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个恶魔不仅仅残忍的杀害了她的亲姐,而且还要她做她的傀儡,而她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不得已只能成为云二夫人的傀儡,想想真是悲哀。

很快,便到了她所居住的客栈。

正如云二夫人所说,这个客栈已被许多人给围了起来,料想应该是郡守府的人。

秦柔犹豫片刻,终是走进了客栈中。

秦宁被林郡守带人给围了起来,并径直说道:“本官经人通传,言秦娘子杀害亲妹,故秦娘子,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见到来人声势浩荡,秦宁微抬起了头,得以窥见林郡守的面容。

林郡守身材微胖,圆脸大耳,看上去极有福相,却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过这也正常,因为林郡守之所以能居高位,主要得益于他的家族。

她并没有起身,而是将放置秦曦尸体的箱子给打开,“林郡守是说我十一妹妹吗?”

尸体的腐臭味令一众人忍不住捏住了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林郡守这才正视向秦宁,近来北郡的风云人物,秦宁最近的名声很盛,盛到林郡守都有所耳闻,林郡守的好些侄女都想去秦宁所开办的女学中瞧一瞧,被林夫人给无情拒绝,女孩子们敢怒不敢言,于是只能求他这个郡守做主。

林郡守是个粑耳朵,就连他都要听林夫人的,更别提替这些侄女做主了,于是林郡守的侄女们统统败兴而归。

想到这里,林郡守不得不感叹一声,眼前的小妇人瞧着弱质芊芊,却能兴办女学,果然是个胆大包天的,不仅仅杀了人,竟还敢将尸体呈现在他这个郡守面前。

林郡守双手负在后头,极力装作威严的模样道:“人果真是你所杀,不过念在你老实交代的份上,本官倒是可以酌情减刑。”

正当时,秦柔赶了上来。

秦柔奔向秦苒的尸体旁,她失声痛哭。

这痛哭并不是装的,秦苒毕竟是她的姐姐,姐妹二人自幼一同长大,感情自然是有的,再者便是恐惧。

秦柔说到底只是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平素里纵见识过一些内宅阴私,但作为被秦三夫人保护的秦家三房最小的女儿,她到底没直面过人心险恶。

一番痛哭过后,秦柔直指向秦宁,“大人,就是她杀害了我姐姐,大人要为我做主。”

秦柔这才看向郡守大人,但她眼中有一瞬间的震惊闪过,林郡守并不是那天夜里和云二夫人私会的人。

她以为,云二夫人既然可能会与林夫人合谋,又让林郡守带人过来,很有可能那天与云二夫人私会的就是林郡守。

但显然,云二夫人并不是她轻易能看透的人。

很快,秦柔便掩盖了自己面上的这一抹震惊,但瞒不过从始至终都在密切观察她的秦宁。

秦柔再度向林郡守恳求道:“还望林大人为我姐姐住持公道。”

林郡守点点头说:“秦宁,你是主动跟本官走,还是要本官将你带走。”

秦宁这才起身,“林郡守,我不能跟你走。”

“那就别怪本官......”林郡守正要使人上前捉拿秦宁,但不想秦宁又说:

“人不是我杀的,是我今早发现的,于一刻钟前,民妇刚让人去通禀信王,现下信王正在来的路上。”

听到“信王”二字,林郡守面上略有松动。

但秦柔面上就是满满的嫉恨了,“纵使你是信王认下的义女,也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杀了我姐姐而不用付出一点代价,杀人偿命,自古就是这个法理,信王是这样,信王的义女也是这样!”

此时此刻,这儿的动静已经吸引了许多周围的人过来,更甚至有些胆子大的,好靠近客栈附近,就连客栈里打杂的也被好奇心吸引,频频的往这里张望。

见到这一幕,秦柔更加大声的喊道:“秦宁,就是那个开女学的秦宁,残忍的杀害了自己的亲妹妹,藏尸数十日,被人发现还要拿信王来压人!”

听到这话,少不得许多人对秦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秦宁备受许多妇人们推崇不假,但大多数的男人是接受不了秦宁所谓的女学的,他们觉得秦宁的所作所为就是有伤风化。

眼下在他们眼中“有伤风化”的秦宁杀了人,犯了法,却是正中这些人的下怀了。

“瞧瞧,我在家怎么说的,女子嘛,就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学男人上什么学堂,学的人心都野了,都敢杀人了,偏我家那口子不信,一会儿非得让她瞧瞧,这秦娘子究竟是什么货色!”

自有人附和道:“对对,女孩子长大了一些,就该在家帮着做活,要么照顾弟弟妹妹,等大一些了,就是旁人家的人了,学的再多对我们又有什么益处,难不成还指望着女孩子考大官,庇护我们不成?真是笑话!”

“那秦娘子真是什么好人不成?无非就是指着女学赚我们一点辛苦钱,我们被掏空了家底,人家秦娘子盆满钵满,但这些道理你能同女人说得通了?她们头发长见识短,偏还说我们心思狭隘。”

“瞧瞧,瞧瞧,这不,秦娘子的真面目暴露出来了,无非是个仗着权势杀人犯法的恶棍而已!”

......

听到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引来众人对于秦宁的非议,秦柔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她挑衅的看向秦宁。

秦宁敛目,对林郡守道:“林大人,未免引起轰动,我们还是先走吧,等到了衙门里,再行分辨,至于这里,还希望郡守安排人守着,等信王府的仵作前来。”

这话音刚落,得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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