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看到是段澜来了,倒是有了几分收敛,冷哼一声:“段大人都能来,本宫倒是不能来了?”
段澜的到来,在人群里引发了不小的骚动,毕竟自从穆侯楚走后,这京中名声最响亮的便是这位段大人了,之前段澜娶了妻都有不少人宁愿进府做妾,如今妻子都已经死了,打着算盘的人自然就更多了,所以他这么一出现,免不得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微臣也是碰巧路过,正好撞见公主的壮举,只是这佛门清净之地,公主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段澜的话虽说像是劝诫,但是凉薄的语气和态度显然是没有太把朝阳放在眼里。
朝阳瞪圆了眼睛道:“怎么?本宫要做什么,也能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段澜淡声道:“微臣自然不会去多管公主要做什么,只是眼下这时局如何公主心里清楚,天下民心不稳,皇帝如今也为之头疼不已,公主在这种时候做些让百姓寒心让皇上更加为难的事情出来,不知皇上要作何感想。”
这话一出,朝阳眸光便跟着闪了一闪,显然心里有了些许畏惧,她唯一的依仗就是皇帝,因此皇帝对她的态度最为重要,现在大乾的情况如何,她不是不知道,皇上如今为此事几乎整日里都是暴怒的状态,而且因为禹州脱离的事情,其他的藩王也都隐隐有些按捺不住了,皇上因此很是头疼,她若是现在还惹皇帝不满,只怕正好当了这出头鸟。
帝王怒,她承受不起。
朝阳咬了咬唇,恨恨的瞪了段澜一眼,转身便走:“回宫!”
小太监们立马应下:“是!”
段澜也不多留,若有似无的淡淡扫了季心禾这个方向一眼,转身便走了。
这一番插曲出现,周围人的视线也就自然而然的被段澜给吸引了过去,一时间也就忽略了季心禾这个小小民妇,各自议论了起来。
“段大人果然厉害,三言两语便让公主收手了,不然我还真的不敢想,接下来公主得杀多少人才能平复怒火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方才那贱婢说的话,可是真的?”到底有人耐不住好奇心,问了出来。
“这话可不敢乱说,当心些!”
“就我们说说,有什么不可说的?那贱婢说的话,我虽说不知真假,但是我听我姐姐说起过,朝阳公主真心爱过的人,便是当初的穆相,如今的禹王,这事儿曾经在七年前的京城算是人尽皆知的,人人都以为皇帝必然要将公主下嫁给穆相的,可谁知妾有情郎无意,如今的禹王不愿尚公主,转而娶了乐元侯府的嫡千金。”
“说起这乐元侯府的嫡千金,那时候听说好像其实就是一个村姑,因为从小流落在外,年过十六才找回来呢,当时也是引的举国震惊,谁能想到的穆相连公主都不愿娶,却娶了一个乡村长大的丫头,何况乐元侯府的门第也不算多高······”
正说着,不知是谁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段澜离去的背影,压低了声音对众人道:“你们怕是还不知吧,当初那位黎心禾,原本是段大人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来着,后来好像是穆相抢了去,因此段大人消沉了很久。”
“当真?!”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引发的小小议论,却没想到后来牵扯出这么多的惊人八卦来,一时间人人震惊,几乎都忍不住多问:“那黎心禾是个什么人物?能有这好命。”
“这倒是不知,只是听说,美貌无双,其他的,倒是不清楚了,因为她似乎很低调,在禹州也几乎足不出户,很少听闻关于她的消息。”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人声鼎沸,似乎挖出了惊天八卦一般,人人都为之兴奋。
就在大家议论的正热闹的时候,几乎都已经要忘记了季心禾这个小小民妇的存在,季心禾便早已经悄无声息的默然走开了。
走到山半腰的一处僻静的凉亭处,便看到段澜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待许久了。
季心禾倒是半点不意外,他必然是早已经认出她来了的,当初在禹州,他只听她说了一句话便能认出她来,如今见她一眼,怎么可能没认出来?若非是认出她来了,又何必特意出面替她解围?
书兰一见段澜,脸就跟着皱了皱:“夫人······”
心禾道:“你在这里等我。”
“是。”书兰小玉福了福身,也不多说什么了。
心禾走入凉亭,段澜便牵扯出一抹习惯性的淡笑来:“你果然还是来了。”
心禾淡声道:“段大人如何得知我来京城的?”
不然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在如此忙碌的时候还特意抽个空上清远寺一趟的。
一声“段大人”便将关系彻底拉开,段澜眸光微闪,唇角的笑容却是依然不变,只是隐隐多了几分苦涩的味道。
“我知道你会来的。”段澜笑道。
以他对她的了解,能猜到她会亲自来京城,真的一点也不难。
季心禾看了段澜一眼,抿了抿唇,这样一个对她了解透彻的人当敌人,才是一件真的可怕的事。
“今日你帮我躲过公主的追问,我在此谢过,也希望段大人日后也能守口如瓶,这对段大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毕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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