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镇上的那片树林。”
“哦,去过。”
“方凡死了,你走吧。”
二叔正要关门的时候章泽马上用一块木头卡在门缝上,顺势用力推门跑了进去。二叔双手如虎钳一样抓住章泽的双肩,一夜的疲惫,章泽此时哪还有力气还手,他站住不动任凭二叔处置。
“二叔,住手。”
方凡大声喊道,二叔松开了手。
“凡儿这是?”
“这是我朋友。”
三说五道之后才算解开了误会。
“章泽,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能行吗?你媳妇在家都快急的上吊了,你也不给送个消息,你电话也打不通,我不来怎么办?”
“我想处理完这里的事,马上就能回去了,谁知出了些插曲。”
“先不管这些,我和莫竹一起来的,但昨晚之后就失踪了,我们得先找到他啊。”
方凡看向父亲和二叔。由于章泽身上的味道太重,除了方凡外的三个人都躲得远远的。
“章泽,你先洗个澡去,一会我们再说这事。”
章泽出去后,父亲来到方凡身边说道。
“凡儿,这小子和你什么关系?”
“哦,我的婚礼上您还没见过他。他是我的朋友,在几次危机时刻都舍身救过我,绝对信得过。”
“那行,那行。”
章泽回来之后就被方凡带进了里屋。里屋是一张炕,父亲、母亲、二叔都坐在炕上,这倒是让章泽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三堂会审啊?”
“章泽,别开玩笑。你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你们昨晚到底遇到了什么。”
章泽把昨晚的经历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但他只回忆起了小巷里那双幽蓝的眼睛,后面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肯定是冥灵,你朋友现在应该还是树林里。”
“不可能,我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
“今晚我们再去。”
万悠岛,自从中海市回来后王迪一直陪在梅姨身边。梅姨被泡在大药缸里,每天换三次药汤是王迪必做之事。当自家破灭的那天开始王迪和梅姨的命运就紧紧连在一起,胜似母女的关系让王迪对梅姨的依赖感与日俱增。她有时也在渴望着那种平凡安静的生活,但再闻闻手上的血腥味,她又觉得自己不值得被轻易救赎,如果父母在天有灵知道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
龙峰的话似乎加深了王迪对平凡新生活的向往,但心底却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龙峰把她和梅姨带回万悠岛的那晚,是她自懂事起最惶惶不安的一晚,之前虽然是未知的流浪,但那晚给她的感觉是虽不必流浪,但要任人摆布,从此失去比亲情更可怕的东西——自由。
龙峰对王迪的改造是不可逆的,不管是从心里还是从身体。自幼的善良被磨灭而尽,取而代之的是后天加之的冷酷与绝情,面对鲜血的无畏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看着花圃中的花失去了颜色,周遭的环境在她眼中只有黑白灰,难道自己变成了狗?直到那次任务她才知道,除了黑白灰她还能识别出另外一种,就是血的颜色。王迪放心了不少,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变成狗,只是暂时失去了生命中颜色。
其实王迪心里对龙峰还是感激的,只是这种被抛弃的感觉一时间让她难以接受,现在的自己很难过回普通人的生活,龙峰的态度又如此坚决,万般无奈下她决定等梅姨痊愈后,就带着梅姨离开万悠岛,离开K组,离开龙峰。至于前途会怎样,她没有想过,未知与飘零似乎是她与生俱来的标签。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义父,等梅姨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龙峰在王迪沉思的时候走进了房间,看着王迪瘦削的肩膀,他心中衍生出一种父亲对女儿的心疼。多年来为了能让王迪出落成独当一面的人物,龙峰也是有几多次咬着牙痛下决心的残忍,如果自己不对她残忍,那将来王迪就不可能逃过敌人的刀口。一想到这,龙峰也就心安了不少,也算对得起王天成在天之灵。
“嗯,这个你收好,这些钱也够你们过下半辈子了。以后万悠岛就是你的娘家,受了委屈就回来。但外界与万悠岛的恩怨我不许你再过问,还有方凡和章泽的事,你以后也不要再插手。”
“我...”
“不必说了,就这么定了。”
龙峰打断了王迪的话,他知道王迪的性格,即便这样她或许还是会违背自己的意思,到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迪心中那股被抛弃的失落感已经慢慢退散,一股暖流不知何时温润着心底,这种感觉自从那晚亲眼看着父母被烧死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义父,我若走了,谁来帮你?”
“我自有办法。”
龙峰临走前看了眼躺在药缸里依然昏迷的梅姨。回到茶房后龙峰拨通了一个号码。
“让你办得事怎么样了?”
“您放心,都办妥了。”
“嗯,等我的消息。”
“明白。”
落云镇,晚饭过后章泽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上午听二叔说完冥灵的事之后他就很担心莫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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