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润的记忆力为章泽的调查帮了很大的忙,他不仅记住了秋子的航班号,而且还记住了机场大屏幕上所有的航班号的时间,这为章泽的调查节省了很多时间。
“方凡,秋子又回那个小岛了。”
“莫非那里有什么在吸引着她?”
“那珠手串我调查过了,只是当地普通的特产,但手串本身的香气并没有那么大。秋子的手串所散发的香气有些异常。”
方凡摸着下巴的胡渣仔细思考着,他看着坐在月涵身边的月润,或许月润还知道些什么。
“月润,那个很香的女人还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
“你再仔细想想。”
月润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双腿上下缓缓抖动着,眼神飘忽不定,方凡见状也不好再逼问下去。
“她向我求救。她让我救救她。”
月润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方凡和章泽都身一震,他们想起来秋子留在游泳馆找的照片背面的话也是一个求救信号,难道秋子受到了威胁?
首先,所有受害者的丈夫都是被秋子手串的异香所吸引,进而迷失了心智被秋子所操控,最后甚至变成了空洞的躯壳。其次,秋子在作案时并没有出现恐惧或内疚的心理,这样看来她并没有遭到什么威胁,那她求救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根据章泽的描述,秋子去找他自首的那天,章泽也被那种异香所吸引,就在章泽快要迷失心智的时候秋子却转身离开了警局,难道她善心大发放过章泽一马?还是她算出了婉璃是一个狠角色?
忽然从章泽口袋里掉出一枚硬币,清脆的响声震动了方凡的大脑,他从地上捡起那枚硬币,看看正面的数字,又看看背面的花,他突然明白了。秋子就像是一枚硬币,有善恶两面,善的一面渴望被救后的解脱,恶的一面却享受着杀戮的快感。方凡越想越觉得这种说法又有些哪里不对的地方,但一时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方凡陷入一种深深的矛盾中。
万悠岛,龙峰端坐茶房,手捧《战国策》正读的津津有味。古经典名著一直是龙峰的最爱,但他不求甚解,只愿浅尝字里行间的表意,至于更深层的含义他不愿多想,一旦发现自己深陷的时候,他便放下手中的书,背手立于窗边,浓茶的香气可以让他从历史的沼泽中抽身而出。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在龙峰看书的时候,不管任何人或任何事都不能打扰到他。
黑鸦在茶房外已经等了2个小时。那晚他诈死瞒名的目的就是为了渗入方凡的圈子,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郑明飞无非是他实现目的的一枚棋子,章泽的种种反应也在他预料之中,毕竟章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章泽刚进入K组时一直跟着龙峰学习,但后来他和婉璃的事被龙峰知道后,龙峰就把他交给黑鸦看管,就连章泽进入卓家之后,在中海市一直监管章泽的人还是黑鸦。直到那件事之后章泽才摆脱了黑鸦的监管,对于章泽来说黑鸦就像一场漫长的噩梦。
人如其名,黑鸦就像是一场天降的瘟疫,每一个被他盯上的人都难逃被腐蚀的命运。黑鸦出生在国外的贫民窟,自打懂事起他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抚养他的是一个瞎眼的流浪汉,满身溃烂的毒疮赋予了流浪汉特殊的气味,那也是黑鸦最初结识的家的气味。秋末的下午,黑鸦抱着吃的从一家超市跑出,身后跟着大声喊骂的老板,穷追不舍的老板一直追他到贫民窟。一声枪响,电线上的乌鸦振翅而飞,黑鸦看着流浪汉倒在一滩血泊之中,身边站着贫民窟最出名的瘾君子站在,他弯腰从流浪汉紧攥的的右手中抠出了一张褶皱的钞票,临走前他挑衅的看了黑鸦一眼。黑鸦站在流浪汉身边,那股独特的气味伴随着黑鸦的童真正在一点点消散。
超市的老板趁机将黑鸦紧紧抓住,就像抓住了一间战利品。太阳落山后,贫民窟那些废旧的汽油桶烧起篝火,警察难得光顾贫民窟,他们是资本主义社会纳税人的工具,面对流浪汉他们一向都喜欢拿出一种像是被神所赋予的优越感。流浪汉的案子草草结案,倒是黑鸦被关进了监狱。
抢劫、盗窃为他换来了3年的牢狱生活,每晚躲在角落里是他常做的事。同狱房的老黑很喜欢他这种皮肤细腻的亚洲面孔,一到寂寞的时候就会将黑鸦从角落里提出来,再也无法忍受凌辱的黑鸦用磨尖的利刃终结了老黑的欲望。
黑鸦为此需要承受的代价就是毒打与加刑2年,后来的日子中黑鸦一直在监狱中磨练自己,直到有一天他取代了监狱老大的位置。那一天对于这个监狱来说是个重大的日子,第一次监狱中的地下掌管人变成了一个其貌不扬的亚洲人,所有新来的人都喜欢挑衅他的权威,最后却又都在他残忍的手段下俯首称臣。
5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当黑鸦再回到贫民窟时凭借双手打出一片天地,他找到之前的瘾君子,将他钉在木制的十字架上,银色的刀片划开他的动脉,他最渴求的恩赐顺着动脉如同一列超高速的列车撞碎了他的心脏。
人总在不该膨胀的时候变得像河豚一样丰满。黑鸦的势力终于侵扰到了当地最大的组织,一夜之间他从帝王变成流亡的逃犯。夜半星稀的海面承载着桀骜不驯的灵魂,黑鸦迎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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