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心禾道。
“是。”
凌宇快步进来,抱拳道:“参见夫人。”
“如何?”心禾轻抿了一口茶,淡声道。
凌宇微微抬头,眸光肃然:“不出夫人所料,属下一出清远寺就被人跟踪了。”
“是孙氏的人?”
“应该是的,此人功力十分深厚,踪迹也难寻,寻常人只怕根本察觉不了他的跟踪,孙氏如今流落到如此的境地,却还能有这等高手效忠,也不简单。”凌宇道。
心禾冷笑一声:“孙氏这么多年的老狐狸了,不容小觑,只是没想到,这只老狐狸最终还是想要自寻死路。”
凌宇沉声道:“属下在莲花巷子的那个宅院里一直呆到现在,因为发现那跟踪的人一直盯着那宅院,属下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轻易回来,所以一直在那里,直到此时入夜了他回去复命,属下这才趁机回来。”
心禾点了点头,便对小玉吩咐道:“你派两个人过去那边的宅院里,时刻留意着就是了。”
“是。”小玉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
凌宇接着道:“夫人此举,是想要故意引诱孙氏就范?”
心禾冷笑着道:“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好好儿的阳关道她不乐意走,非要选这条路,那就该让她付出点儿代价!”
凌宇低头应声道:“是。”
倒是也没有什么异议,这次出门,王爷对他唯一的吩咐就是在保证王妃安的情况下,一切听从王妃的话。
“今日我去见孙氏,她还说了一事,说是要帮夫人救出乐元侯可以,但是夫人得先让她见见黎君颜,最起码要知道黎君颜现在何处。”
心禾掀了掀唇:“还没帮我做事呢,就开始提要求,孙氏这算盘打的还真是不错,先从我这儿套消息,然后借助皇帝的手把黎君颜救出来,顺道再摆我一道,我倒是不知道,这孙氏能对我的怨念有这么深。”
凌宇沉声道:“孙氏和夫人冲突不多,以现在的情势来看,孙氏这般,应该是对乐元侯府的怨念重。”
心禾深吸一口气:“孙氏欺骗了我父亲一辈子,我父亲给了她一辈子的尊荣华贵还有信任,她有什么资格对乐元侯府怨念重?”
说着,便顿了顿:“况且我心里早有疑虑,孙氏既然是皇帝二十年前就安插在乐元侯府的棋子,二十年前大乾的动荡我不是不知道,我娘也是死在了那场动荡之中,孙氏在这其中有没有起什么作用,都说不定。”
季心禾眸光都泛着丝丝寒凉,二十年过去,当今皇帝指着穆侯楚骂他谋逆的反贼,却似乎是忘了二十年前,他们冷家也是靠谋逆才得来的这江山皇权,乐元侯府也因此渐渐没落,二十年前的乐元侯府可是手握重兵的权臣。
她那位未曾谋面的母亲的死,也不知是不是会和孙氏有关系。
“你先下去吧。”心禾摆了摆手。
“是,属下告退。”凌宇道。
凌宇前脚退下,小玉便领着一个小厮进来了:“夫人。”
是之前季心禾派出去另外盯着孙氏的人。
“小的给夫人请安。”
心禾点了点头:“起来吧,皇帝才回宫?”
小厮这才恭敬的起身:“是的,小的一直守着呢,孙氏同皇帝商议了许多,都是······都是要对付夫人的法子。”
心禾淡声道:“具体如何商议的?”
小厮讪讪的道:“孙氏说,她已经知道了夫人的落脚之地,皇帝要抓,随时可以,但是在此之前,得帮她把女儿救出来。”
心禾眸光幽深的道:“果然如此。”
小玉在一边听着,都渐渐蹙起了秀眉:“夫人,眼下该如何是好?这孙氏已经将夫人在京城的消息传给了皇帝,咱们的处境就又危险了几分,如今咱们虽说拿捏着黎君颜,但是这事儿已经捅到了皇上的跟前去了,那有些事情就不是控制一个小小孙氏就能过的去的了,奴婢就怕······”
心禾道:“能不能控制的住,那就得看到底是怎么下手了。”
“夫人,京城到底不比禹州,还望夫人万事当心。”小玉都有些不放心了。
“嗯。”心禾指尖轻叩着茶杯,沉思了片刻,才道:“明日一早,让凌宇再去找孙氏一次,就说三日后,自会将黎君颜交到她的手上,到时候,请她来这里找人。”
小玉眉心一跳:“夫人!”
这不就是将自己暴露出来了吗?
“快去。”心禾沉声道。
语气不容置喙,显然是已经胸有成竹,小玉便也不多说什么了,只能应下。
次日一早,凌宇便又去了一次清远寺,传了话,顺带还带回来孙氏的诺言:“三日后的乐元侯的行刑日,必然将他救出来。”
“好。”心禾扬唇一笑:“我等着。”
——
三日后。
这日清晨,季心禾就起了个大早。
因为守在莲花巷子的那宅院里的小厮前来报信说,那小宅院现在已经被暗中包围的水泄不通。
意料之中的事情,季心禾倒是没什么意外的,倒是凌宇再次回来传信说,孙氏交给了他一样乐元侯的信物,说是让季心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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