不想嫁人。”顾昭苦口婆心道:“女子终究是嫁了人才有了依靠,自然在嫁人之前,姐姐也该将眼睛擦亮,寻个靠谱的人才是,我与宁姐姐好不容易才见一面,是很想替宁姐姐分忧解劳的。”

他一双凤眼灿若星辰,隐隐藏着期寄。

秦宁勾了勾唇角道:“也好,最初的时候是我家中的二婶母给我介绍他娘家的表侄,那人年纪也不小,只眼光太高,至今未娶,我对他其实观感一般般,但二婶母眼见着这事不成,于是竟欲对我下套,亏得我那夜里去陪了皓儿,这才没让他得逞。”

她说着,眼圈不由得就泛红了,忙低下头哽咽了一瞬,再抬头依然是浅笑的模样。

顾昭越发心疼,想想也是,秦娘子与夫家决裂,孤身一人带着儿子回到娘家,处境定然不太好。

甚至这些人冷眼对待宁姐姐,顾昭都不觉得奇怪,但秦家的二夫人竟然想这样算计宁姐姐。

顾昭其实先前的时候有听景秀在信中写过这事,但再听一遍依然觉得很愤怒。

“宁姐姐该一步不错的让景秀陪在你身边的。”顾昭如是说,“这样,我让春和往后也跟着你,宁姐姐若有事要做,吩咐春和就是,身边总要有一个人守护姐姐安危,以免再出现像那日的情形。”

秦宁忙推拒道:“昭弟将景秀送到我身边,已是帮了我大忙了,再将春和给送来,难为你身边不需要人保护吗?昭弟是皇子,也更容易招人眼,若是昭弟往后有个什么,我会过意不去的。”

顾昭道:“我身边还有旁的暗卫,再者我身为皇子,自幼骑马射箭,虽不说多优秀,但起码可以自保。”

他抬眸,凤眼坚定如斯。

将春和给送到秦宁身边,是为了保护秦宁往后不再有危险,但不代表他会放过从前那些使秦宁遇到危险的人。

秦家二房可恶如斯,李氏故侄更是因贪婪而生出害人之心,他全当是替天行道了。

不过这些顾昭并不打算告诉秦宁,在他的眼中,秦宁虽然很多时候都很坚强,但也不过是故作坚强罢了,她本性里是个很善良的人,大抵并不会支持他以恶报恶。

秦宁见顾昭坚持,也没有再推拒。

“嗯,还有呢?似乎是个姓王的举人。”顾昭又极认真的与秦宁探讨。

秦宁面上现出疑惑,她并不认识什么姓王的举人,但顾昭这样说,显然是有些根据的,到底是哪个人呢?

顾昭只得提醒她道:“是在寒山寺中与你偶遇的,为亡妻祈福的那个举人。”晓得秦宁脑海中都没这个人的记忆,他便放了心。

景秀也真是的,明明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偏还要专门写信告诉他,弄得顾昭好路紧张。

无怪乎顾昭紧张,这位姓王的举人是出了名的好人品,亡妻在为王举人生下一个儿子后去世,他为亡妻独身多年,为女儿不要功名利禄,甘愿做县学中一个小小的先生,与谢文卓可谓是天壤之别。

最重要的是,秦宁与这位王举人都曾经有过一段婚姻,与秦宁或许很能说得上话,无怪乎他会紧张。

秦宁这才想起王举人,只是事隔多日,她已经有些忘记这位王举人是什么模样了,遂道:“若昭弟不说,我大抵已将这人忘了,我对他了解不深,但倘若这人真如昭弟所说的那样,倒确实是个人品上佳的。”

顾昭觉得自己似乎将事情给办砸了,他懊恼片刻道:“但此人与亡妻育有一女,且十分的宠爱这个女儿,不论谁嫁给他,他的精力都决定了他不会给你全部的爱。”

秦宁忍俊不禁道:“可人家也没说要娶我,我又何必想这些有的没的。”

顾昭这次是真的面红耳赤,又因他面容白皙,所以这一脸红,就格外显眼,他忍着欲掩面离去的冲动说:“不止是王举人,倘若他日有类似的李举人张举人也是一样的,已有自己孩子的人最好不要嫁,毕竟这关系到往后皓儿的幸福感。”

顾昭当然知道,在一个母亲的心中,儿子是胜过所有的。

秦宁郑重的点点头,“是昭弟说的这么个理。”

少年人本能的反应不似作假,隐约还带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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