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花鸟虫鱼,热闹非凡,端的是意境悠远,竟无一处不美。

而进来之后,细细看来,才发觉竟是有着中西结合的味道。宴会厅里,地上铺的是洁白明亮的大理石地板,几根大而光洁的原形柱子支撑着天花板,宽敞的大厅内,摆着欧式皮沙发,前面放着配套的茶几。

而沿着环形扶手楼梯走上二楼,上面又垫了从波斯过来的红地毯,穿着高跟皮鞋的女士经过,也不会发出难听的噔蹬声,抑或是失脚滑倒。

一队专业的西洋乐队为酒会奏着悠扬的摩登歌曲,宾客们间或吃上一些点心,喝一口鸡尾酒。整个气氛是其乐融融。

而出来之后,丫鬟领着胡定卿七弯八拐到了一处院子。

在胡定卿的印象中,大姐一直是个懂事偏执,有点别扭的姑娘,她和所有的年轻女孩一样,青涩并有着傲气。

靠坐在暖阁软卧上的少妇,身上穿着一条玫红色绸缎的印花旗袍,头发部梳起,绾成一个发髻,用一根玉簪固定住。

她的脸上擦就雪白色的粉,看上去非常光滑,画着又弯有细的柳叶眉,嘴唇也点了红红的胭脂。

胡定卿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几乎以为这是从古代仕女图上走下来的美人呢。

大姐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看见她来,远远唤了一声:

“卿卿可来了。”

人还是那个人,却又仿佛变了也个样,。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妇,她比以前更漂亮更美丽了,身上穿的是面料极好的衣服,举手投足中透着一股成熟的韵味。

但是,她的眼睛里却明显有了不可捉摸的深沉,一圈一圈荡漾在眸底的深处。

王杜鹃一直拉着大姐的手,她脸上的笑容从来起就没有停过,嘴里的话一直不停的夸着大姐,显然很以这个女儿为荣。

“卿卿这两年很是长高不少,精神也养好很多,到有点姑娘的样子了。”

大姐拉着她过来,仔细地看了老半天。

“可不是嘛,别瞧这丫头瘦,倒是很能吃饭,比个小子也差不了什么!就这样,她还不长肉,换个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虐待她呢。你说我亏不亏啊!”王杜鹃附和道

这话说的有趣,大姐也忍不住笑出声儿来,遂也跟着调侃了一句,

“这长不胖的身材,以后得有多少姑娘羡慕啊,求都求不来!”

胡定卿在一旁装憨说到:“大姐姐你可别打趣我,她们都等着看笑话呢!”

果然她话还没说完,大家又是哄笑一声。

如此,一家人和乐融融笑闹半天,也没了长时间不见的生疏感。

待到时间差不多,金乌西落,娘儿几个才告别大姐,依依不舍地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