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包裹像个木乃伊,就连鼻孔都被厚厚的绷带缠了起来,想要呼吸只好张开嘴,这让习惯了用鼻子呼吸的江越很不适应!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刚一醒来江越的腹中便传来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腹中的饥饿感驱使着他从床上爬起来想找点吃的,不料稍一动弹便牵动了伤口,疼的他发出一声闷哼,腹中的饥饿感却不那么强烈了!
“你醒了,饿了吧,你的床头柜上有一碗鸡汤,不过可能已经凉了,若不介意的话凑合着用点吧,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趟多久呢!”
一个声音传来,江越这才省得自己身边还有一人,他艰难的转过头去却看见了一位同样被缠的跟木乃伊似得少年,先前说话的肯定就是此人了!
这还真是同病相怜的一对难兄难弟啊,江越看向此人的眼神没来由的多了一丝亲切感,他张口说了声:“谢谢!”
说完之后扭头看向另一侧的床头柜,上面果然放着一个陶碗,江越见此饥饿的感觉越发强烈了,生怕牵动伤口一点点的爬起将嘴搭在了碗沿上,一阵吸允声传来,短短几个呼吸一碗鸡汤就见了底。
喝完了这碗没尝出味道的鸡汤江越才感觉好受了一些,然后将头扭向自己这位难兄难弟说:“在下清水县江越,不知道兄台贵姓啊,兄台醒来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看来你的资质根骨远在我之上了,想必应该已经通过考核了吧,在下先在这里恭喜兄台考进书院,从此鱼跃龙门仙道可期!”
说到最后一句时江越的语气酸溜溜的,随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顿时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少年却没有听出江越话中的失落,好像害羞似得说道:“哪里,我只是从小在农田里摸爬滚打惯了身子骨比较结实而已,对了,我叫卓寒,是最后一名通过考核的,说来也是侥幸,当时还有一人与我一同参加考核,我只比他快了一步而已,要是稍微慢上一点估计我就得与仙道擦肩而过了!”
这话说的江越绷带下的脸色难看异常,纯粹是被气着了,这时他才想起这个少年,好像在昏迷之前是听到了少年的名字!
没想到这人就是在他后面出发,最后后来居上生生抢了他仙缘的少年,浩然书院将他们两个安置在一个房间,这不是给他江越上眼药吗,江越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至少眼不见为净!
卓寒却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将江越得罪的狠了,见他不说话便主动开口道:“江公子,想必您也通过书院的考核了吧,那咱们以后就是同窗道友了,听你说话就知道您是富贵人家的少爷,见识肯定比我多,日后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望你多多指点才是!”
不料这句话却真的捅了马蜂窝,让江越顿生一股掐死对方的冲动,卓寒不知道的是清水县唯一的一家青楼就叫“富贵人家”,听说里面还有好些专供人玩弄的娈童,也被人戏称“少爷”,在清水县,少爷可是骂人的话!
卓寒不了解情书县的风俗,江越也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闭上眼睛不打算理会这个他感到越来越不顺眼的少年了!
许久听不到回话卓寒不死心的没话找话说:“对了江公子,你家兄弟几个啊,不会就你一个吧,我有七个兄弟,我是老六,去年我们县遭了旱灾,庄稼减收过半,家里粮食不够吃,我就出来自谋生路了,没想到在县城遇到了使者大人,这才有了参加考核的机会,我这名字也是使者大人帮忙取得,浩然书院的使者可都是好人呐!”
卓寒说了轻松,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对浩然书院的感激,但江越却听出了其中的凄凉,江越虽不知道卓寒的年纪,但听其声音顶多十二三,绝不超过十四岁,在家里粮食不够吃的情况下卓寒能把粮食留给父母兄弟独自出来闯荡,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份勇气的。
再说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独自离开家乡,面对外面的花花世界两眼一抹黑,一路上吃了多少苦自然不言而喻,难怪在台阶上看到他时一身的污垢补丁!
江越忽然有些同情起对方的遭遇,想要说点安慰的话时却想到正是此人生生的抢走了自己的仙道机缘,心底升起的那点同情顿时消失无踪,他扭过头去不想再理会对方。
卓寒说完后见江越依然没有回答,还反感的转过头去,卓寒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自卑感,同样沉默了下来!
在独自闯荡的这一年里他见过了太多的冷漠白眼,尝到了太多的人情冷暖,知道了自己与其他人的云泥之别,原以为进了书院会不一样,听到江越对自己说“谢谢”的时候原以为对方会与其他人不一样,这让他升起了与对方深交的心思,可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卓寒心里说不出的失落难受,同样闭上嘴不再言语,生怕话说的多了引起对方的反感!
屋子里再无声音,四周一片寂静!
江越透过窗户看向天空的星星,思绪却此起彼伏,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虽然他家境殷实,又独得父母恩宠,从小到大从未有缺衣少食的时候,但他们一家在清水县的地位如此尴尬,在江家的逼迫下日子过得也是战战兢兢举步维艰,与对方虽然家境贫寒却无忧无虑相比,还真说不上谁更幸福一些!
想到江家又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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