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我知道您的意思,所以近来孩儿也开始研读儒学经典,父亲大人您放心,等下次乡试,还要必定考取个功名,不让父亲大人再次失望。”

从原主人的记忆中,庄凯已经知道因为崇祯登基,所以今年多加了恩科,因此,本来他应该两年后才能够参加的秋试,现在却可以提前到今年8月。

至于能不能考上,庄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只是相乡试,你他现在的经学水平,考个秀才问题应该不大。

更何况,如果实在是遇到了难题,别忘了他记忆中,满清科举有名的试卷,他可是背过了不少,到时候随便剽窃一下“后人”,在心里面也没有多少负担。

“凯儿……你……你……”

听到庄凯自信满满的这句话,刚摇头晃脑,口呼荒唐的老夫子,先是愣神的半响,突然指着庄凯,脸色一红,一口气差点上不来,颤颤抖抖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哎呀,父亲大人,您这是咋了,还有说的可是实话,你别太激动,如果觉得还要还不够资格的话,那我等两年以后再考。”

看到这老爷子差点背过气去,吓得庄凯也不顾什么礼仪了,一步跨上去再次扶住老者,拼命的在他后背拍起来。

“咳咳……没事了没事了,为父这事高兴啊,考,必须考!不管能不能考上,吾儿能有这心,为父之心大慰,此心大慰啊!”

被自己的儿子使劲的一拍,卡在喉咙里那一口老痰便被拍了出来,这时候的老夫子竟然没有责备庄凯的实力,反而在吐掉痰之后,开心得像个捡到宝的小孩一般,一双老手拉着庄凯上下打量起来,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儿子一般。

“父亲大人,孩儿刚才情急失礼,望父亲大人莫要责备。”

便宜老爹这副模样,看得庄凯想笑,但是他的确不敢,而且老人家这幅模样更是透露着浓浓的亲情,也让已经失去父爱的庄凯心里感觉暖暖的。

“不怪,不怪,吾儿真的长大了,也不枉为父这几年之教导啊……”

“翠儿,翠儿,赶紧过来给你家少爷沐浴更衣,如此大事,怎可不祭奠祖宗,凯儿,你赶紧打理,为父这就去祠堂准备,这是大事大事啊。”

老夫子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责备庄凯刚才的举动,老怀大慰的他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交代了两句,便迈着踉跄的大步,朝着大堂而去,但他已经微微驮掉的背影,却似乎挺直了不少。

“哎呀,这一阵文绉绉的真难受,这古人真麻烦,父子也要这样说话,算了,我刚来,还是听话点好,不然真被当成中邪就惨了。”

看着便宜老爹消失的身影,庄凯抹了一把冷汗,赶紧跟着小翠去了偏房梳洗了。

张家的祠堂就在堡院的中间,这是川省一带很多世家都有的建筑。

张老爷虽然是个文人,但做事情却一点都不拖拉,等庄凯沐浴更衣之后,祠堂这里已经是差不多都张罗好了。

张家在这成都彭县也算是世家大户了,所以这堡院里的人倒是不少。

而且张家之所以说是书香传家,那是因为他们老张家虽然没有一个人能进入过大明中枢,但是大明开国两百余载,他张家就出过3个同进士,8个举人。

虽然到了张老爷这代,人丁稀薄,正房就出了张老爷这个儿子,但是他也还算争气,不但不到四十岁就中了举人,一妻两妾更是为各生了一个儿子。

所以等庄凯来带祠堂,家里所有能到的都到了,诺大的祠堂竟然挤满了人。

说到这里,还是要介绍一下庄凯这具身体,这具身体和庄凯倒是同名,就是姓氏不一样,不过这点庄凯倒是无所谓,毕竟他不会忘了自己是老庄家的。

张老爷自然不用说,这一刻就一脸威严的站在祠堂的正中。

张老爷的身边是一个年近四旬,却依然徐良半老的妇人。看那模样倒是长得有几分像庄凯这具身体的模样。

“宝儿,你来了,老爷说的可是真的,你居然开始读书了,还要参加秋试。”

看到庄凯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这位妇人马上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

“宝儿拜见母亲大人,父亲大人所说正是孩儿所想,这些年让母亲大人担心了,孩儿真是罪孽深重,以后必当努力读书,考取功名,以尽孝道。”

当这位妇人迎上来,庄凯一眼认出,这正是自己身体的生身母亲,也是便宜老爹的原配徐氏。

“我的宝儿啊,娘亲哪里会怪你,只是之前宝儿行为一直不得体面,为娘总担心你不能继承张家的衣钵,所以一直对宝儿严加管教……不曾想,宝儿竟然自己领悟了,那也没白费了为娘的一片苦心啊。”

见到今天自己这个心头肉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管说话还是举止,都非常的得体,原本就心情很好的徐氏,这时候更加的高兴,也不顾这是在祠堂,含着热泪拉着庄凯的双手,絮絮叨叨的诉说着。

“好了夫人,正事要紧,大家也都到了,开始祭拜祖宗吧,等祭拜完列祖列宗,你们娘俩再谈心吧。”

张老爷看到自己的夫人这般,其实他也很理解,之前这个正妻所生的嫡子一直不争气,也让徐氏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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