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声爆炸响起后大约十五秒,芯启就拨通了电话,值得一提的是拨号音没响,占线音倒是响了两秒;接通电话后,手机是早放在嘴边的了,但芯启口中发出的却是一个二十五六岁女性的音嗓:
“你好,警察吗?这……”
男人早看呆了,但他还是存了点心思想猜芯启接下来打算说什么;谁知话刚说到这里,芯启就直接把手机往天台边缘那根木条上一砸,木条应声而炸,当然没有楼下那些真正意义上“爆炸”的威力,而是包括“声音”都顶多只有“可销售爆竹”的程度;但手机还是随着那“啪”的一声直接碎了,零件损毁没有复原价值的程度。
“干嘛?”甩了甩同样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右手,芯启看着嘴巴张开不知道该不该合拢的男人,用一种很无奈的表情说道:“放心,偷来的,而且现在的电话都有音量限制,不会伤到耳朵……这一带明面上的犯罪率不高,虽然警员都是从正规院校调来的,但不来点猛料真不知道能不能把他们引出来。”
听到这里的时候,男人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古怪,像是八分莫名其妙加上两分的惊讶;但他刚张嘴想问,芯启就更迅速地掏出了又一根木条,这一端上倒密密麻麻全都是指甲刮出来的划痕了:
“好了,前奏什么的都万事俱备,你总不想错过‘正篇’吧……所以,我宣布这场今晚临时策划临时布景临时……算了,都一样……的表演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他就单手掰断了木条;紧随其后的,城市里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出现爆炸声响,楼间距中随时可以看到猛然窜出、但又很快湮灭下去的火光;很快,另一些光和声音开始加入进来了,来自被爆炸惊醒的人们,他们打开了各家的灯,或哭喊或质疑或叫骂——毕竟沉寂实在太久,这些人也只做得出这种反应了,离得近的被吓哭离得远的怀疑是不是拍电影,或者因为被吵醒了而破口大骂……报警的有没有躲在屋里的看不到,至少两人视线中探出头来张望的只拿着手机在拍照;但第一时间想到赶紧逃的当真一个都没有,因为爆炸都响了好一会儿了,芯启愣是没看到一个人跑到街上。
相比之下,男人的反应就要快很多了:爆炸声是接连响起的,持续时间很长且让人找不到规律,他们所在的高度也确实不允许俯览所有的爆炸现场;但第二轮爆炸开始没多久,从那时起便趴在护栏上观察着的男人神情就再一次变了——他猛然转身抓住芯启的衣领,用力之大堪称“怒不可遏”:
“你耍我?”质问声也大得出奇:“那种威力根本炸不死人!”
“我耍你,好意思拿钱么?”芯启的语气倒很平静,动也不动就这样让男人抓着,外表上看不出反击的“欲望”:“我是生意人,讲究效率,再者耍一个开过枪了的人是不是傻……等一会吧,一会儿就好,所谓‘报仇’,并不一定要亲手才行的。”
话虽如此,但芯启袖中的木条依旧是再次“蓄势待发”了,双手都有;只不过,虽然抓着衣领的动作看起来很帅,却不知是不是考虑到刚苏醒被摔回床上那一幕,男人最终还是松手了,继续趴在水泥护栏边上朝下看着,也没发出多余的声响。
怎么说,很理智的举动;但到底是随波逐流唯唯诺诺那种还是真想得明白其中关键的那种,目前来看的话男人还没表现出足够推测的依据……
沉默降临,芯启整理着被抓乱的衣领,男人则依旧往楼下看着,堪称“不声不响”;就这样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左右,虽然爆炸还在持续但频率已经变得相当低了;然而也就是在现在,另外的声音加入了这场“集会”,或者说,“闹剧”;只不过,这时候终于“新入”的才是主角,芯启一通布制的最终目标:
警笛声,单调且毫无差别的,但楼下驶过的车辆却混合了巡警消防医疗的车型——在遭遇“轰炸”的城市里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之后,男人却……
……直接呆了。
“如何?”芯启语气很欣慰,唯唯诺诺的家伙可做不出这种反应:“这边的警察,比你那时候可靠多了吧?”
“是啊,”男人面色呆滞,近乎是依靠“本能”在回答:“我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不管的。”
“其实严格来讲这反应还是太慢了,又不是不夜城大晚上根本不会出现‘塞车’的现象。”芯启解释着,却显得很高兴的模样:“但反应慢也有反应慢的好处,你看看(车队)队形根本没乱,如果是那种什么事都‘十万火急’的作风,这么大范围的‘恐怖(爆炸)袭击’要不乱反而说不过去了。”
并不单单只是在鸣笛,那些或黑或白或红的车辆里不时有人伸出头朝楼上大喊,再或者说,同样是在“叫骂”——这些“危机应对职业者”的反应终归比普通居民要快一些,有他们带头,楼上张望那些人也终于开始慢慢反应了过来,但同样大多还是以“怀疑”为开局;直到那句经典的“这不是演习”被叫了出来,他们才一反“事不关己”的模样,开始惊慌失措地从楼上一涌而下——活脱脱一群窝被掀了鸭子的模样。
至此,这座城市才终于踢走了睡虫,从“平常”的梦境里清醒了过来——其实也没必要,芯启是计算过的,大多数爆点都不会引发后续火灾,就算是计划引起火灾的部分,也是周边没人的区域——当然,无论如何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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