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柴火看着心禾这般,心里倒是稍稍安稳了些许,点点头:“是。”

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样子,宋雅琳的车队便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平阳王府的大门口。

她身边的那位侍从尖着嗓子大声道:“侧妃娘娘回府,还不快快开门迎接!”

王府大门应声而开,大门刚刚打开,便看到了门后站着的书兰。

宋雅琳被人扶着从马车上下来,那侍从便指着书兰的鼻子骂道:“哪儿来的奴才!还不赶紧滚开,还敢当侧妃娘娘的路,活腻味了?!”

书兰却是半点不退让,反而冷笑一声:“哪儿来的狗奴才?还敢在平阳王府的大门口乱吠乱叫,真以为我们平阳王府是你这等东西撒野的地方?!”

“你!”那侍从一下子气的脸色铁青,骂道:“杂家是侧妃娘娘身边近身伺候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骂我?真是反了天了还!”

书兰冷笑一声:“哦?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也就是一个小小侧妃身边的一条狗,不巧的很,我是王妃身边近身伺候的大丫鬟,这地位自然是你这狗奴才要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你!”那侍从其实是皇宫里的高等太监,向来是呼风唤雨的,如今说是伺候宋雅琳的,其实就是皇帝安排他在身边监视宋雅琳并且掌控宋雅琳的,他可压根儿都没把自己当奴才,便是宋雅琳都不敢对他甩脸子。

却没想到,刚刚到这王府门口,竟就被王府的一个奴婢给羞辱成这般!

他几乎脱口而出说自己是皇宫里来的,但是到底还是存着几分理智在这里的,朝廷和禹州现在的关系,那是势同水火,别说禹州军,就这满禹州上下,但凡和朝廷沾边的人,怕是都得被扔出去。

看看宋雅琳今日回禹州所受到的抵制就知道了。

现在他若是胆敢说一句自己是皇宫里出来的,那怕是立马要被人当细作抓起来的。

从前在宫里的那点子资历,如今到了禹州半点屁用都没有,还容易成为自己被人拿捏的把柄,这小太监真的是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憋屈!

倒是宋雅琳及时的解围,对着那侍从道:“不必多言。”

随即对书兰道:“王妃命你在此等我?我这就进府去给姐姐请安。”

这一声姐姐,叫的各位的讽刺,隐隐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季心禾,你便是再看不起我,再想杀了我,却又能奈我何?如今我就轻易凭着这肚里的种就能把你踩在地上!

她对季心禾说过的:等我们下次再见,你必然只能跪在我的脚下求饶,甚至你的女儿,都得承受你的罪过!

宋雅琳抬头看了看这高高挂在王府正门口的金子牌匾“平阳王府”,唇角掀起一抹轻嘲来,谁说她没资格的?如今,她不就有了?

等她真的成为这禹州最尊贵的女人,便让所有人看看清楚,她到底有没有资格!

也要看看季心禾这种高傲的女人,被踩进泥泞里的姿态!

她所承受的一切,你们都得偿还!

宋雅琳袖中的指甲都掐红了手心,眸光闪现着几分狰狞,将那看似沉静的面容映衬的越发的扭曲。

可谁知,书兰却是半点不让,反而站在原地,挡住了宋雅琳的脚步,冷笑一声道:“宋侧妃说错了,王妃的确是让奴婢在这里等着您不假,但王妃现在,可还没有要见宋侧妃的意思。”

宋雅琳面色微微一变:“什么意思?”

“半个月前,大敌当前,禹州遭受柔夷和朝廷两方军队的夹击,处境艰难之时,王妃亲自挂帅上阵,亲手拿下了柔夷军主帅的头颅,而宋侧妃在哪儿?”书兰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声音大到让所有人围观的人都几乎能听得到。

所有人都静默了下来,似乎是在等着宋雅琳的回答,看着宋雅琳的眼光不免有些鄙夷。

宋雅琳不慌不忙的道:“我被人逼着离开禹州了。”

“被何人?”书兰挑了挑眉。

“是何人,王妃心里不应该清楚吗?”宋雅琳瞧着书兰这副要撕破脸的样子,倒是也半点不怕:“怎么?王妃还要再逼走我一次?”

书兰骤然厉声喝道:“大胆宋氏!还不快跪下!”

宋雅琳脸色都跟着变了一变,闪过了一抹慌张,显然不知这书兰是个什么意思,却是硬着头皮道:“为何我要跪?!”

书兰冷声道:“罪过之一,临阵脱逃,关键时刻弃禹州于不顾!”

宋雅琳瞪眼了眼睛:“我说了是被逼迫的!”

“罪过之二,胡搅蛮缠,死不认错,甚至以下犯上,栽赃王妃!”

宋雅琳气急道:“是季心禾逼迫我出禹州的,一切都是她做的!与我无关!你这贱婢,胡说八道,是不是季心禾指使你的?!”

“罪过之三,冒犯王妃,蔑视王妃,当众揣测污蔑王妃!”

宋雅琳气的半死,这贱婢完不把她的话当话!

书兰冷声道:“宋侧妃这三宗罪,那一宗罪不是要掉脑袋的大罪?但是王妃仁慈,念及宋侧妃到底怀着身子,所以网开一面,从轻处理,宋侧妃要进府?还是先在王府门口跪下诚心悔过,直到王妃满意了,方可进府。”

宋雅琳梗了一梗,心头的火气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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