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修和带着舒鸿煊回转的时候,被下人告知老夫人让他们去祠堂。.
来到祠堂,关氏手上捧着圣旨的木匣子,见儿子来了,双手捧着木匣子,递给他,与有荣焉的道:“阿和,去把圣旨供奉在祖宗跟前吧。”
舒修和双手接过,恭敬的捧着木匣子进入祠堂,敬献在祠堂最上的木格子上,那里已经有好几个木匣子,都是广平候府这么多年来接到的圣旨。
同样等候在祠堂门外的舒嫣华心中暗暗撇嘴,这道圣旨跟舒修和有什么关系,要也是哥哥敬献在祖宗跟前。
不过想到哥哥当真得了状元,还做了中书舍人,舒嫣华心中喜的只想放声大笑,也没有计较关氏这等小心眼。
舒二叔狠狠的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脸上有自豪、有欣慰:“煊哥儿,好样的!我们舒家的未来就看你了。”
正从祠堂里走出来的舒修和脚步一顿,他正值盛年,侯府也在他的经营下蒸蒸日上,舒家也一定会在他手中发展壮大得比以往任何一个先祖都厉害。
梅氏盈盈笑脸僵了一瞬,瞬息之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看着舒鸿煊的眼神,慈祥又骄傲。
舒鸿文拢在袖子的手紧紧的攥起,舒妍玉脚尖点地,舒鸿博、舒鸿达两兄弟已经围在舒鸿煊身边,七嘴八舌的问起他面圣的事。
梅氏轻轻推了推舒鸿文,眼神瞟了一眼舒鸿煊那边,舒鸿文也举步走到大哥身边,跟着二哥、三哥一起,时不时就插嘴问问殿试的情况。
关氏轻咳了一声,舒鸿达说了一半的声音骤然消失,所有人都看向关氏。
关氏笑容满面,看向梅氏,吩咐道:“煊哥儿考了状元出来,还得了圣人的授官,这是我舒家天大的好事,家里上下赏三个月的赏银。.”
梅氏应了一声:“是,儿媳知晓。”
舒鸿达欢笑一声:“祖母真好,我又有零花钱用了。”
舒家哥儿未成婚前,每个月都有二十两月银,三个月就是六十两,这对还在太学院读书的舒鸿达来说,也不是小数了。
舒修和搀扶着关氏,往福寿堂走,众人都跟在身后,回到福寿堂,关氏又问梅氏:“这一季的春衫给煊哥儿做了几套?他明天要游街,可不能马虎。”
事关舒家脸面,关氏极其看重。
梅氏笑着回道:“母亲放心,哥儿们每季四套衣服,儿媳是万万不敢少的。”
舒鸿煊也笑着说道:“祖母放心,母亲给我做的四套衣裳都极好。”
梅氏在这种小事上做的确实没有半分差错,关氏心中暗想,她点点头,又关切的问舒鸿煊:“明儿游街的规矩,可有人跟你说了?”
舒鸿煊笑了笑,“蔡总管让我明天辰时去午门那里等候,会有太监带我和榜眼、探花进太和殿,陛下亲自面见我们之后,再由太和殿出发游街。”
状元游街的具体流程是先去太和殿面圣,然后从太和殿出发,经太和门、午门、端门、承天门,最后是长安左门。
午门的正门,平时只有皇帝能出入,皇帝大婚时,皇后可以进一次,除此之外,就是殿试中考中状元、榜眼、探花的三人可以由此门出一次。
这是极大的荣耀,同时也是一甲受到的嘉奖,无怪乎天下的读书人这般狂热的执着于科举。
舒嫣华眼珠子转了一圈,笑眯眯的道:“祖母,明天哥哥游街呢,这般荣耀我们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一次,明天我们能出门看哥哥游街吗?”
关氏轻轻一拍自己额头,懊悔的道:“对对对,梁妈妈,快让管家去燕春楼定包厢。”
“慢着,梁妈妈。”舒嫣华出言阻止,又看向关氏,道:“祖母,燕春楼的包厢恐怕多日前就被其他大家提前包了,不如我吩咐人去岳重楼,让他们给我们家留一个顶好的包厢。”
岳重楼是严家的酒楼,与燕春楼齐名上京。
关氏琢磨着想了想,觉得孙女说的有理,遂同意了:“好,还有你哥哥高中状元的事,也记得跟你外祖家说一声。”
舒嫣华脆生生的应了:“是,孙女这就派人去。”
舒嫣华给秋儿使了个眼色,秋儿福了福身,转身走出福寿堂。
家高高兴兴的用完了晚饭,关氏还让舒鸿煊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舒鸿煊就要在上京面前正式亮相,熬夜可不好。
至于承德帝赏赐给舒鸿煊的金银首饰,舒鸿煊也把一部分拿出来孝敬关氏、梅氏、姜氏了,作为晚辈,孝敬长辈理所当然。
而剩下的那些,他则部给了妹妹,舒嫣华也开开心心的收起来,准备等哥哥娶大嫂的时候,当做聘礼添进去。聘礼之中,有御赐之物,是件棒儿赏脸的事。
回到百雨金轩,舒嫣华脚步轻快,嘴里不知道哼着什么歌,齐妈妈见她这样,笑得温婉:“煊哥儿有出息了,只待你们兄妹两都有了好婚事,各自生儿育女,儿孙满堂,小姐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舒嫣华闻言转身笑嘻嘻的看着齐妈妈,带着一丝调皮,“妈妈,这些还不够呢,还差点,娘亲在九泉之下才会开心。”
还要再送了舒修和与梅氏下去,娘亲才会真正瞑目。
齐妈妈失笑,“还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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