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笔在舒鸿煊耳边嘀咕了一会儿,又退了下去。

舒鸿煊笑着来到周大儒身边,道:“老师,女郎们很仰慕您的风采,遣人来问,她们是否能来这边见识见识?”

此处是个四面透风的廊榭,座中有二三十人,多数是官家子弟,严川等人也在其中,由舒鸿煊作陪。

至于今儿来的勋贵,在另一处玩耍,由舒修和作陪,勋贵们说是玩不来文人墨客的诗词玩意,舒修和也正合此意,他正想与几个有实权的勋贵们打好关系,所以文官与勋贵就分成了两堆做耍。

此刻周大儒听小弟子这般说,又见座中的青年才俊已经精神抖擞,两眼光的看着他,他呵呵一笑:“本朝女郎巾帼不让须眉,想来就让她们来吧。”

周大儒顿了顿,转头看向青年才俊们,莞尔一笑:“只一样,你们不能唐突了女郎们。”

有早已面露笑容的青年脸色一肃,都拱了拱手,应诺道:“周先生放心,我等绝不会行放浪形骸之事。”

舒鸿煊朝清笔挥挥手,清笔领命而去。

片刻后,不远处就传来一片叽叽喳喳的说笑声。

舒嫣华带头,来到廊榭,先是给周大儒,再次给舒二叔、外祖父严川、舅父等人,最后给在座的众人团团行礼。

女郎们却是给周大儒行了礼,就在舒嫣华的带领下,入座。

舒鸿煊作为东道主,自然要照顾来客的玩乐,见廊榭来了女郎们之后,不复适才的玩笑,就站起身,拱了拱手,道:“既然我们这里来了女郎,不如我们玩点新鲜点的游戏如何?”

方晨雪憋了憋,最终还是吞回了自己想出口嘲讽的话:你们兄妹还挺像的,又有新鲜的游戏......

在座的有周大儒等人,她这么骄横,不好不好。

周大儒来了几分兴致,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弟子惯会喜欢新鲜玩意,有些期待的道:“是什么游戏?”

“行酒令。(,清笔转身而走。

一个公子疑惑:“行酒令还能有新鲜的玩意?”

清笔带着人把一个木匣子拿来,还让几个小婢拿着几壶酒进来。

舒鸿煊接过木匣子,打开,掏出木匣子里的东西,放在一个托盘上,指了指托盘上的木牌,道:“这是我弄出来的小玩意儿,我把它叫做牌词令注,规矩是把词牌覆面朝下,打乱顺序,由一人开始抽牌,然后按照酒约令行事,第二人则由上一个酒约令里点名的人抽取,此后由着顺序来。”

舒鸿煊又指了指几个小婢手中的酒壶,“这里面的是果酒,给女郎们喝的,度数不高。”

杨怡芳大大方方的道:“容景公子好体贴的心,这行酒令也有意思,不如这就开始吧?”

杨怡芳这话一出,没有任何女郎们出声阻止,这就是她们都同意了。

本就是为了照顾女郎们才提出来的行酒令,既然女郎们都同意了,舒鸿煊爽快一笑:“那就由我先开始吧。”

舒鸿煊示范把木牌覆面朝下打乱,木牌的菱角磨得很光滑,不会有伤手的可能,舒鸿煊从中抽出一张木牌,拿起来一看,看了一眼,又把木牌面向其他人,念出了上面的酒约令:

“牌名:十文钱

酒约:座中身长者转五圈,执者出一绕口令,中,执者饮,不中,饮三杯。”

不少人眼睛亮亮的,这行酒令果真有意思!

舒鸿煊看了在座众人一眼,问道:“座中谁最高?”

好几个公子认为自己高的站了起来,结果众人一看,最高者是秦初。

舒鸿煊微微一笑:“请秦大哥自转五圈,小弟再出题。”

秦初爽快的站在空地中间,转之前对舒鸿煊道:容景,你可得给哥出一个简单的绕口令啊。”

舒鸿煊还没有答话,秦慧茹就先叫道:“大哥,你怎么能事先就作弊?拿出你的气概来,不就三杯酒嘛。”

其他人也开始纷纷起哄,纷纷叫嚷舒鸿煊不能放水,只第一个酒令,就让席间气氛开始膨胀。

秦初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堂妹,开始自转五圈,旁边人数数,五圈之后,秦初头晕晕的,耳边就听到舒鸿煊的话。

“牛郎恋刘娘,刘娘恋牛郎,牛郎年年念刘娘,刘娘年年念牛郎,郎念娘来娘恋郎。”

“牛郎恋刘娘,刘娘恋牛郎,牛郎年年恋刘娘.....”

“错啦错啦,罚酒罚酒!”

有耳尖的人立即就听出了其中的不同,有小婢递上一杯酒,秦初甩了甩头,叹息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三杯后,众人齐声欢呼。

秦初走到小婢托着的托盘上,开始洗了洗木牌,从中抽出一块,念道:

“牌名:两万贯

酒约:为座中面肥者涂粉,各饮一杯。”

秦初亮了亮自己手中的木牌,不怀好意的道:“座中谁的脸最大?”

女郎们个个都看向郎君那边,目光在他们脸上穿梭,不少人气定神闲,根本就不担心会是自己。

最终有个面圆的公子站了起身,自我嘲笑道:“想不到有一天脸大也要被罚酒。”

“哈哈哈哈......”

席间众人大笑,秦初催促道:“不要磨蹭,快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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