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无知小儿,你既非武修,又不是术士,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村长观察了谢遥许久,再三确定,此人身上没有半点元力波动,又自称未服魔药,终于是忍不住出手了。
他判断谢遥能打倒两个村民,最多是体术有些特别。
但不修元力,不入超凡,终究力量有限!
刷!
这满头花白的老村长一下跳起,哪还有半点老迈的样子,敏捷地就像是一只猿猴。
他拐杖底下弹出一节刀刃,朝着谢遥的心口就是一个直刺,发出呜呜的破风厉啸。
围观的村民们都吓了一跳,大家都知道老村长年轻时是城防部的人,是村里最有威望的人,却没想到他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有这等武力。
不愧是全村最强大的男人!
一时间,纷纷叫起好来。
但与村民们兴奋的情绪不同,村长本人一跳起来,就暗骂一声自己大意了。
因为他一下子就发现,自己跟不上谢遥的速度。
这个年轻人刷的一下,就跑到了他的身后。
武修开窍,先是眼窍,再开耳窍。
所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村长作为开四窍的武修,别看年纪六十多了,但视力和听觉之敏锐,还在许多年轻人之上。
百步穿杨,听声打蝇,只是等闲。
然而,此时他一对眼珠乱转,耳垂扇动,却再也跟不上谢遥的脚步,只听到劲风呼呼!
该死!
忽然,一股极度危险的预感升腾起来。
村长大骇,谢遥就在他身后!
但他此刻人在半空无处借力,腾挪不便,根本来不及躲避。
怎么回事,他竟可能这么快?
村长只来得及闪过这么一个念头,顿时就感觉对方的身影贴到了背后。
“来得好!”
当此危机时刻,老村长却不再惊慌,忽地一抖双手,内劲爆发,手臂上的肌肉哗啦一下鼓起,全身骨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
他整个人顿时以极其夸张的程度,四肢往后凹折,抓住了身后的敌人。
看起来宛如一只巨大的八爪鱼。
这招正是苦练多年的杀招,专门针对背后偷袭的敌人。
若是一击得手,他下一步就能以鲤鱼打挺之势,将全身内劲集中在背后两块大骨,发动威力极强的撞击。
这一撞之下,便是头体格健壮的牛,也要重伤而死!
不对!人呢?
但这时,老村长却忽然发现,自己抓了个空。
只有那年轻人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喜欢折?给你折个彻底。”
“不可能,我明明抓到你了?!”
老村长大惊失色,但下一刻,他手脚各个关节处,几乎不分先后得遭受重击。
他应对不急,身上咔擦响动,瞬间骨折。
“啊——”
老村长发出惨叫,但很快脖颈处软骨也被击中,只能发出“嗬嗬”的呼吸声。
扑通!
老村长跌落到地上,四脚朝天,四肢扭曲,眼神痛苦中充满茫然。
“为什么……不可能……”
直到现在,他都没从谢遥身上感觉到任何特殊力量的波动。
但为什么这家伙蛮力这么可怕!动作如斯迅速!
这根本不是人!哪怕六窍的武夫,也没可能这样一招秒了自己!
这时,痛苦反思中的村长,看到村民们不再喝彩,而是齐刷刷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乞丐。
“不许!不许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老村长怒吼,但只能发出啊啊的叫声。
这时候,涛子似乎从恐惧中反应了过来,他忽然大叫起来,一个一个把身边的人往前推:“你们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我们有这么多人,要团结起来,一起上啊!”
他一边这么喊着,自己却一边往后逃跑,喊了七八声,退了七八步。
可这时候谁敢上?
大家眼睛可都是雪亮雪亮的!刚才都亲眼看见,那个看着平平无奇的年轻男人,只轻轻跳起来,用手掌拍了拍,就把老村长的手脚都给废了,直接打成了一条死狗。
一名妇女猛的一把抓住涛子的手,目眦欲裂:“都是你害的,乡亲们,他想害死我们啊!”
“滚!疯婆子放手!”涛子反手就是一巴掌过去,打得她脸颊鼓高高肿起。
但女人虽然被打的一个趔趄,但她极其用力,指甲掐进对方手臂上的肉里,嘴巴里混着血尖声叫骂:
“乡亲们抓住他!给贵人赔罪!”
旁边人眼前一亮,立马也是扑上来抓住涛子:“对!都是这贱人栽赃陷害!”
“别人男才女貌那么般配,这狗娘养的嫉妒,故意血口喷人!”
“别让他走,我看瑾寡妇那男人是个有身份的,他不会跟我们计较!”
一时间,群情激愤,涛子眼看自己要成了首恶,眼神惊慌。
也不知道谁先动手砸了他一拳,这下子彻底收不住了,后面的人生怕表现晚了被秋后算账,一个个舞着膀子往前打,也不知道究竟砸到了哪个倒霉蛋的脸上,人群乱糟糟的。
“?内讧了?”
谢遥见状,觉得也没必要再动手了,就直接站回到瑾青溪母女俩旁边,擦了擦手。
“你……谢老师我……这……”
由于变故发生的太快,瑾青溪还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连话也说不清楚。
毕竟,在往日,开四窍的老村长是这里绝对的权威,根本没有人敢忤逆他。
但现在,这个作威作福的老恶霸,被打到全身残废,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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