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的令一侧,乔武和钟文峰正倚在楼梯间的墙壁上,他们均双臂抱着长枪,头枕在钢制的枪管上,钟文峰已经扯起了鼻鼾。秦天武缩在一棵盆栽下,他可真会委屈自己,一米八的高个占的地方竟然比薇薇还要少,真不知是太冷了还是他习惯如此。魏溢林独自一人倚在墙边,双目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湖泊,那湖泊就像一面镜子,倒映着天际的嫦娥,将她的美貌呈现在世人眼前,令人如痴如醉。
“队长。”柏韵莲轻轻叫了声,没有回应,她刚想叫第二声,却忽地觉得自己右侧有人正看着自己,扭头一看,只见早该睡熟的秦天武竟然睁开了眼睛,四目相视,后者似乎觉得尴尬,闭上眼睛之余,还转过了身子。
“队长。”柏韵莲走近一步,又叫了声,这次魏溢林终于有了反应——差点没跳起来。
“啊,你还没睡吗?”
“呃……没呢。”
“薇薇怎么样了?”
“睡着了,她手臂被人砍了刀,就是下午拿爪子刀的那个男人。”柏韵莲原原本本地将刚才女人跟她说的话跟魏溢林说了遍。
“早知道,就将他架上来。”魏溢林开始后悔,没将那个男的架上来,要是那样,事情就没那么棘手了。
“我们被围了。”魏溢林也开始将刚才跟另三人说过的事,重新说一遍给柏韵莲听,“明君没了消息。”
柏韵莲的反应要比那三人激烈,毕竟她只是一个外勤,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特情人员——当然再激烈,跟普通人相比,也算得上镇静了。
“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震惊完后,柏韵莲恢复了常态,小心翼翼地问。
怎料,魏溢林却摇了摇头:“没有。”
柏韵莲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别开玩笑?”魏溢林像是在开玩笑吗?“好吧?”这算什么回复?思来想去,上千种的回复都被她一一否决掉了,最后她只好“哦”了声,权当回应。
“大……大夫……大夫!”那个女人又开始叫起来,听声音甚是着急。
柏韵莲下意识地回过头,但却在最后一刻止住脚步,转而用征求的眼神看向魏溢林。
“去吧。”
“是。”柏韵莲这才跑了过去。
月色就在这焦急与瞌睡虫的双重作用下,溜走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魏溢林将所有人集在一块,薇薇也醒了,她在母亲的带领下,向几人连声致谢,她那稚嫩的童音,让许多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只有两个人例外,秦天武、魏溢林,他们默默地清点着食粮、饮水,似乎是在刻意地回避什么。
早餐非常简陋,每个人只分到一块饼干,小半杯水,薇薇因为年纪小,且昨天流了不少血,因此被允许多喝一点水。但这依旧不能满足她,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金金地看着水壶中的清水。女人自然明白女儿心中所想,于是也禁不住祈求起来。
“水壶给我。”魏溢林看也不看女人祈求的目光,收走了五人的水壶。一并穿在自己的左臂上,其实岂止是薇薇,所有人包括魏溢林自己都已经口干舌燥,因为防化服实在太过闷热,众人昨天自下午开始就流了不少汗,但水却没有补充多少。
“老魏,得想办法,再这样下去不行。”秦天武跟着魏溢林来到花园中,并顺手将那只原本拦住入口的铁架子重新拦在花园的入口上。
“他们都有枪,谁都保不准最后……”
魏溢林转过身,看着比自己高许些的秦天武,后者被他炽热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看到这条线了吗?”魏溢林转过身,指着花园水泥护栏边缘上,固定着的一条粗长的黑色电线,这条电线是从隔壁的那栋居民楼上拉过来的,长度估计得有几十米。
“索降!”秦天武手一伸,将这条黑色的电话线捞了起来,端详一翻,然后摇了摇头,“有点悬啊。”
魏溢林踮起脚尖,这条电话线一直延伸到另一栋居民楼的最末端,少说也有数十米:“而且,最安的路,已经被堵死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没有问题吗?”秦天武扭过头,看着那边正在逗薇薇玩的三人。
“乔武和文峰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魏溢林肯定地回答道,“韵莲也是外勤,索降问题不大。”
“不是,我说的是她!那个女的,还有薇薇。”秦天武似乎被魏溢林的故作糊涂逼急了,“别忘了她为了保护女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让他们仨先下去,剩下的事,我们来。”
“好吧。”
秦天武伏在天台的水泥护栏上,一点点地调整突击步枪的标尺,并一点点地将电话线的另一端套进准星,他知道,枪声就像是感染者的就餐铃声,枪一响,门外的那些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感染者便会蠢蠢欲动,因此他必须保证一枪即中,因为开枪的次数越多,门外的感染者就越兴奋,留给众人的可能性便越少。
“砰”震耳欲聋的枪声从居民楼的天台传出,那些个楼梯间中的感染者果然开始了咆哮,它们怒吼着,一次次地冲击着铁门,薇薇吓得躲进了母亲的怀抱。
“砰”电话线终于断了,如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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