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嬷嬷凶神恶煞的说完这一番话,秦苒和秦柔简直就要哭了。

让她们相信自己当真不值一提,实在是太难了。

秦苒抽抽搭搭说:“奴大欺主!奴大欺主!我要到大姐姐跟前告你的状。”

“好呀。”钟嬷嬷眼皮子都懒得抬一抬,“首先,你得有这个机会,去到世子妃的跟前。”

秦苒这回是真的哭了,“我不相信大姐姐会听你一个奴才的摆布,说不让我们去信王府,就不让我们去信王府。”

钟嬷嬷道:“那你们大可以试一试,瞧瞧信王府办家宴那一天,王府的人会不会让你们进去。”

秦苒姐妹两个这一回真的是怕了,她们两个看向钟嬷嬷,但见钟嬷嬷鼻孔朝天,一副不将她们放在眼中的模样,原本准备说出口的软话就这样卡在了嗓子眼。

于是秦苒和秦柔又看向了秦宁,“七姐姐,方才都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与七姐姐争衣裳,七姐姐比我们大,合该不同我们一般见识的。”

瞧这话,看似是服软,偏生夹枪带棒。

“其实倒也不是不可以。”秦宁说:“不过嘛.....”

秦苒和秦柔充满期寄的看向秦宁,“只要能让我们去信王府参加家宴,我们什么都可以做的。”

秦宁为难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记仇,所以你们两个往后轻易不要往我跟前凑,包括信王府家宴的时候,咱们各走各的路也就是了。”

秦苒和秦柔一口答应了下来。

将这两人给打发走,钟嬷嬷不置可否的看向秦宁,“七娘子就是太善良了一些,像这样的人又何必给她们脸子看。”

秦宁温柔小意的笑说:“我于信王府不过是个养女罢了,一个养女,又怎能决定信王府想让谁参加家宴,不想让谁参加家宴,索性到时候我们又不一同过去,钟嬷嬷自让人拦着不让她们进去也就是了。”

“毕竟以着她们的性子,真说不让她们去,这两日不定要怎么烦我们,又说不得会做些什么小动作,没的防备她们。”

其实就秦宁看来,最烦恼的也就是秦苒姐妹两这样的人,虽然坏,可偏偏又坏的不够彻底,下狠手不行,什么都不做却也不行。

她原以为上一回的事情足够这二人安分一阵子了,但事实证明她高看了她们。

钟嬷嬷了解了秦宁的意图,眉头倒是舒展了一些,“七娘子有防备之心,这是很对的,世子妃知道了想必也会放心许多,至于家宴那一日里,老奴会阻拦秦苒姐妹进去的,即便她们两个进去了,也只有丢脸的份,三爷和三夫人没教会她们做人,世子妃会教会她们做人的。”

......

秦苒和秦柔浑然不知秦宁的意图,她们两个正在为要去信王府所穿的衣物发愁,天可怜见,原本她们是有秦思请了云想阁中的匠人所做的精美的衣物的,偏偏因为出言不当,惹怒了钟嬷嬷,使得这衣物凭空消失了。

但华美的衣裳,是需要银子的,然而秦苒和秦柔虽然也是出自秦家的姑娘,可她们两个只是三房众多孩子中的一个罢了,三夫人陈氏平素里精打细算,平日里若有需要的东西,也只会为她们置办,而不会给她们银钱。

因这一次出门,陈氏倒是给了她们两个一人五两银子,买寻常的衣物自然是够的。

但一来如今已到了冬日,冬日的衣裳要比夏秋两季衣裳贵上许多,五两银子也仅仅能买一些勉强御寒的衣物罢了,二来这是要去信王府赴宴,那可是王府,里头的人自幼穿金戴银,你真要穿得太寒蝉的过去,人家还当你是去恶心人家的呢。

再者,秦苒和秦柔之所以坚持要去信王府,可不仅仅是打算去赴宴的。

秦柔还未订婚,想要钓一个金龟婿,至于秦苒——秦苒来到北郡这一阵,也被养的胃口大了许多。

鄞县不比北郡,顶到天的官宦人家也就是县令罢了,偏生如今的鄞县县令还是她们的堂兄,但北郡不同,这里的达官贵人很多,还有王爷,机会也很多,秦苒便有些看不上家中为她定下的那门亲事了。

这二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所以自然是想要打扮的美美的,艳压群芳的那种,最好能让人们第一眼就注意到她们。

然而她们两个并不是那种绝世美人,自然要在着装上多下功夫。

这可难死这二人了。

秦苒道:“要不我们去向堂嫂借,堂嫂可是出身咸阳城中的贵女,想必一定家底颇丰,我们如今向她借了银钱,等十四妹妹你钓得了金龟婿,到时候母亲一定会很高兴,自是立马就替我们将钱还给堂嫂。”

秦柔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她们两个一拍即合,去见了方氏,但方氏拒绝了她们。

这会儿秦苒和秦柔就已经有些气馁了,秦柔更是埋怨秦苒说:“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明知道秦宁如今得势,偏偏还要得罪她,这下好了,我们连去王府宴饮的衣裳都凑不齐,去做什么,丢人吗?”

秦苒气笑道:“合着你不是那么想的一样,不过是你素来精明,推我出来做这个恶人罢了。”

秦柔沉默了,她确实也是这样想的。

“当下里我们姊妹两个合该想想怎样弄钱过来买衣裳,至于旁的有的没的,既已经发生了,便不要再想了。”秦柔想了想说道。

秦苒道:“我倒也想,可从哪儿弄,难不成去坑蒙拐骗?”

她这样一说,秦苒倒是来了兴趣,“钱我们是弄不来的,堂嫂不愿借给我们,秦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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