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默笑着摇了摇头,“爹爹,默儿没什么大碍,爹爹快坐。”
上官雄自行搬了把椅子坐到上官默身边,看着她把手从水里拿了出来,晃干水后,拿毛巾擦了擦,一旁的丫鬟立刻把水端出去。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这手链可是你娘当年最喜爱的物件,转眼就过去了七年,爹年纪大了,越来越记不得你娘的样子了~”
上官雄想起先前宫宴上看到的女子,那样貌万分熟悉,奈何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娘没有留下画像之类的吗?”上官默提及从未见过面的娘亲,语气有些伤感。
娘亲是因为她才难产而死的,一生下来的孩子便是带着负罪感,无论做什么,都抹不去内心的愧疚。
上官雄一拍脑袋,呀的一声,“是啊,当初可是请了最好的画师给欢儿画像呢~只不过那副画~”
一旁的女孩无奈道:“爹爹,你不会忘记画放在哪儿了吧?”
中年男人此时露出羞赧的表情,“爹爹老了,记性越来越不好了。”
他可是当年的状元郎,四书五经那是过目不忘,可是自从欢儿离世后,关于欢儿的一切都开始淡忘,这话若是说给默儿听,怕是要指责他这个爹爹薄情寡义了。
因此上官雄对女儿是百般疼爱,也是为了弥补吧~
父女两聊了好一会儿了,上官雄慢慢有了倦意,便离开了墨轩斋,上官默目光深沉地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
她有问过常婆婆关于母亲的事情,也是语焉不详,上辈子她便是不了解母亲,只知道她是梁国大医官之女。
对了,可以找外祖父!
她怎么早没有想到呢,真是太笨了!还好有了一丝线索,上官默终于能安心睡觉了。
===========
上官默站在偌大的宫门前有些懵逼,医官不就是住在宫中为皇帝皇后服务的吗,她怎么可能轻易找得到?
宫门口的守卫看到一个小女孩死盯着他们(其实她只是在发呆),心中顿惊,作为侍卫,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守护好皇城,无论什么闲杂人等都不可靠近。
这不,上官默正在愤愤地向苍天表示不满,(我可不想当什么傻白甜,作者君可否换个人设?)就有几个侍卫拿着长锵来驱赶她。
她和白喜连忙解释说两人只是经过此处,并无恶意,侍卫们才收起长枪,站回宫门口,仍然警惕地注视着两人离开的身影。
上官家的马车停在不远处,两人上车后,车夫问,“小姐去哪?”
女孩沉默了一会,才说,“先回府吧。”
白喜回头透过马车后头的窗户看见了高大的宫门,看着小姐有些失落的样子,安慰道,“大小姐,你别难过,大医官本就是梁国最尊敬的医官,想来平日里也是很忙的,我们见不到他还可以下次再来啊~”
“白喜,你在府里呆了多久了?”
“我六岁就被卖到上官家,有十多年了吧。”
上官默一喜,“那你可见过我母亲?”
白喜认真地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夫人不常在府中,即使在府中也轮不到白喜去伺候。”
“这么些年,奴婢好像没怎么见过夫人。”
听完白喜的话,女孩若有所思,托腮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刻钟后,到了上官家,两人悠悠然走到墨轩斋,路上碰见管家,才知道这会父亲不在家,而何师呢,在自个院里享受春色,无暇顾及她。
在大梁,女子虽然能和男子一样享受读书的权利,但是所学地大多是相夫教子,勤俭持家之类的,对女子的行为精神有所约束的书籍。
上官默特意招来墨轩斋的小厮,让他去外头好好打听一番,有没有哪位先生能教女子四书五经之类的将相才学。
上辈子上官雄在十岁的时候给她请了私塾先生,却是位女先生,专爱教女子女红,刺绣,妇德、妇言。
梁国的民风保守朴素,鲜少有女子当官参政,历史上唯一一位女官廖轻眉官拜丞相。
在她参政期间,梁国兴起了许多的女子学堂,那是的女子们可以向男子一样学习四书五经,虽然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但是通过国学监的考试也能入朝为官。
自她死后,女子学堂开始慢慢没落,而梁国的男子们渐渐对女子如朝为官有了意见,觉得女子过于以情用事,若为官,做出的许多决策并不可取。
随着时间的流失,女子的地位又回到了以前,而上位者则利用廖轻眉创办的女子学堂来进一步控制女子的精神与行为,令她们心甘情愿臣服男子。
这些都是上官默从书中了解到的,她看完了几本书后,小厮便从外头回来了,“大小姐,现在敢教女子四书五经的先生已经很少了~”
上官默闻言不禁黯然,谁知小厮又开口道:“不过小人在一处城西一处比较偏的学堂里找到了一位女先生,学堂里有很多小女孩求学,想必这位先生才华斐然。”
她瞪了一眼小厮,这货就爱话说一半,“行,你事情办的不错。”
小厮接过白喜给的一小锭银子,笑嘻嘻地说:“大小姐,要是想请那位先生,小的这就给您去请。”
“不必了~”
上官默放下手上的书,打发走小厮,过了一刻钟后,她才带着白喜从后门溜出去。
按照小厮说的路线,往城西一路走过去,上官默看见了城东和城西的差距,梁国以东为尊,城东皆是富贵人家,而在城西则是市井小民的生活,房屋由高大富丽堂皇变成了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