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拉架,也有人高声起哄。
周围的闲汉越来越多,码头上前后呼应的号子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声:
“不如啊生个小丫片,嫁给老富嘿变凤凰,老富嘛还**嫌嫁妆,俺气来一刀挖他肠!爷娘生咱啊一条命,落日她苦我哟一生长!”
“一生长哟……”
“剁完老富还剁老板,先问公爵再问国王:好日子俺咋没份享,狗娘养能不能给点偿!掀掉马甲做厮杀汉,有地有钱俺还多婆娘!”
“多婆娘嘞……”
两人路过一个岗亭,两个仓库看守坐在两把椅子上,皱眉看着这些无所事事的闲汉们。
“这些该死的脚夫,喝酒赌钱嫖娼就算了,”其中一个年轻的看守呸了一声,“还敢吆喝这些不要命的调子,要让老板听见,看不抽他们鞭子……”
“由他们去,这些苦哈哈,一年到头就这时能发泄发泄,”另一个年纪大的看守悠闲地点着烟,拆开一袋子干果,“否则叫他们憋坏了,老板和老富们嘛肯定是没事儿,咱们这些看仓库的,嘿嘿,可就真‘命不长’了。”
“咱这儿可是血瓶帮罩的,他们敢!”
“哈,你以为,水尸鬼在码头索命的传说是哪来的?”
年轻看守一怔,声音小了下去:
“水尸鬼?可那不是瞎编出来吓小孩的么?”
“我在这儿干了快二十年了,这座城啊,可是会吃人的,”年老的看守惬意地嚼着干果,“有些事儿,有些规矩,莫说血瓶帮了,就是警戒厅,乃至空明宫里的大人物来了,也只能默默走开,照样没辙。”
吃人。
年轻的看守咽了咽喉咙,悄声道:
“我前几天听说,空明宫的老公爵不是被刺客干掉,而是被水尸鬼给吃掉的?”
年纪大的看守愣了一下,瞬间变脸:
“以前没发现,你话咋这么多呢?闲的?闲着没事就去巡仓库啊!”
哥洛佛和罗尔夫对视一眼,继续往前拐进下一条路。
码头上的号子依旧清晰地传来:
“杀尽贵族哟杀奸商,当官的少不了把债还:坏事俺件件记心底,好事嘛样样百倍还!大不了狱河走一趟,渡船上也把公道尝!”
“公道尝嘿……”
运河消失在身后,而一间间锁闭的仓库和堆栈出现在眼前,不少满面凶色的男人坐在路边或靠在墙角,看见两人走来,他们慢慢站了起来,神色不怀好意。
其中当先一人,手里把玩着一根细杆,头上戴着鲜红的头巾。
哥洛佛和罗尔夫神色一凛,他们交换了个眼神,步步向前。
找到了。
“站住。”
不等他们前进,带着红色头巾的男人就晃着手上的细杆,懒洋洋地叫停了他们。
“盯你们很久了,不是码头上的吧,”红头巾眯起眼睛,“哪儿来的?干什么?”
哥洛佛皱起眉,转头看了看罗尔夫。
随风之鬼挑了挑眉毛。
好吧。
哥洛佛深吸一口气。
虽然交涉不是他的长项,但是……
还能指望谁呢?
僵尸不自然地回过头,咳嗽一声:
“听说这儿是血瓶帮的地儿,我们来找人。”
哥洛佛一开口,红头巾就眼前一亮。
“哟,外地人,”他示意周围的小弟们给他让出一条路,自己一边在手掌里敲着细杆,“知道这里是血瓶帮罩的,还敢来‘找人’,嫌命长了?”
他说话能不能直接点,能不能不拖长音?
还有——哥洛佛有些烦躁——他为什么总是敲那根细杆子?
罗尔夫推了他一把,哥洛佛这才回过神来。
“那个,”僵尸不自然地开口,下意识道,“你们认识摩斯或者迪奥普吗?”
红头巾和他的手下们齐齐一愣。
“啥?谁?”
罗尔夫心中一抽,在心中长叹一声。
操。
下一秒,仓库前突然刮起一阵冷风,灌得哥洛佛一阵激灵。
“哦,嗯,”哥洛佛看向罗尔夫,总算想起了事先的计划,“他们说,齐米卡斯老大在这儿招人,我们想入伙。”
此言一出,红头巾的男子面色一变。
他不自觉地挺了挺腰,抬起下巴。
“齐米卡斯老大?哦哟,那可是弗格大佬手下的猛将——杜罗老大的手下干将!运河区第七码头的仓库一霸!”
红头巾男子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语气缥缈:
“他可是很挑剔的,不是所有人都能被他看上,顺利入伙的,你们知道吗?”
周围的小弟们齐齐点头。
哥洛佛皱起眉头:该死,他真不能用拳头问话吗?
“不过,看你这块头儿也不小,那行,给你们个机会,”红头巾男子目光一变,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最近情况特殊,我们规矩比较大,要先上交保证金……”
哥洛佛目光一变:
“为什么情况特殊?”
“不关你事。我是管这片的老大,想入伙的话,一个人交上来……”
“你不是。”
正挥舞着细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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