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惜若见此一惊,急忙走过去就要扶起儿子,却被江天佑给拦了下来!江天佑拉着冯惜若坐了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江越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江越一向孝顺,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让他们夫妻操过心,今天突然从书院回来,神色又如此异常,看来八成是摊上事了:“起来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越站起来将在浩然书院的经过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然后说道:“爹,娘,咱们还是举家搬走吧,不然哪天江县令知道此事一定不会罢休的!”

想到父母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他四处逃亡江越心中就万分难受,同时更加憎恨起自己的无能来,若是能考进书院就算将来江县令知道自己就是凶手也无所谓,最起码那时的他有了与对方周旋的资格。

可这一步之遥却将他打回了原形,原本他打算将此事永远压在心底谁也不告诉,但先前在衙门口的事情让他知道这事不可能瞒得住,估计事情的真相浩然书院的那群长老早就知道了,而江县令宦海沉浮这么多年能动用的人脉关系绝对超出他的想象,一旦江县令对江斌的死起了疑心,那离他暴露也就不远了!

现在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在江县令反应过来之前带着父母离开清水县,就算前路再艰难也肯定比落到江县令的手里强点。

冯惜若一听同样慌了,毕竟是妇道人家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事情,她看着江天佑说:“相公,要不咱们还是快走吧!”

“天意啊,想不到我们一家三口委曲求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江天佑心中有些悲凉,却没有怪罪江越的意思,毕竟在那种情况下换做是他估计也会先下手为强的。

江天佑看看江越,又看看冯惜若叹息一声说:“恐怕已经晚了!”

随后不等江越询问便开口解释道:“越儿,平日里不管你与江斌有多合不来,但他毕竟是你表哥,他死了你不去江县令身边帮忙张罗后事却径直跑回家里,你觉得这合适吗?”

江越脸色大变,这才明白自己慌乱之中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那位做县令的表叔是何许人也他再清楚不过了,一旦从丧子的悲痛中恢复过来,以江县令那多疑的性格肯定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那怎么办?”江越急忙开口问道,他这才发现危急关头父亲的头脑要比他冷静的多!

江天佑想了想说:“你先去外面伺候着,注意看看酒楼周围有没有捕快或可疑的人出没,记住一定要表现的跟往常一样,千万别露出什么破绽来!夫人你去收拾东西,咱们在傍晚时分出城!”

三人分头行动,江越强压心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酒楼大厅,大厅内店小二依然在人群中来回穿梭,那熙熙攘攘的样子与往日一般无二,江越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默默的走向了柜台。

这时门口又进来几个人,看清几人样貌后江越脸色大变差点转身逃跑!

门口进来三个人,穿着衙门捕快特有的蓝色皂袍,腰间挂着绣春刀,唯一的区别是为首一人衣服的颜色比其他两人深一些,这几人江越可一点也不陌生,为首一人乃是县衙的都头武峰,其他两人虽然叫不上名字但也有过数面之缘。

“他们是来吃饭的还是来抓人的!”江越拿捏不准了,双腿不自然的打起了摆子,好在他还有点定力,一瞬间的失神之后急忙迎了上去,面带笑容尽量让自己不漏破绽:“武都头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小店啊,您老人家能来小店可是蓬荜生辉啊,楼上请!”

武都头的脸色好看了许多,顺着江越的手势直接向二楼走去,江越急忙跟上,将三人请进雅间后又是点菜又是送酒的一通忙活。

走出雅间后江越的脸色当即垮了下来,下楼之后直奔后院,这时江天佑夫妇也收拾完毕,所带的东西不多,只有几个包裹而已。

夫妇俩一看江越的脸色就知道肯定出了意外,顿时放下手中的活计等着江越开口,江越也不废话,只说道:“武都头来了,不知道是单纯来吃饭的还是察觉到了什么,怎么办?”

江天佑冷笑一声说:“江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觉得衙门那些捕快还有心情吃饭吗,再说了清水县谁不知道咱们与江家的关系,那些在衙门里当差的若不是有特殊原因谁在咱家酒楼吃过饭?没想到江县令反应如此之快,我还真是低估了他。”

被他一说江越脸色一白,疑惑的问:“既然不是来吃饭的那为什么不一见面就将咱们抓起来?”

江天佑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江县令现在只是怀疑,可并没有什么证据,估计他只是派这几人监视咱们罢了!”

江越的脸色有些泛苦,这样的话他们一家想要逃离清水县恐怕成了奢望,他不由的将目光投向江天佑,这个时候父亲成了他的唯一支柱。

江天佑叹息一声说:“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还好再剩三天就是你奶奶的忌日,咱们就乘回乡祭拜的时候离开,若没有足够的理由我想江县令不会拦的,希望江县令动作没那么快,不会在短短的三天之内找到证据!”

随后扭头看向冯惜若:“夫人,你赶快将东西放回去,这几日一定要与平常一样,千万别被人看出什么破绽!越儿,你赶快去给雷通判写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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