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就这么平静地又过了一月光景。

但是,意外终究还是到来了……

这天深夜,一向睡得十分安稳的小胖牛突然发出痛苦的哀嚎;“哞!哞…”

“小牛,你怎么了?”柳心慌了,她奔到小牛的榻前,把小牛抱在怀里,焦急地问道。

“冷……痛……好冷……”小牛艰难地陆续吐出几个字。

“冷?那和我一起睡。”柳心搂着小牛钻进了她自己的被窝。

在外边浅眠的团子忙进来,见此情景,她连忙从柜里抱出一床锦被过来,给柳心和小牛加盖上。

小牛偎在柳心怀中,似乎情况好了很多,痛苦的哼哼声也小了。

正当柳心稍感安心时,此时却听到了叩门声。

“叩叩——”

团子去应门,“谁啊?”

“我是韦卓然。”门外传来沉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原本是姑爷呀!”团子刚把门打开,韦卓然就像风一样已经到了柳心的榻前。

“大半夜的,你来做什么?”柳心不悦道。

“小胖牛生病了?”韦卓然的目光却聚焦在小胖牛脸上。

“嗯。”柳心皱眉道,心下奇怪他竟是怎么知道。

“看它的样子,应该是中毒了。”韦卓然的大掌盖上小牛的额头,“忽冷忽热的!你等我!”话音刚落,韦卓然的人已闪身出门,消失在夜幕中……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韦卓然又回来了,他拿着一个白玉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白色古玉,他快速地把白玉贴到小牛的额头上。“拿走!”柳心恼怒地想要把玉拿走,小牛都中毒了,他还在玩什么玉,可以当柳心触到白玉时,却发现白玉竟然变得像现代的冰贴一样,竟然变软黏在了小牛额头上,发热至昏迷的小牛好像也舒服不少,呼吸也渐渐地不那么急促了。

“这是驱毒玉,毒驱尽了,它自己会掉下来的。”韦卓然怕柳心累着,就接过了小牛,放到他的胸口暖着。

小胖牛因病着,并没有排斥,微微哼哼了几下,乖乖地依偎在韦卓然胸口,要放在往常,肯定要大叫着不依了!又加上韦卓然的体温比普通人又要高一些,对病中的小胖牛来说,是更加舒适了。因此,小胖牛很快在韦卓然的怀中沉沉睡去了。

“心儿,你赶紧睡吧!我看着它!”韦卓然看小胖牛睡着了,帮柳心掖了掖被子,就退到隔帐外,坐在外边的罗汉床上抱着小牛假寐。

柳心倒也信任他,因为共生的关系,小牛病了,她也颇感不适,也就躺下了。

团子看着无事,就替小姐放下幔帐,自己重新退到外间守着。

“团子,你也去睡吧!今晚我替你守着。”韦卓然轻声道。

“是。”团子识趣地退了出去,她乐得可以安眠,更乐得不用当人形大蜡烛。

这时,小胖牛又开始哼哼着翻了个身,它半醒半昏着,它浑身的毛都被汗湿透了,圆圆的小脸皱着,它幼小的身体承受这些,还是很痛苦的。韦卓然看着小家伙这么痛苦,心知柳心必定也有所感应,就一手抱着牛,到柳府的温泉浴池,拿了软巾给小胖牛擦身体。小胖牛身体感觉舒适些了,便又睡去了。

但是,没过半个时辰,小胖牛又哼哼唧唧了,又出一身粘乎乎的汗,韦卓然又细细地帮它擦拭。如此这般,足足折腾了五、六次,小胖牛终于睡安稳了。

此时,天已大亮,这一夜同样是睡得并不安稳的柳心,这时却起身了。

外间的团子听力可好了,立刻就进来服待她穿衣梳洗。

韦卓然此时看怀中的小牛,还在沉沉睡着,驱毒玉已经变成了深碧色,轻轻滑了下来。

可是怀中的小胖牛,呼吸却仍不平稳。

与小牛性命共生的柳心,感到十分疲倦。

韦卓然原本稍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往常面对敌军千军万马都毫无惧色的他,此时却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忧心。

正在这个时候,早上才听到风声的柳天苍赶了过来。他直接从韦卓然怀中接过小胖牛,抚过它的胖脸,急声吩咐:“赶快去请齐老。”

“已经着人去请了!应该再过一个时辰就能赶到了!”韦卓然应道。

“如此,应当无大碍了!”柳天苍听到灵医圣手齐老将至,这才心下稍安。这小胖牛可是他宝贝孙女的命根子啊,可一定要平安无事才好。

“爷爷……”柳心已经从浴池回来,她仍旧很疲惫。

“哎哎!爷的乖乖,赶紧进去躺着。”看着宝贝孙女的虚弱样儿,老爷子可心疼坏了,一手夹着小牛,亲自扶着孙女进内躺下了。

“赶紧给小姐熬上米粥,用小火慢慢煨上,要加上海参。”柳天苍回头就吩咐团子。

“是。”团子退下了。

“侄孙儿,你先回去吧!心儿这里有我这老头子,你熬了一夜也累了。”柳天苍这次对眼前这小子有点好感了。眼前这个可是要抢走他心肝宝贝的人,他当然不能轻易地让他如愿。

“晚辈还是先等齐老来了再走不迟。”韦卓然想说实在放心不下,可是又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嗯。”柳天苍点点头,把怀里的小胖手又交给了韦卓然,背着手出去了,去后厨看小丫头给海参粥熬得如何了。

一个时辰后,齐老到了。

他是个相貌平平,五十余岁男子,身着简单的布衣,已是有点旧了,却浆洗得十分干净。他的年岁并不很大,被尊为“齐老”,完全是因为他的医术堪称灵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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