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晚上,京郊西临小公馆。

房间里间或传来女子呼高呼低的呻/吟,婉转悠扬,似痛苦似愉悦,媚态十足地娇声喘息。

外面乌云罩顶,雷雨轰隆,电闪雷鸣。大风刮得老树哗哗作响。半晌过后,屋内*方歇。

房门被一脚踢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来,他光着膀子,只在下身套着一条西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部,用一条纯黑色皮带系住,性感的人鱼线若有似无地隐没在西裤底下。

男人身材高大,肩宽腰窄,一身古铜色的性感皮肤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硬扎的寸板短发愈发显出性格冷硬。

赵乾脚上趿着一双拖鞋,拖拉走到客厅给自己到了一杯白开水,仰头一饮而尽。

他点了一支雪茄,靠坐在单人皮沙发上,使劲吸了一口然后再缓缓吐出。男人双脚/交叠,随意地放在前面的矮茶几上,一只手搭拉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搁着沙发的扶手上,手指间夹着的雪茄烟灰掉落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他也丝毫不在意。

赵乾微眯着眼小憩,他就像是一只沉睡的雄狮,即使安静地不出声,也显得强大而危险,让人不敢靠近。

不多久,一位穿着暴露蕾丝睡衣的女人也从房间走了出来。

她光着脚,优雅地向赵乾走过去,神情迷离媚惑,张嘴叫了一声:“二爷~”

男人眉头一皱,没有睁开眼,只是沉声道:“让小张送你回去!”

赵乾的声音冷硬冰冷,还夹杂着一丝怒意。若是熟悉的人听到,肯定知道这是他将要生气的前兆,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惹他。

女人听到后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还在她身上驰骋放纵的男人,完事儿之后马上翻脸无情,变得这么冷酷无情。

然好不容易攀上赵二爷这棵大树,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她哪里肯轻易放弃,于是不信邪地走过去,往赵乾身上一靠,就要去亲他的嘴。哪里知道,赵乾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又自作聪明的女人,于是手上直接用力一甩,就把女人给扔了出去,眼神阴鸷,晦暗不明地说道:“给你一机会,滚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女人被吓得花容失色,又想起这位爷平日里的凶狠是出了名的,对女人可不会手下留情,不禁暗道自己刚才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敢跟这位较劲,可不是自讨苦吃么。于是只看忍着胳膊上的痛,赶紧爬起来出去了。

赵乾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他狠狠抽了几口烟。随后,一位听差的敲门进来,向他禀报道:“宝利洋行的人打来电话,问二爷有没有时间,想约二爷明天上午见个面,恰谈上次交易的事儿。”

赵乾沉吟了一会儿,心情烦躁地甩了甩手,说道:“你告诉他们爷没空,要谈,让人晚上亲自到西郊小公馆来谈!”

赵乾话里的意思一听就明白,他是个什么德行四九城里就没人不知道的。小斯也只能暗叹对方运气不好,说话没有挑个好时候。

赶上这位爷心情不好的时候,任何的倒霉都只有自己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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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卿最近十分无奈,打电话给赵乾,她的客户,对方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推脱没空。直到今天有了答复,但对方要求她亲自过去。

说实话,那位赵乾给人的印象太不好了,或者说,从胡定卿调查到的信息上来看,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北方元帅首领赵大军的第二子,赵家的二爷,时年二十五岁,性格暴力,行事乖张,为人风流浪荡不羁。

这就是胡定卿拿到的关于对方的第一手资料,当时一看到之后她头都大了,这种有权优势的人最难对付,但是没有办法,事情还是得去办。

如此,三番五次约不到人后,这天,胡定卿决定亲自出马,去一趟赵乾私人名下的西郊小公馆。

她吃过晚饭后,换了一套衣服。

一件米白色的纯棉衬衣,配上一件高腰深蓝色长裙,衬衣扎进裙子里面,外面再穿上一件浅黄色的针织短外套。脚下是一双低跟的黑色扣带圆头皮鞋。

胡定卿身量较之同龄女孩颇高,她的骨架却很瘦小,高腰的长裙,愈发显得腰部不盈一握,她把及腰长发放下来,只在一边别上一支发卡。

这样的打扮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产生好感。以一种柔弱的,温顺的形象去迷惑诱导对方,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胡定卿根据得来的信息猜测,赵乾那样的男人,性格必定十分强势,不喜欢别人忤逆,又自来嚣张,惯于我行我素。

所以她才投其所好,打扮成这副模样,单纯柔弱,淑女温柔。

曾经就有人说过,女人是天生的外交官。其实这就说明,女人在与人交往察言观色上,是有着天生的优势的。她们心思细腻,第六感强,极易感知到对方情感的变化,从而把握住对方的心理,对症下药。

胡定卿很了解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既然可以利用一些外部条件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要不越过底线,那么何乐而不为。

男人天生是视觉动物,一个美女和一个丑女去办同样一件事,效果肯定截然不同。

无疑,胡定卿那样打扮是漂亮的,她表情乖巧,眼神清亮,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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