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巨响,鳄鱼那张开足有半人高的大口被炸的粉碎,只留下那巨大的尸身在地上蠕动。与此同时江越同样抬起了手臂,一支巴掌长的袖箭从袖口射出,目标竟是江斌!

江斌还未从击杀鳄鱼的兴奋中回过神来后背突然传来一股剧痛,他不可思议的转身正好对上江越充满杀气的双眼。

“你怎么敢?”江斌难以置信的看着江越,从他懂事以来江越一家在他们家面前都是卑躬屈膝委曲求的模样,他也一直以为江越是一只温顺的绵羊可以任他揉捏,实在没想到在这个当口绵羊会变成恶狼,关键时刻给了他致命一击!

惊诧之后江斌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愤怒,在江家他才是嫡长子,而江越连庶子都算不上,江越杀他无异于犯上作乱,这种罪责又岂能饶恕。

再次看向江越时江斌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江越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见那头鳄鱼已经死的不能再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脸戏虐的看着江斌说:“我也没办法啊表哥,谁让我看见了不该看的事呢,既然注定咱两只能活一个,那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对了,还得谢谢你杀了这头畜生,否则我还真未必逃得出它的毒口哩!”

“你去死!”江斌不再多言,手中折扇犹如利剑一般朝江越的咽喉刺去,不料刚走几步体内气血翻涌,他一个趔趄跪倒在地随后一口污血喷出好远,江斌脸色大变,抬头看向江越时眼中满是惊恐!

江越见此得意的笑道:“我的袖箭上淬了毒,想要活的长点你最好别动!”

闻听此言江斌脸上的恐惧越发浓郁:“江越,咱俩可是表兄弟啊,虽然平日里有些摩擦但也不至于刀剑相向吧,我对天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找你麻烦,而且从今往后免去你家的供奉,那可是一大笔钱啊,只要你把解药给我,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绝不推辞!”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斌体内的剧痛越来越强烈,握着折扇的手抖动的也越来越厉害,他知道毒素已经慢慢的渗入他身各处,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

江越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个实在对不住,我只买了毒药没钱买解药啊!”

江斌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盯着江越看了半天见他依然无动于衷遂换了一副语气色厉内荏的说:“江越你可想清楚了,我爹可是清水县县令,杀了我你们一家再也别想在清水县立足,你不为自己想难道也不为你父母着想吗?”

居然拿父母来威胁,江越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看向江斌如同看一个死人,他虽然在笑但说出的话却冷如冰峰:“你放心,回头我会将你的尸体跟那姓雷的放到一处,你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最后同归于尽,怎么看也跟我没有关系不是!江斌啊江斌,这些年你仗着身份对我家百般欺凌,对我父母百般侮辱,你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

好不容易杀了那个姓雷的,最后又拿出压箱底的宝物杀了那头巨鳄,没想到最后却是为江越谋害自己解除了后顾之忧,江斌越想越是憋屈,越想越是愤恨,最后一口污血喷了出来然后倒了下去!

江越走上前去在江斌身上踹了几脚,见没有什么动静便打算就此离去,不料此时异变突起,江斌突然暴起,一条细如发丝的金线从折扇中射出缠向江越的脖子,然后江斌将手中金线猛的向后一拉,俩人贴着身子倒了下去。

缠在脖子上的金线越来越紧,江越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艰难:“你他妈竟然装死!”

江斌的脸色变得异常狰狞:“江越你这个贱民居然敢杀我,那咱们就一起下地狱!”

金线越收越紧,江越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红,大脑因为供血不足渐渐失去了知觉,一只手紧紧拉着缠在脖子上的金线试图拉开一些让自己好受点,另一只手在周围无意识的胡乱摸索着,显然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江斌状若疯狂,脸孔狰狞的犹如厉鬼,双手不断用劲,已经彻底放弃了求生的欲望,势要拉着江越同归于尽!

江越的意识越来越弱,眼看着就要彻底昏迷过去,情急之下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一把抽出藏在靴子内的匕首便朝江斌刺了过去,江斌疼的发出一声惨叫,拉着金线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些。

吴越神情一松握着匕首的手用力一拧,江斌又发出了一声惨叫,与此同时金线猛的一收,江越的脖子被拉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人彻底晕了过去!

江斌也终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双手不甘心的垂了下去!

江越彻底失去了意识,鲜血从伤口中刚一流出就被脖子上挂着的塔型吊坠吸收,然后塔型吊坠突然飞起,塔身上泛起一道青光将江越牢牢护住,做完这一切后塔型吊坠化作一缕青光飞进了江越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