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能更加深入一些吗?”

佳慧没好气的捶了他一个小粉拳,“你倒是想的挺美。”

赵东林轻笑,一个公主抱起了佳慧走向床边。

“听教授说你选了同传?”

下课后,周若森追上佳慧跟她说话。

“是,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但有些事不逼自己一把是永远不知道答案的。”

周若森点头,“我也这么想,所以,咱们以后一起努力。”

“恩,好啊,艰难的路上,多个战友也就不怕苦了。”

周若森低头笑了笑,笑意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苦涩。

他倾慕佳慧,倾慕于她的才气灵巧,倾慕于她清丽脱俗,可从认识她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嫁为人妇,绝了他所有的念想。

周若森曾试图用道德压抑自己的内心,但感情这种东西,总是越克制越难忘,最后,她成了他心中的一颗朱砂痣,碰不得也忘不得。

比如现在,他渴望跟她交谈,也欣喜于跟她交谈,但他不敢看她,不敢对视,怕自己的感情忍不住从眼里流露出来,无处遁形。

……

半个月后77级英语系的同学们发现,董佳慧跟周若森两位同学开始缺席班级常规课程,经了解后才知道,这两位同学正在进行更加专业的培训。

“教授也太偏心了吧?什么好事都只想着他们俩,我们也是他的学生,为什么要厚此薄彼?”

“就是,平常翻译的工作也都交给他俩了,说我们还需要加强学习,加强练习,可没有机会怎么练习?就靠天天背英语单词,天天听英语广播?”

翻译工作不仅体面,还有佣金可拿,大家垂涎已久,但到现在为止,教授只交给三位同学做一些翻译工作,其中就有董佳慧跟周若森。

有人表示不满也有人保持理性判断,劝道,“咱们不应该质疑教授的决定,大家扪心自问,我们的专业真的比他们更好更强吗?反正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认为自己能力不足,比不上董同学也比不上周同学。”

“比不上又怎么样,咱们系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学生,教授就是不能偏心。”

“听说他们现在训练同传,就是不间断口译,我咨询过专业的老师,这种翻译方式非常难。”

“不给我们机会试试怎么知道我们不行?教授不能主观上否定我们,比赛中,即便淘汰也该知道为什么吧?”

群体中,总有一部分人是盲目的,看不清现实的,他们迫切想要证明自己,不接受自己比别人弱的事实,一直在寻求所谓的“公平”。

这本来只是小规模议论,后来不知怎的,这种不满情绪在学生中蔓延开,班长只能向辅导员反映了大家的心声,辅导员震怒,给大家开了班会。

“你们有这种想法是非常不应该的,梅教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他肯定希望自己的每一个学生学到更多知识。教授做出的任何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谁合适谁不合适,他已经进行了专业甄选,怎么能私下里议论自己的老师,在老师的头上乱扣帽子呢?怎么,大革命才过去几年,大家都没吃够教训是不是?”

那些年,很多专家、学者、教授们受到了伤害,大部分的伤害都来自于自己的学生。

辅导员的话说的非常严重,大家噤若寒蝉,没人敢吭声。

“类似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从谁的嘴里说出来,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尊师重道的学生应该说出来的话。”

辅导员狠狠教育了同学们,事后还是找了梅教授说明了情况。

“情况我了解了,我首先自我检讨,确实考虑不够周,没有顾及到同学们的感受,下次上课前我会跟同学们解释清楚。”

辅导员愣了愣,他的初衷只是反映情况,并不是让教授出去解释。

有什么可解释的呢,学生就该服从老师,就像做儿女的必须得服从父母一样。

“老师,您怎么能用‘解释’这么严重的词,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梅教授摆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温和的开口道,“就像伏尔泰说的那样,‘Idisapproveofwhatyousay,butIwilldefendtothedeathyourrighttosayit’,每个人都有表达自己思想的权利,堵不如疏,你即便堵住他们的嘴,不让他们说话,不让他们表达,但这颗刺会永远留在他们心里。”

梅教授活到现在,一把年纪,经历过太多事,人心、人性,可以说看的清清楚楚,这点小事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丝毫生气的情绪存在。

他笑了,豁达的说,“这件事也不是无意义,起码他们力争上游的心态很好嘛,积极要求进步是好事,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知道自身的差距在哪里,来激励他们学习的斗志。”

第二天上课,梅教授让77级英语系体,领略到什么叫同声传译,班同学,除了董佳慧跟周若森,没有一个人能够进行不间断翻译,跟得上他的节奏。

五十分钟结束,所有的学生都羞愧的红了脸。

教授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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