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小姐听提起过说她在五岁时的某个夜晚,也是这样高烧不退,许老夫人便衣不解带的在床边照顾了一个晚上,小姐的高烧这才在第二日退了下去,许是小姐这会子又想起了许老夫人,这才在嘴边念叨着她。
她不免心中紧了紧。
又随兰姑走出了屋子,说是有事同她商量,留其她丫鬟先在屋子里照顾柳思思。
兰姑抬眸看了看院子的四周,如今出院门的两道门都锁了,四周的墙壁高不可及,送饭进来的门框又太小,都不能出去。
红笺见她没有说话,忙道:“兰姑,你将我从屋子唤了出来,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救我家小姐?”
兰姑犹豫了片刻,方才道:“虽然我们出不了这门,却有法子引人来将门给打开,只是我这法子有些凶险。”
红笺追问道:“什么法子?”
“放火烧门,这样外面的人定会来开门救火,就能找来大夫医治孺人,只万一稍有不慎,大伙灭不掉,这该如何是好?”
红笺立即打断了兰姑的话,翕了翕嘴,说道:“不会的,我有法子可以避免火势蔓延,我们可以用湿被褥来烧。”
“这”,兰姑有些无奈,“如今,就只有这个法子了。”
说罢,两人便开始行动起来。
两人合伙着将已经沾水了的被褥拖来门前,红笺旋即将手中火折子吹然,又将被辱的一角给点燃,冒起了浓浓的火烟,连带着门墙也给燃了起来,她们见时机已到,连忙大喊道:“不好了,琉璃阁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快来人救火啊!”
随着她们的叫喊,没过多久,便有许多人提着水桶赶来救火,还将王府里一大批的人都招来了。
红沣急急忙忙的冲入院子,见火势不打,且差不多已被扑灭,整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红笺却知来人是救星,于是她顾不得自己此番灰头土脸的模样,忙迎上前求道:“不好了,张侍卫,我家孺人此时高烧不退,病的非常的严重,我求你去同殿下说说,让她立刻给孺人找个大夫来医治吧。”
此时的韩聂跟本不在王府里,而得了朝廷颁发的旨意,去了江南之地治理水患灾害去了,因柳思思这些日子被禁足在了琉璃院,琉璃院里的人自是无法知晓此事。
而韩聂临走之际,便将府中上下的事物交给了姜沉璧和张沣管制打理。
韩聂自是不会不管柳孺人,立即动身让红笺随自己出府去请大夫。
奈何此时已是夜晚,两人找连着了好几家医馆,医馆却都已关了门。
红笺旋即想到了周大夫的回春堂或许有一线希望,两人便匆匆跑去回春堂,果然找到了周大夫,将周大夫给带回康王府给柳思思看病。
琉璃阁。
周彤挎着药箱随红笺走入寝屋里,柳思思正缠绵病榻,面庞苍白痛苦。
红笺央求道:“周大夫,你快给我家孺人瞧瞧吧,她高烧一直不退,又不停呕吐,整个人都虚弱得不行了。”
周彤走旋即到床榻前,对红笺安慰道:“我马上给她瞧瞧,你且放心,你家孺人一定会没事的。”
说罢,周彤便低下眸,给柳思思把脉,说道:“从脉相上看,你家主子的发烧和呕吐并非身子不适引起的,而是中了仙鼠的一种毒。可是你孺人怎么会误食仙鼠这样的东西呢?此毒同天花一样,无色无味,若不及时医治,便回转化成尸注病,那时便回呼吸困难而死,那便真得回天乏术。而且,此病只能通过口鼻传染,且传染性急强,不能同患病之人亲密接触。”
“什么,这病会传染死人,”在一旁伺候的几个下人听到周大夫这病会传染死人,旋即了离床榻好几丈远,将柳思思视做瘟神。
张沣在旁侧怒喝道:“你们几个丫鬟给我听后,你们是在琉璃阁里,伺候柳孺人的丫鬟,所以必须留在屋子继续伺候柳孺人,直到柳孺人痊愈为止,若是敢畏首畏尾,我绝不放过。”
如今张沣暂替韩聂掌管王府大小事务,他说的话便韩聂说的话,若是不照做,他便会对其进行家法处置,屋子里丫鬟就是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才会留下好好侍候柳思思。
这王府里得下人,大多都是这样捕风捉影性子,也怪不得她们。
周大夫也知她们,爱惜自己的生命,担忧会被传染,便告诉韩聂让她们这个几个侍候在侧的丫鬟,都带上了放传染的面纱,并都用艾草来香薰身,才让这几个侍候在侧的丫鬟安下心来。
虽然她将姜柳思思的病给诊断出了来,可她来时除了药箱,其余什么都没带,柳思思这病需要吃药,才能医治。
可她此时要在这儿看着柳思思,不能离开,只得在屋内的案几草草上写好药方,让张沣派个人王府里的人,去了回春堂抓药回来。
派去的人回春堂也知道药急着用,便一路上快去快回的将药给抓了回来,立即拿去厨房的药罐里头煎至。
过了半过时辰,负责煎药的人将煎好的药端来了屋里,红笺旋即接过药碗,走来床榻前,喂柳思思和喝下汤药。
并非灵丹妙药,自不会立即见效。
可红笺心中担忧柳思思,又开口问了周大夫,柳思思如今的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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