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过。

他的人生至今……

很精彩了。

不过,

现在不是放任这份精彩结束的时候!

镇北王那愈发浑浊癫狂的眼神深处忽然闪过一丝清明!

此刻雾霾当头又何妨?

太阳,

依旧在云端之上!

随后,

镇北王的心神意志缩成一团,缩进法身深处,进行自我封印!

随着镇北王彻底把自我意识封存起来,他身上那些裂口登时疯嚣起来,开始疯狂滋生。

不多会儿,

镇北王身上的触手就跟海草一样茂盛的摇摆起来。

而海草一样的触手下,

镇北王的身躯也在不断膨胀,变大!

那未成形的法身在浓厚稠密的魂毒怨魂侵蚀下,结合镇北王本身的法相,渐渐变成一座磅礴如小山,高达百丈的臃肿战神。

这尊臃肿的战神无智无识,

在直径千里的巨坑底下迟疑了片刻后,就开始在本能驱使下行动起来。

祂,

拖着沉重的步伐爬出巨坑,一双流淌着腐败脓液的眼睛扫视着四周。

祂似乎在审视,

审视片刻后,

就朝着北方的草原缓步而去。

咚!

咚!

那百丈身躯是如此沉重,每踏出一步大地都会因此剧烈震颤。

仿佛一场小地震。

他就这么一直走着,

所过之处充满毒性的坤元真力扩散出去,把它走过的地方都变成一片荒凉。

扩散的毒气在镇北王行径的陆山形成一个狭长的——

毒域!

镇北王一路向北,踏过荒漠,穿过草原!

一路上许多草原部落因此破灭,他们也曾组织兵力企图阻止已经疯愚的镇北王,甚至也向金帐请求帮助了。

但金帐方面回绝了。

现在的镇北王已经变成了类似天灾的存在。

对抗他,

就像组织人力物力去阻止肆虐的风暴。

没有意义。

金帐更不会愚蠢到把宝贵的战士填鸭式的送入发疯的镇北王嘴里。

所以,

从金帐传回的消息就两个字:

躲开。

为此,

虽然还没到凛冬时节,但草原上已经开始了一大波迁徙,草原上各方部落每天都把镇北王的行进路线抄录分发到各个部落,让他们提前做好撤离的准备。

而随着镇北王越走越远,

草原诸部从发现,镇北王的行进路线!

竟然直指狼居胥山!

那是!

封狼居胥之所!

天汉时,有骠骑冠军,飚勇纷纭,长驱六举,电击雷震,饮马翰海,封狼居胥!

从此,

封狼居胥,饮马翰海成炎汉武人心中的最高成就!

原来,镇北王也一直有着如此大愿。

关注着疯愚镇北王动态的不仅有草原金帐,大隋王朝也一样。

在镇北王谋划暴露且失败后,

朝堂上针对镇北王的弹劾就跟雪片一样飞落在景泰帝的龙案上。

他们有的要求褫夺镇北王的封号和食邑,

有的要求敕封镇北王恶谥,

还有的要求抄家镇北王!

甚至要求景泰帝一同下罪己诏,以此告慰北境百万血魂。

景泰帝因此气得几次心疾发作,最近一直躲在后宫不上朝。

可当朝堂群臣得知镇北王的目标竟然是狼居胥山时,

群臣尽皆无言。

好一个镇北王!

即便疯愚了,

心心念念的竟然还是封狼居胥。

而得知消息的景泰帝更是心中大恸!

养心殿前,

景泰帝披头散发,衣衫不齐,一副落魄模样的站在殿前广场上,一手高举酒杯悲怆难抑:“桢弟1

他嚎呼一声,

然后所有话就都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了。

景泰帝这会儿是真的难过。

不仅是为胞弟的疯愚而难过,也为自己失去左膀右臂而难过!

之前镇北王安在时,

群臣何敢对他大呼小叫,喊打喊杀?

桢弟才刚疯愚,

他们竟然就敢让你自己下罪己诏了?

简直!

岂有起理!

朕!

是这天下的主!

百万生民的命算什么?

要不是歹人从中作梗破坏,桢弟一旦晋升大宗师!

草原金帐还敢造次?

这世家望族还敢造次?

成大事者,

必不能为小事所绊!

这个道理那群大臣不懂吗?

他们真的在乎天下生民?

不——

他们不在乎。

他们只是要借助这个契机削弱皇室威严,扩张自己的势力!

景泰帝猛地把杯中酒撒入大地!

但万幸!

天不绝我杨家。

虽然桢弟疯愚了,但他也不是没有恢复理智的希望。

太上道的太上金章,地藏十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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