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林尘才恢复了过来,他用蛮力挣脱束缚,走出了废墟,这时月明星稀,是一个晴朗的夜晚。
林尘看了看身上的干枯的血衣,苦笑一下,寻了一处河流洗刷一番,顺便解决一下温饱问题,数个日夜的不眠不休,就算是他,也有了疲惫的感觉。
这是一个并不安宁的夜晚,天上不时有庞大的阴影闪过,远处群山中,有恐怖的异兽在出没。
林尘找了一处隐秘的高地将杵子取了出来。他觉得这件东西,不会那么简单,除了沉重之外,定然还有其他特殊之处。
林尘尝试多种方法都毫无结果,仿佛那就是一根普通的棍子,根本不能认主,就算用神识也无法在上面烙下印记。
最后,林尘以交织的蛮纹,触及到杵子身上,异变突然发生,漆黑的杵子身上洒落了一片方圆数丈的光幕,光幕过处,地上的低矮的草木,竟齐齐的压在地面上,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压制着。
“这是?”林尘惊疑,他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发现一个事实,那数丈方圆的领域内,压力陡增了数十倍。那是一个重压领域,杵子只能以蛮纹触及才能发挥它的威力。
数十倍的重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事出突然,必然会起到奇异的效果,甚至于比自己强大的人也会着了它的道。
林尘将杵子重新收了起来,原地进行休息。后半夜,他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不是异兽的吼声太大,而是因为太宁静了,万物都似乎陷入了沉睡,静谧得可怕,就连风声和虫鸣也没有。
一轮血月不知什么时候挂在了高天,红色的光芒,给整片大地都染上了血色,幽深的河流,如同一汪血液,静静地流淌着。
“终于有人要踏足那个区域了吗?”林尘望着这个似乎完全陌生的世界,低声自语,血月高挂,万物染红,是一个异象,在部族中有所记载,这是有人踏足后半途的标志。
相传,那里是一片生命的禁区,剥夺了不知多少族人的生命,是一片魔性的土地,就是有人在那里见到了不朽的尸体,可惜他没能将他们带回来,也未找到出去的路。
休息了小半日,林尘的精气神恢复到了巅峰,他开始向血月的方向行去,它是一个坐标,后半程的路就在那里。很快,一条黑色的河流挡在他面前,这是冥河,相传重量是普通河流的百倍,凡间之物,皆不能浮,要渡河,唯有只身入水,横渡而过。
冥河,漆黑如墨,连血月也不能将之染成红色,传闻冥河不传于世间,是冥界的河流,现在它出现在这里,挡在了前方。
“冥河后面,才是真正的考验,每个渡河者,最终都会通往一个未知之地。”林尘想到了部族中的记载,这么多年来,活着走出来的人,在同一时代,甚少有到达同一个地方的。
林尘在冥河驻足了片刻,他见到远方有族人向河里走去,消失在他视线里。他们踏上了征程,就算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林尘溯流而上,忽然河上涌起了一团雾,朦朦胧胧中,他似乎见到有什么东西在河上飘过,可待他要认真看清楚时,那团雾又消失了。
那是一座桥,又像是一只船,隐没于雾中,看不清真容,究竟是幻觉还是什么?林尘自己也说不清。
它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毫无征兆,飘在冥河上,无声无色,说不清是什么,林尘运转破妄之睨,搜寻了数次,还是没有收获。
“难道是连通彼岸的船。”林尘低声自语,脸上充满了吃惊的神色,在部族的记载中,有关于彼岸船的记载,只是只言片语,似乎是某种忌讳,一直没有详说。
“难道,你也看到了?”忽然一个沙哑声音传入林尘耳中。他转头望去,见到一名老人,来到他身边,坐在一块顽石上。
那人如同鬼魅,坐在那里,无声无色,仿佛是一座雕塑,不像一个人,根本没有人间的气息,若非眼睛所见,根本感应不到他的存在。
那是萧庸,一个几乎活了千年的人物,实力深不可测,就连林尘也感觉不到他身上强大的气息,似乎用特殊的手段掩盖过去了。
“前辈,你也见到了。”林尘走了过去,行礼,这名老人他只见过一次,以往并没有交集,若非不祥之地开启,恐怕到死之日,也不见得能再见到他。
这是一个恐怖的人物,本身就是一部书,有关不祥之地的种种秘事,知道得最为清楚。守洞老人也不过是他的后辈而已。
萧庸点头,望着那静默的冥河叹息道:“那确实是彼岸船,是渡死人的船只,见到此船者,会九死一生,可没有见到的,多半会一去无回了。”
闻言,林尘不解:“如果是这样,那你为何不将他们带回来。”进入不祥之地的,每一个都是部族的天才,萧庸明知道冥河的特异之处,为何还让他们赴死。
“传闻终究是传闻,人修行成仙,就是要掌控自己的命运,这本就是一条无比艰险的路,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道得明,如果真有天意,我们就驻足不前,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绝境,走出来了就是生路。”
“还有既然它是彼岸船,那就需要死人来渡,我们在这里看着他们进去,就是在渡他们上路,如此,来为自己觅得那一线的生机。”萧庸徐徐说道,之后,他说了更多。
见到彼岸船的人,如果活着出来,将来也会遭逢大厄,会有一场劫难,现在的一线生机,在将来会用死劫还回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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